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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边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视线恍惚成重影,虎爪死死地抓在桌面上,尖锐刮出抓痕。
    无比难受,狂躁不安。
    凌君寒敏锐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用手揉了揉虎耳,轻声问:“是哪里难受吗?”
    “没有,我挺好的。”段无心皱着眉,用爪子把他的手拨开,“冷战呢,干什么。”
    得,工作结束,又一秒回到解放前。
    三小时后,议会结束。
    药剂的味道散了些,段无心稍微恢复了些精神,但仍然提不起力气。
    那几位可疑议员看上去也是面色微红,但行动还算正常。
    凌君寒碰了碰凌嘉木:“派人开始监控。”
    “好,我现在去办。”凌嘉木单独离开,留下冷战二人组大眼瞪小眼。
    凌君寒弯腰碰了碰他的肚子,缓和气氛,“我抱你走,你出汗了,看起来不太对劲。”
    “不要你,我自己能走。”段无心咬着牙,软着四肢连滚带爬挪上机甲,倔强得紧。
    凌君寒没办法,只能加快速度,把人又送回了元帅府的北墅。
    刚查出一点线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他把段无心强势放上床,低声说:“我得去一趟军区,嘉木一个人调查,我不太放心。你要是不舒服,赶紧给我打电话。”
    “我好着呢,你赶紧走。”段无心脑袋一歪,嘴硬道。
    凌君寒掖了掖被子,又不放心地叮嘱,“如果真觉得难受,别死抗。”
    段无心眼睛闭紧,不再回应,一副赶人的架势。
    等到凌君寒离开,他才按下吊坠,重新变回人形。
    果然耳朵和尾巴还在,诱导剂把他的发情期又再次刺激了出来。
    段无心抓着乱晃的尾巴,无奈叹了口气。
    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冷战,气还没消,又拉不下脸和好,简直心烦。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服了两片退烧药,药效上头,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晚,玻璃窗隐隐约约透出路灯的光。
    段无心发起了高烧,像是浸入了无尽的山火,连唇瓣都变得发干。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偏头看到床头上放着一大袋零食,下面压着字条,是凌君寒的笔迹。
    “过来看了你一眼,你没醒,就没叫你。醒了吃点儿东西,都是你喜欢的。”
    这个人,尽是拿吃的收买他。
    每次都是这一招,毫无创意。
    段无心随手翻了翻,没什么食欲,又把那袋东西扔了回去。
    身体的反应越发明显,他难耐地裹着被子来回蹭了蹭,毫无作用。
    “该死的诱导剂.....”段无心咬着发干的嘴唇低声唾骂,“怎么这回吃了药也没用。”
    被子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凉,他开始有些怀念凌君寒温暖又灼热的拥抱。
    要走的是他,现在拉不下脸再搬回去。
    段无心死命抓着被子,颤抖着将手伸进去碰了碰,却毫无快乐可言。
    此时此刻,又开始想念那双带着枪茧的手。
    凌君寒的手指很修长,偶尔夹着烟的时候,看上去有一种的难以言喻的性感。
    而碰上身体的瞬间,能带来灭顶的滋味,可以缓解他这羞人的躁动。
    段无心嫌弃地看了眼自己没受伤的左手,五指张开又闭拢,恨它过于绵软。
    他呆呆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意识放空,呼吸声却越来越重,几乎要压制不住。
    房间空荡荡的,段无心后悔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有顺走一件沾染味道的军装。
    如果有衣服在,抱在怀里,大概会好受一些。
    他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这一觉倒是睡了很久。
    但,夜晚还很长,很是难捱。
    忍了一会儿,他发着抖从床上爬起来,猛然冲进浴室,打开花洒,把温度调到最低。
    冰凉的水滴落在皮肤上,从肩膀滑到脚背,毛茸茸的尾巴被打得半湿,却没有半点儿缓解。
    水珠把视野模糊,连大脑都变得卡顿,他避着受伤的手,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
    这会儿瞬间了然,以前凌君寒冲凉水澡是什么感觉。
    半小时后,他猛然打了个喷嚏,又无奈关掉花洒。
    不行,他得回去找凌君寒。
    至少,偷件衣服回来也好。
    想到这里,段无心扯过浴巾擦干身上,胡乱套了件长大衣,扣紧扣子,遮住风光。
    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这么挂着空挡往门外走。
    夜深露重,春天的夜晚还是有些发冷,表层皮肤被风吹得冰凉,内里却是一片火热。
    段无心嘴里骂骂咧咧,脚步不停,这种失控的感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花了十分钟,他终于艰难走到了凌君寒的主卧。
    按下门把推门进去,房间没开灯,床上的人已经睡下,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段无心垫着脚偷偷摸摸溜进去,悄无声息打开衣柜,扯下一件军装放在鼻尖上嗅了嗅。
    除了干净的洗衣液的味道,没有残留下任何气息。
    他嫌弃地把那件衣服扔在地上,扣紧大衣,站在衣柜前发呆。
    指尖划过旁边挂着一条条整齐的领带,手指猛然顿住。
    如果....把凌君寒绑起来,要不就趁着发情期把他捅了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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