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玙的声音轻缓若风,吹着‘得意’,萧坤宁忍不住翻了白眼,按住她的手道:“你能不能不刺激她?”
“为何不刺激?”谢玙装作不明白,揉揉樱唇,将她整个人提了过来,心满意足地咬在柔嫩的花瓣上。
谢玙愈发不要脸了,前些时日还知矜持,时日待得久了些,就不知晓羞耻怎么写了。
萧坤宁被亲得措手不及,冰冷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门外的余音前来禀事,跨过门槛却听不到说话声,想起两人的相处方式后就收回了那只脚,在外大喊一声:“先生,属下有事禀告。”
萧坤宁惊得一颤,不知觉就咬到了唇角,谢玙疼得一抽,慢慢地松开她,捂着自己的唇角。
萧坤宁歉疚地跑开了。
余音这才敢进来,将情报递给先生:“先生,您吩咐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谢玙依靠着扶手,纤细莹白的指尖捂住被咬疼的伤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余音:“还有其他的事吗?”
余音被她看得脑门一缩,本能地后退两步,垂首道:“没有了。”
“不知晓等等?”谢玙冷了神色。
余音微颤:“您吩咐的时候要尽快办成,属下就以为紧急,这才急躁了些。”
“滚。”谢玙忍不住暴怒,唇角张了下就疼得眉眼一皱,恨不得将她打上一顿。
余音迫不及待地滚了出去,没想到脚刚跨出去,婢女就急匆匆地赶来,“先生,萧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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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玙跨进正厅的时候就见到品竹色的女子,发髻上一支翠绿色的竹叶簪子,坐姿端正,置于腹前的双手上带着一支莹白玉质的手镯。
素净的打扮中透着一股不容人小觑的气势,厅内的婢女都垂首不敢言语,都知晓竹这是来找先生的。
谢玙走近行礼:“萧夫人。”
洛氏坐着不动,今时今日,谢玙空有郡主的名头,却什么都没有,也不许需人高看,她微微抬眼,道:“今日过来是想问谢先生的意思。萧家有女并非是无人可就求,你缠着不放,萧家无可奈何。”
婢女面面相觑,她家先生也不是没人要的。
谢玙沉默不语,没有反驳她的话。
洛氏又道:“既然你喜欢阿宁,我们萧府并非是苛刻的府邸,你是阿宁的先生,如同长辈。”
“数年前她对我有恩,我一直记着,也暗自记在心,想同她一道度过余生,此生不负。”谢玙沉稳道。
洛氏扫她一眼:“阿宁那么小,压根就不会记得你,至于那些旧事,不如说是你的事。萧府也有规矩,你是谢玙还是赵玙,我们都不会在意,成亲就需按照萧府的规矩来。阿宁为幼,就该在闻雪后面出嫁。”
“不可,其他的事都好说,唯独此事不成,腊月成亲。”谢玙皱眉拒绝。
“萧府讲规矩,你若不愿,我们也不勉强。”洛氏语气强硬。
谢玙扶额,洛氏确实规矩多,忽而想到一计:“是不是只要萧闻雪嫁人了,阿宁就可嫁人?”
洛氏颔首:“那是自然。”
“夫人还有什么话?”谢玙心底多了丝轻松。
洛氏言道:“我要带她回去,成亲前你二人不可再见面。”
谢玙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洛氏又添一句:“萧府的规矩,望谢先生遵从。婚书的事,我们已然认了。你若再不讲理,事情就不好办了。”
谢玙想起洛氏的性子,比起萧明望而言,是更在意礼数,闹得不愉快,洛氏真的会悔婚,她唯有答应下来:“好。”
洛氏这才站起身来,“烦请谢先生去将小女带来。”
谢玙吩咐余音去请人。
片刻后,洛氏领着人就这么走了,余音望着日头下的灰尘同谢玙叹息:“先生,这叫什么?不是自己的人,说带走就带走了,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谢玙不高兴,冷冷地望她一眼,气得转身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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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坤宁回萧府后,谢玙就腾出手来去将心力放在朝堂上,给刑部添了不少案子。
刑部办案迅速,一日内能断数件案子,结案就将人直接扣住,或杀或贬都交给皇帝处置。
一时间,赵氏宗族内多人陷入不知名的案中,皇帝接到手的奏疏堆积成山,压根来不及出手收拾谢玙与沈家。
一连半个月,刑部的案子就像雪花一般堆积得越来越多,不少人堵在刑部门口,生怕牵连自己。
沈思远借机去找谢玙对弈,两人时常一坐就是一下午,黄昏就见到沈思远气急败坏的样子骂着谢玙为老不尊。
忙碌中,文与可主动将婚期提前至十一月底,萧府起初不肯,后来文家祖母登上萧府说了好话,洛氏这才答应下来。
谢玙趁机顺着台阶去怕,将亲事定在十二月十二,洛氏险些气得晕过去,好在最后老王爷去说情,两府才没有闹翻脸。
六部闹得不可开交,户部与工部对账之际总是在互相推卸责任,闹了许久后,刑部递上工部虚报银子、户部贪污的证据。
萧府内倒是安静不少,萧闻雪日夜赶绣嫁衣,萧坤宁坐在屋里烤火,手中翻着谢家给的礼单,同萧闻雪说着笑话。
姐妹二人说说笑笑间,外间下起了大雪,边境在这个时候催要粮饷。户部推卸责任,称早就拨了银子送去。
婢女带了外间的消息过来,萧坤宁塞了一块鹿肉到嘴里,鲜美的肉香钻入心口里,多事之秋,比起上辈子也差不多了,十之八九是谢玙背后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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