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那道螃蟹怎么做?”谢玙眼睛露在那只捂着的手,俯身凝视那双说着谎话的眼睛,“阿宁,你会吃不会吃,不该反省吗?”
“反省?有你在,我为何要反省?”萧坤宁眨了眨眼,觉得哪里不对,忽见谢玙按着自己的肩膀,下意识觉得不好。
谢玙伸手就捏着那只手,轻而易举地将信取了出来:“不守规矩,该要受罚的。”
“什么都讨不过你的眼睛,文与可的信,升官加圆房。”萧坤宁无奈道,双手揪着谢玙的袖口,“人家圆房了,你是不是该要坦荡些,比如别这么疑神疑鬼。”
“你先将你那张骗人的嘴轻轻地闭上,然后默默坐好,想着晚上吃着什么,其他就没你的事了。”谢玙语气冷了些,仔细地将信从头至尾地看了两遍,长安城内局势不宁,打了这么久还没有消停过。
沈家有兵,京官不敢有小动作,藩王不宁,沈南一直在外平定战乱,听说近日才安定下来。
谢玙生气了,萧坤宁默默地闭上嘴巴,小手在谢玙的手腕上掏了掏,“谢小玙,你听话,别闹。”
“萧小宁,你今晚吃馒头。”谢玙将信撕碎了,冷眼瞧了一眼后,将那只‘捣乱’的手拨了回去,“好好反省。”
萧坤宁哼了两声,拍拍手站起身:“我去酒楼里吃饭。”
谢玙坦然地坐下来:“你身上有银子吗?”
“有……”萧坤宁在腰间仔细地摸了摸,什么都没有,都怪谢玙养成她出门不带银子的坏习惯,“谢小玙,你大气些,以后见到文与可,你应该喊姐姐,对不对?”
“姐姐?我一辈子都不会见她。”谢玙搭着眼帘,神色中带着明显不快。
“不见就不见吧。”萧坤宁转了方向,指腹按住说瞎话的唇角上,主动替她开口:“你二人争了那么久,你看你得了我,她得了相位,各取所需。你看看我,哪里不好吗?”
谢玙想张嘴,却又动不了。萧坤宁的指尖一寸寸地挪动,最后落在心口上,使劲戳了戳:“小鱼儿,你一辈子累不累?”
“不累。”谢玙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些。
气氛在萧坤宁的指尖陡然升高。
谢玙懒得去想文与可,伸手就将萧坤宁拉入怀里,“我觉得螃蟹不好吃,今晚就吃你,味道很好。”
“虎狼之词。”萧坤宁哼了一声,捂着谢玙的嘴巴,亲着她的眉眼,“今晚吃生呛谢小鱼。”
舌尖濡湿,带着炙热,悄悄地在心口上来回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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