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贼敢偷到她的头上来,那她就一棒槌过去,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直起身子,她准备小心翼翼地摸进客厅观察情况。
结果一抬眼,一张熟悉的脸蛋猝不及防跳进她的视野里。
徐静舒穿着睡衣,默然无声地打量站在玄关仿佛做贼的金主。
片刻后。
“岳小姐。”
“现在这个点,你拿棒球棍是要去干什么?”
裴幼珊:“……”
刻在DNA里的尴尬又一次动了,她的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
——啊啊啊讨厌,回来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干笑着把棒球棍又塞回柜子里:“没什么事,就是突然想起来好久没保养过棒球棍了,就拿出来看看需不需要保养。”
“怎么样?”徐静舒问,“需要保养吗?”
裴幼珊关上柜门:“有点需要,我明天再送去保养。”
徐静舒颔首,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她一秒。
关上大门,裴幼珊走进屋子里,假装镇定地拐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一个小时前。”
徐静舒靠近她,两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想给岳小姐一个惊喜。”
裴幼珊:“……”
你想给我一个惊喜,我刚刚却想给你一记闷棍。
……惭愧惭愧。
但总的来说,小情人能想着给她惊喜,她还是很高兴的。
她捧着徐静舒的脸,连亲了两下,眉开眼笑:“很惊喜,欢迎回来,你工作也辛苦啦,快回房好好休息,我去洗澡了。”
徐静舒抬了抬眉,应了声好。
而当裴幼珊穿着睡裙走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徐静舒还坐在客厅里,不禁感到好奇:“怎么了许歌,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徐静舒放下手机,淡定地看着她说:“等岳小姐。”
裴幼珊:“?”
“等我做什么?”
徐静舒静静地望着她片刻,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轻轻地帮她拂去发丛间的一滴水珠,话说得很坦荡。
“我想要岳小姐。”
“就像上次见面一样。”
那天晚上的缠绵记忆瞬间在裴幼珊的脑海中翻涌,不到一秒的时间就让她面色通红。
偏偏徐静舒还在直勾勾地看着她,叫她无处可逃。
她别开娇羞的目光:“……你刚回来不累吗?”
徐静舒一本正经地说:“不累。”
裴幼珊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见她没有半点疲惫,反而还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撒谎。
徐静舒见她不答话便亲了亲她的唇,又亲了亲她的眉眼,声音温和非常:“好不好?”
裴幼珊道:“好是好……”
接着红着脸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是这次要让我来。”
徐静舒:“嗯?”
裴幼珊避开她炙热的视线,义正言辞道:“金主睡自己的情人,天经地义!”
她这几天也没闲着,努力完善了老金主人的理论知识。
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总要有尝试才能有进步,她必须鼓起勇气大胆地上,为自己正名!
徐静舒原本想拒绝,因为她现在只有睡金主的想法,没有被金主睡的想法。
可是看到金主这个娇羞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软了下来,连嘴上都跟着应了。
“好,岳小姐说了算。”
……
屋内凉气习习,无声轻柔地包裹着两人。
裴幼珊的动作既笨拙又小心翼翼,轻轻触碰到敏感的界限时,徐静舒还没说什么,她的脸反倒先红了起来。
徐静舒饶有兴致地望着她娇美的脸庞,忍不住逗她。
“岳小姐会吗?”
裴幼珊双颊桃红如霞,死鸭子嘴硬:“当、当然会了!”
她好歹也是看了那么几天理论知识的人!
徐静舒耐心地等着,可似有似无的触碰总是能在她身体里卷起陌生又令人颤栗的感觉。
渐渐的,她变得急不可耐,最终忍不住握住裴幼珊纤细的手腕。
裴幼珊撩起水光盈盈的眼眸,里头带着疑惑和不解。
“是不舒服吗?”
“我做错了?”
徐静舒摇了摇头,和她交颈相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带着一缕迫不及待。
“我教你。”
牵她的手腕,微微向上一挪。
“这里。”
裴幼珊不由一愣,那一刻羞耻的感觉再一次破土而出。
同时还醒悟了一件事。
——她青铜装王者的事情好像被发现了!
她错愕害羞地看着徐静舒,却无法从对方那双情意迷蒙的眼里找出一点对她的嘲笑。
她惊愕不已,而她却浑不在意。
徐静舒拨开遮住她耳廓的长发,修长的五指像阵风一样轻撩她的耳畔。
“岳小姐,我知道你是第一次包养人。”
“在锦市的时候就知道了。”
裴幼珊傻了,怔愣地忘了动作,懵声问:“那你怎么没揭穿我?”
徐静舒垂眸,声音努力平和:“没有必要。”
裴幼珊眨着眼睛:“你……不会想笑我?”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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