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祝贺会议比冬天要舒适的多,众人齐聚于一片春花烂漫处。
风柱不死川实弥的脸色相当差劲。
这个金色头发的,长得和炼狱(槙寿郎)太像了。因为被对方拍着膀子说教过,实弥对这张猫头鹰脸感情非常复杂。
还有那个黑头发的,脸上绑着绷带的,去年明明还是一个低级剑士啊,还整天畏畏缩缩的。
呆了,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柱吗?
或许是实弥的眼神太过炽烈,小芭内不由地转过了头,和对方对上了眼神。
(啊,这就是当时那个对缘一言语不善的柱。)
去年的柱合会议,缘一被介绍给这位脾气不好的柱。小芭内当时不在场,但从别人那里听说了对方的事情。
小芭内的眼神相当微妙。
实弥炸了。
“你看什么看!”
小芭内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富冈义勇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最边上。
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不死川真是受人欢迎啊。)
无论是第一次参加柱合会议还是每一次参加柱合会议,第一次登场的人总会对他产生兴趣。
义勇说他好羡慕。
“等等,”音柱宇髓天元,前忍者,自称“华丽的祭典之神”问,“不是说这一次九柱齐全吗?还差一个人,他在哪里,为什么现在还不出现?这可真是太不华丽了。”
小芭内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某个叫做迹部景吾的人。
啊……就是那个会打球的整天喊着华丽的人吧。
大概是这个。
他相当不确定。
“同问。”鸣柱道。
一道显得有些轻的脚步声并没有被在场的人注意到。
实弥抱着腰,正等待着主公降临。
不知道主公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继续恶化。
想着想着,他额头上冒出一阵汗来。也不知道是天热的,还是被小芭内那个嫌弃的眼神气的。
“不死川,你在流汗。”稍显陌生的声音犹如平地惊雷般将实弥放飞的意识换了回来。他一转头,被一块帕子差点堵了眼睛。
那是一块白色的,边角上有梅花的帕子。
实弥暗骂一声。
“谁?!”
向他递出帕子的,是一个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相关特征的少年,和他差不多大,但是眼生的很。
红眼睛。
染了血般的黑头发。
“南无阿弥陀佛。”岩柱合掌,“他已经通过了我的考核,被主公承认后,进入了柱的行列。”
“……虽然很好奇这位是谁,但是,悲鸣屿先生,你面对错方位了,在这边。”鸣柱善意提醒道。
宇髓天元倒吸一口冷气。
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无语至极。
“你这家伙长得还蛮华丽的嘛!”
他是个一提到“华丽”就是双颊通红的奇怪男人。
义勇:奇怪的受欢迎的人又出现了……
小芭内面露疑惑。
在实弥一脸嫌弃地挥掉了向他递来帕子的那只手并不屑地说了句“女人兮兮”的时候,小芭内不可置信地开口了。
“……缘一?”
缘一应声。
不死川实弥当场炸裂。
“哈????”
“其实我上次就想给你递手帕了,你总是在出汗。”
缘一非常想要在这里交朋友,所以极力地说“讨人喜欢”(杏寿郎语)的话。
“谁要你的手帕啊!离我远一点!”天哪,和一只鬼靠的这么近不死川实弥的ptsd都要犯了。
小芭内低声说道:“人-渣。”
在这一年里,小芭内觉醒了某种不得了的属性。
突然被骂的实弥:“??你再给我说一遍???”
义勇:他们似乎玩得很好的样子……
眼见争吵马上就要发生了,悲鸣屿行冥用力地一拍手掌,手腕上的念珠抖动,强大的震慑力让在场所有人都哑声了。
岩柱是鬼杀队中公认的最强大的人。
过了几秒钟,杏寿郎喊道:“大家不要吵架!好好说话才是正确的交流方法!虽然我也不知道缘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也理直气壮得好像知道一样。
小芭内觉得自己耳朵聋了。
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这副正面的人啊……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回事。”小芭内对缘一说。他甚至不知道对方何时参加了最终选拔……不对啊,去年的最终选拔结束后,新一届的最终选拔是在一个月以前啊……
握刀一个月就当上了柱吗?可是缘一他从未修习过任何剑技与呼吸法啊?
缘一望向小芭内,两个人之间隔了个一脸“我的朋友想听”、竖起耳朵的鸣柱。
缘一:“大概是三个月前的事情……红花夜送了我刀和羽织。一直想和你说这回事,但是你一直都不在。”
那段时间,小芭内像是疯了一样的斩杀恶鬼,回到炼狱宅后也是直接躺下睡觉了,根本就没有闲聊的工夫。
善于八卦的鸣柱小声地说:“这不是进化成家庭伦理剧了吗?”
小芭内升起了警惕心。
“紫藤——红花夜?”是这个人吗?
他所记得的叫红花夜的人,只有对方一个。
缘一从腰间拔出鬼切,“羽织和这把刀都是他送给我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嗯……帕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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