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璨见他还敢笑,暗暗攥紧了拳头,克制地问:“没什么她为什么会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进你房间?还穿着浴袍?”
苏霁星摇摇头边叹气边往浴室方向走,“说来话长。”
贺璨耐心即将耗尽,挡住他不让进浴室,“不会长话短说?”
苏霁星把手里的衣服砸他身上,笑着吐槽:“喂,你的口气怎么好像审犯人一样?”
“审犯人可不会这么好言好语,真正的审犯人,是要用刑的。”贺璨危险地眯了下眼,忽然抓住苏霁星的一只手腕,把人往墙上推,欺身压上去,“说不说?”
苏霁星皱了皱鼻子,因为距离近,闻到了贺璨身上的烟草味,答非所问,“你抽烟了?”
上楼前,贺璨的确抽了一支,但是他知道苏霁星不喜欢烟味,所以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等身上的烟味消得差不多才上的楼。
贺璨没有烟瘾,平时一天抽的数量也就在一两根之间。
刚才之所以会抽,只是想冷静一下。
十几天没见,没有一天不在想着这人,他怕见面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来的路上,不知道和司机说了几次“开快点”,两个小时的车程,硬是缩减到了一个半小时,想着哪怕多出来十分钟相聚的时间也好,结果打开门却看到别的女人从苏霁星的房间里走出来。
你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少抽点,抽烟对肺不好。”苏霁星语重心长地劝道。
贺璨攥着苏霁星手腕微微用力,“别转移话题,说。”
“行行行,我说。”苏霁星以为贺璨只是在和自己玩闹,并没有多想,举手作投降状,慢慢说,“情况是这样的……”
苏霁星把今晚怎么遇见楚恬,饭桌上那些人又是怎么欺负楚恬一个女生,他看不过眼就出手帮了她一把的事原原本本和贺璨解释了一遍。
“我和她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见面,清清白白的,你别想太多好吧?”苏霁星挣脱开贺璨的手,抱怨道,“我求你别搞我了,我困得要死,你让我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行不行?我怕我再不睡会猝死啊!”
“乌鸦嘴。”贺璨敛眉,仍有些不相信,“你帮她,只是因为看不惯那些人欺负她一个女孩子,没有别的什么原因?”
苏霁星耸耸肩:“当然没有。”
贺璨见苏霁星一脸坦然,心里信了八.九分,让开了路,“去洗吧。”
苏霁星冷哼一声,开门进了浴室。
其实他骗了贺璨,他之所以会帮楚恬,除了看不惯那几个色.狼欺负楚恬外,还因为楚恬将来会是贺璨的恋人。
娱乐圈里的潜规则他见多了,要不是看在贺璨的面上,他也不一定会冒着得罪导演组的风险出手帮楚恬。
臭弟弟,刚才还凶他,等将来和楚恬在一起了,想起今天的事怕是感激他还来不及。
时间已经很晚,贺璨明天还得早起回剧组拍戏,所以苏霁星洗完后他也没耽搁,进浴室匆匆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苏霁星已经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地睡过去了,还打起了呼噜,声音不大,像只小猫一样。
贺璨先把人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脚塞回被子里,然后才在他旁边躺下。
傻兔子呼呼大睡,他却睡不着。
已经快到年末,今年他十之八.九的时间都在剧组拍戏,而苏霁星也是在不停地出差,全世界到处飞,钱是赚的越来越多,工作也越来越忙,两人一年到头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
倒不如上大学那阵儿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来的自由。
那时候苏霁星陪着他去各个剧组面试,陪着他辗转全国拍戏,两个人每天都在一起,为了省钱,两人住酒店都是开一间房,睡一张床,就像现在这样,都养成习惯了。
傻兔子没心没肺随便哪里都能睡,他却是不安好心。
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他就无时无刻不想把身边这个人占为己有。
但贺璨从没向苏霁星袒露过心意,一是他还没在娱乐圈真正站稳脚跟,二是他怕说出来,如果苏霁星接受不了,最后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问过身边的人,直男对gay十分抵触,有些人甚至会感到生理不适,十分厌恶。
虽然苏霁星这些年也没有过女朋友,但他曾经追求过女生,而且不是贺璨自恋,傻兔子要不是直男,也不可能在他这种颜好身材也好的男人身旁睡这么心安理得。
不过什么也不说,能像现在这样也不错,至少苏霁星身旁躺着的人是他不是别人。
贺璨入神又贪婪地看着苏霁星的睡颜,忽然苏霁星翻了个身,大.腿伸出被子往贺璨腿上一横,头也像雷达自动搜索热源一样往贺璨身上拱。
如果不是苏霁星眼睛没睁开,呼吸也很平稳,一看就是熟睡的状态,贺璨都要以为他是在蓄意勾.引自己。
贺璨心理年龄成熟,可身体还是二十五岁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儿,不管苏霁星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经不住被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这么撩拨。
于是贺璨从床上坐起来,先将苏霁星毛茸茸的脑袋推开了点,中间用被子隔开,防止再拱过来。
还有露在外面的腿也得塞回被子里,他捞起苏霁星的小腿,扯出被苏霁星压着的被子正想把腿塞回去,可手里光滑细嫩充满弹性的手感,却让他舍不得放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