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觉得是鹰就该翱翔天空,是龙就该潜游深海,而不是龙困浅滩、鹰鸣牢笼。
“我又不会修一辈子飞机。”谢蓟生笑了下,“放心好了,有机会我会把握的,这不关你的事。”
两人聊了不少,但还是第一次提到这么一句。
阮文是有愧疚的,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谢蓟生同样愧疚,他知道罗嘉鸣固然是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可更多的还是……不理智。
到了清华园,阮文蹦了下来,跟推着自行车的谢蓟生并排走,“你为什么就那么坚定不移的相信我,就因为我父母牺牲了?”
谢蓟生叹了口气,“阮文,有些事情我不能说,抱歉。”
“我又没怪你,你瞒着也好,省得姑姑知道了伤心。”之前阮姑姑跟她和小表哥说阮家的事,阮文就觉得,她那不曾谋面的父母仿佛是阮姑姑活下去的动力。
这个女人正青春时期背井离乡,没了家园。中年丧夫支撑着这个家,若是再知道兄嫂的噩耗,不知道还能有多大的力气支撑着活下去。
谢蓟生看着低头看脚尖的人,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的父亲是个孤儿,曾经受过阮老的恩惠。”
这让阮文一愣,蓦的抬头看去,结果脖子咔嚓一声。
谢蓟生看着眼泪落下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故意的吧。”阮文疼得要死。
他就是故意的,跟自己说这么一个故事,把她给吓着了,然后……
“真不是。”谢蓟生小心把她脖子掰了回来,“别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知道这会儿阮文正难受,他帮着给揉了两下脖子,“冬天的时候记得穿厚点,省得将来上了年纪遭罪。”
汪叔就是年轻时遭了罪,所以这会儿腿脚都有些不麻溜,之前他去看望,当时医生正在给做针灸。
阮文觉得脖颈那里暖烘烘的,倒是好了些。
只不过两人的举动未免太亲密了些,惹得不少路过的学生旁观。
阮文再怎么厚脸皮,这会儿的格格不入让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跟家族……”跟家族群里转发养生的老阿姨大叔似的?
“什么家族?”
“没……”
“小谢,你怎么来了!”周建明远远看到了谢蓟生,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阮文:“……”
亲爱的哥哥,你看到了小谢同志,就没看到你亲爱的妹妹吗?
到底谁跟谁才是亲兄妹啊。
阮文气呼呼的,腮帮子都鼓鼓的,像是生气的小河豚。
谢蓟生忍不住笑着摇头,指了指阮文。
周建明这才发现,这个穿着士林蓝运动装的竟然是阮文。
他就说呢,小谢怎么可能跟其他女同志牵扯不清。
原来是他家文文啊。
“文文你怎么来了,特意来看我的吗?”
“不是,我走了,再见。”
周建明知道自家妹子在生闷气,他有些不好意思,“谁让你长得矮,被小谢同志挡住了。”
阮文:“……”我一米□□,没你这大块头高,可也绝对不是小矮人好吗?
再见再见。
这是哪个垃圾堆里捡来的哥哥,不要也罢。
谢蓟生看着气得快爆炸的阮文,笑声忍不住从嘴角溢了出来。
阮文更气了,“你还笑!要不是你们,我……”
想到周建明在,阮文到底是没说下去。
周建明上午有一堂课,阮文跟着去上课,谢蓟生也随着一起去了。
“这节课,是特意请来的工人师傅给我们讲发动机的构造。”
他对这类课程特别感兴趣,拉着阮文坐下,“文文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声?”
“就来帮忙办点事,下午就回去。”
“那办好了吗?”
“嗯,办好了的。”
正说着,老师带着讲课的工人师傅进了来。
“今天我们请来的是首都机场的赵师傅,给我们讲解发动机的一些原理概念。”
人满为患的课堂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阮文转头看了眼谢蓟生,“你同事?”
谢蓟生刚要点头,就听到讲台上那惊讶的声音,“谢哥你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来上课了?”
小赵看到学生堆里坐着的人,如释重负。
他哪会讲课啊。
这不谢哥请假,工会那边就把这活安排给了他。
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谢哥。
小赵连忙把人拉到了讲台上,“这是我们机场最优秀的师傅,也是你们清华大学毕业的。今天由他来给你们讲发动机的一二三回事。”
小赵是个胖乎乎的年轻人,一手好力气。
愣是把谢蓟生搞的不好反抗。
两人一个胖一个瘦,一个矮一个高。
即便是绝大部分是男同志的课堂也响起了更热烈的掌声。
阮文茫然的跟着鼓掌,和周建明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小谢同志,竟然是清华的高材生?
作者有话要说:将来就可以这么说,一家N口,文文学历最丑。
多说句哈,因为抗美援朝牵扯到小谢的身世,珍宝岛反击战牵扯到文文的事业,所以会提了几次。
还是那句话,架空架空架空
第40章 040阮文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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