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虎很是得意,“老师也夸我聪明,不过阮文姐你比老师聪明,他都没教我这个办法。”
“那要是再大点的数字呢?”
阮文看着这个刚走出去一步就想着跑的小男孩,“那咱们不妨来找一下规律?”
村长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家三小子抱着阮文的胳膊,“你再教我一点嘛,你不教我我晚上就去你家,吃你家的住你屋里。”
“小虎,瞎说什么?”
村长有些后怕,他担心没把孩子教好,在阮文面前丢人。
“没事,我跟王小虎同学讨论学习呢。”
“就是,爹你小学都没毕业就别在这里打扰我学习了。”
村长:“……”我他娘的打扰你学习,我还打你腚呢!
把那证明往阮文手里一塞,村长脱下鞋子就打儿子去了。
阮文看着你追我赶的父子俩,蓦的想起了陶永安和他的翻译家父亲。
其实不管是书香之家,还是这种时代农民的家庭,生活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的人们,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拿着公社开的证明,阮文算是得到了通行证,起码不管去哪里都不是黑户。
对于在首都买房这个件事,阮文还有些纠结。
买是要买的,给阮姑姑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说不定能买个二环的四合院,几十年后那就是亿万身家呢。
但是现在买,也得有合适的时机才是。
比如她在县城买的举人老宅,那就是合适的入手机会。
首都的房子,真要是合适的时机,怕是还得再等下。
不管了,先把人带到首都去再说,大不了先找个地方将就着住一段时间。
……
谢蓟生先一步离开了安平县。
他没有回省城,也没有去首都,而是往南边去了。
走的略有些匆忙,原计划他是要送阮文和阮姑姑一起去首都的。
但忽然间来了个人,就把他给喊走了。
便是阮文,也只得到了一句匆匆的告别,“你和姑姑先去我那里住下,回头等我得了空打电话给小赵让他给你传个话。”他给了阮文留了一把钥匙。
是首都机场家属区大院的钥匙。
阮秀芝看着拿着钥匙出神的侄女,“文文,小谢他没事吧?”
“没事的,您别担心,咱们先收拾下,回头我把钥匙给村长,等在那边安顿下来,咱们再把东西搬过去。”
其实家里头也没什么好搬的,阮秀芝没想到自己人到中年又要背井离乡。
好在这次不是孤身一人,她的儿子,她一手养大的女孩还在。
“拿这几件换洗衣服,再有一床被子几条床单就好了,其他的倒也没什么。”阮秀芝称得上是轻装简行,行李还没有那些刚开学的大学生多。
她这不像是去外地定居,倒是有点像出去旅游。
“需要什么就去百货商店买。”阮文笑了起来,“咱们才不拿这些东西呢,怪沉的。”
阮秀芝看着她家小皮猴冲自己撒娇,也是心软,“好,到时候买就是了。”
……
阮文原本打算去清华周围找个地方先落脚,没想到谢蓟生忽然间离开,这让她改变了主意,直接去了机场大院。
机场大院的人都不认识她们娘俩,以为是来这边探亲的。
瞧着阮文开了谢蓟生家的门,没多大会儿就有人敲门过来,还拿了两棵葱。
“大妹子你们是小谢的家里人啊。”瞧着像是亲娘俩,长得挺像。
年轻的丫头要是胖乎点身上脸上有点肉就更好看了。
阮秀芝正要解释,阮文笑眯眯的过去,“是啊婶子,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阮秀芝:“……”行吧,她还没丈母娘看女婿呢,倒是她家阮文胳膊肘直接往外伸了。
“俺姓刘,我儿子和小谢玩得好,我也是前段时间才过来的,这不他看见小谢家有人,非要我过来看看。”
刘婶是小赵他妈,阮文弄清楚后,又是过去了一趟。
小赵说没接到谢哥的电话。
阮文心想,是自己太着急了。
谢蓟生又没违法犯罪,而且他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出事呢?
是她关心则乱了。
阮秀芝对于住在谢蓟生家里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回头让人说闲话。”
“人生地不熟的,邻居也都不认识,他们说什么你就当放屁。”阮文说的直白,“再说了小谢之间厚脸皮住咱家,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啊。”
阮秀芝无奈苦笑,“你这丫头。”
“哎呀呀,名声这东西要毁早就毁了,你敢说村里人没说三道四的?管他们呢,姑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咱慢慢找房子。”
阮秀芝说又说不过她,只能先这么着。
她是勤快人,来到没两天还没说出去玩,先把这个小房间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个遍,窗明几净,就连被子都拆洗了一遍。
到了周末,周建明终于放假,一家三口这才算是团聚。
“搬到首都来住?可住哪里啊,对了妈,我想起来了,我们学校有个老教授要整理文稿,你不是认字吗?要不你来帮忙,这样吃住都解决了。”
“整理文稿是不是太累了?”阮文有些迟疑。
倒是阮秀芝跃跃欲试,“我行吗?”她离开杭州后,就很少拿起书本,曾经她也喜欢看书,看朱先生翻译的《莎士比亚》,看张恨水先生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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