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笑着接了过去,瞄了一眼,她倒是不介意多认识个人,说不定什么时候还真有需要呢?
石磊是上海人,对省城这边不熟悉。
阮文直接带着人去了公安局那边。
接待的公安同志倒是客气,“你说谢队长当初抓的那个人啊,那个人牵扯了好多案子,后来被转移到了首都,没听说被枪毙,要不你去问问谢队长?”
那公安同志笑着看阮文,“前些天你不还和谢队一起受表彰吗?”
阮文没想到,这事到底是牵扯到了谢蓟生这里。
“那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是帮烈士找后人,公安局这边自然也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瞧着阮文打电话,那公安同志也是知无不言,“谢队当时亲自审的那个人,挖出了不少东西,不过这卷宗后来都调到首都了。还是先给谢队打个电话比较稳妥。”
谢蓟生在省公安局工作的时间不长,虽说是空降兵,但短短时日里跟大家处的倒是不错。
尤其是知道他是战斗英雄后,省公安局的同志莫不是敬畏三分。
他们这些穿着制服的,哪个不佩服枪林弹雨里走出来的真英雄呢?
电话很快接通了。
阮文长话短说,“去年你在省城抓的那个废品站的老板还有印象没?”
这话问的没头没脑,谢蓟生倒是耐心,“有,他越狱了?”
阮文:“……那倒没有,我在省公安厅这边,听说当时你审的他,相关的证据也都被运到了首都。小谢同志你还记得我当时从废品站带走的一只女士手表吗?就表盘都碎成了渣的那个。”
“有印象,你当时拿走了一个缝纫机机身,一个焊造的坦克模型,两个废旧收音机,除此之外就是两只手表,其中一个是女款,我记得你修好了。”
记性可真好。
阮文还以为当时他逮着犯罪分子心情激动,压根没注意到她从废品站拿走什么呢。
“是,这个手表可能有点来路。”阮文简单的跟谢蓟生说了下,“……那个废品站的老板还活着没?他当时有没有跟你说过那只手表的事情,另外就是他是不是该有一个账本什么的,记录着自己收了什么卖了什么?我虽然也没仔细看,但是他这种人一向自视过高,觉得把其他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说不定就特别正大光明的弄”
阮文问的十分周详,这让谢蓟生笑了下,“那人还活着,不过他嘴巴牢怕是问不出什么,这样你带人去首都,这周末吧,我这边安排一下也过去一趟。”
阮文眼睛一亮,“小谢同志你要亲自审啊。”
化纤厂这边的麻烦问题被阮文点出后,大小的潜藏问题都浮出水面,反倒是进展顺利起来。
谢蓟生不算是特别忙,他这次去首都,帮忙审人是真,有私心也是真。
他想要见见阮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书时不解其中滋味,现在只恨不能朝朝暮暮。
“我审他比较快。”
石磊听阮文解释了一通,“那行,我再在周围打听下,等周末的时候和阮文同志你一起去首都。”
反正今天星期五,也快了。
“就是麻烦你了,还得跟着来回跑。”
“应该的。”阮文笑得很是真诚。
虽然省公安局这边没有太多关于那个废品站老板的犯罪档案,但是基本的信息还是有的。
石磊留在这里查询,阮文和陶永安往学校去。
“你不怕他是骗子啊?”陶永安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他又有了新的构思,关于《茱莉亚小姐》的。
不过这次他倒是沉得住气,没着急跟阮文分享。
“就为了骗我那块手表,虽说那手表是挺稀有的,但也不值当的。你觉得小林老师在没问清楚这人什么来路之前,能把人带来找我们吗?”
“这倒也是,对了他是哪个单位的?”
“上海,国安局。”
陶永安:“……”
好一会儿,陶永安又开口,“阮文,你真是个好人。”
要是换了其他人,可不见得这么费心费力的去帮忙。
要知道,阮文和国安有仇。
“傻了吧,哪行哪业没有几个蛀虫或者说不太好的人,你还能用这些人去代表这个行业吗?”
罗嘉鸣是个人调查,只不过是依仗自己国安身份有恃无恐。
这和帮石磊有什么冲突呢?
何况那是位伟大的母亲,阮文敬佩,能帮一点忙她觉得很荣幸。
这和好人坏人没关系的。
陶永安被说教了一通也不生气,嘿嘿一笑,“要不我也跟你回去趟,说不定他能帮忙呢,他有认识的人去了那边。”
“回呗,顺带着问问你妈使用效果如何。”
陶永安最开始和阮文讨论卫生巾时,还有些面红耳赤。等习惯了阮文的作风……
他面不改色,反倒是提到自家母亲和妹妹有些纠结,“燕姐在广州那边推销的不错,听说香港那边要跟咱们订货,我昨天去研究所那边,看了下订单还挺大。”
“那边有港口,想做出口的生意,赚个差价。”
“那咱们也能做啊,凭什么把这个差价给他们?”
他们费时费力才搞出这机器和生产线,怎么能这么便宜香港的那些资本家?
“咱们备货得一段时间,国庆后再会往那边发货,所以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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