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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福福不再废话,因为她发现自己废话不过阮文,“我在美国那边有渠道,你的货想要走海外市场,可以和我合作。”
    “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之前的心血就白费了。”祝福福冷冷一笑,“你不就是想要赚钱养活那些研究所吗?怎么,不想和我合作,你怎么往海外出货?别跟我说就指望香港那个小市场,那才多大点地方?”
    祝福福不是说大话,她供出了一些人换来了自己的前途,但渠道还是有的。
    如今不过是把见不得人的渠道放到台面上,有人给她背书,她反抗不得那就高兴的接受。
    反正这次找阮文合作,最难受的还是阮文,因为她再怎么不高兴,却也得接受自己的合作条款。
    阮文,压根没得选!
    “原来你知道啊。”
    “什么知道?”
    阮文笑了起来,并没有回答祝福福的问题。
    祝福福只是生活在当下的人,对她而言十几二三十年后的国家如何,无关紧要。研究所距离她太过于遥远,是死是活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能把自己的日子经营的红红火火,这就够了。
    可这绝不是阮文想要的。
    如果国家繁荣富强是蓝星的头号强国,阮文乐得做一个小老百姓,能够衣食足安居乐业就够了。
    可并不是啊。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候那幼稚的念头。
    或许每个小学生都有过那样的幼稚
    我想做医生救死扶伤。
    我想做飞行员开大飞机。
    我想做科学家。
    阮文小时候就想做科学家。
    不过她聪明却又不足够聪明,没有科研天赋,这条路断了。
    如今她有机会,她或许不能成为科学家,可如果能够帮科学家们圆梦,那对她而言,就是人生最有意义最有价值的事情。
    她和祝福福的选择不同,这原本无可厚非。
    圣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讲奉献。
    可阮文想,她也有资格瞧不起祝福福。
    依靠着她的那个靠山来要求自己与之合作,为的不过是一己私利。研究所的资金流与死活,又与她何干?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祝福福可真是完美的诠释啊。
    “我想祝知青大概是白来这一趟了。”阮文吃完了最后一块牛肉,或许用条来形容更合适,这是细细长长的牛肉条。
    “我是绝对不会和祝知青你合作的。”
    祝福福听到这话忽的站起身来,带动那小椅子歪倒在地。
    里头厨房里正在炒菜的老常听到这动静连忙往外看了眼,就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位女同志一脸怒意,“阮文,你这么一意孤行,确定那些研究所会同意?”
    “不确定。”阮文眨了眨眼,“祝知青既然这般有权势,那不妨把我抓起来,这样一来工厂的事情就不再是我做主,到时候合作与否,怎么合作那不都是你说了算吗?”
    祝福福一脸厉色,“你以为我不敢?”
    她能被抓,阮文自然也可以尝尝牢饭的味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阮文轻蔑一笑,喝了最后一口水,阮文起身到柜台边,“老常,钱放这里了,过会儿记得收起来,明天我想吃西红柿鸡蛋面,再来个小炒腊肉。”
    老常不知道为啥俩年轻姑娘这么剑拔弩张的,虽然不像老娘们似的掐腰骂架,但更可怕!
    但他还是应了下来,“好嘞,我明天给你预备上。”
    祝福福看着视自己如无物的人,“就为了和我堵这一口气,所以打死不跟我合作,那我是不是可以说,阮文你所谓的深明大义,却也不过是装模作样!”
    阮文笑了起来,“当然,嘴长在你身上,谁能拦得住你呢?”
    再度吃了瘪的祝福福不甘心,“你以为我真不敢吗?”
    “我说了随你啊。”阮文眨了眨眼,“祝知青还要如何,杀人不过头点地而已,有本事你就把我抓起来,不过你确定能把我搞下去吗?”
    阮文向来笑眯眯的,化工系的同学,实验室里的师兄和少数几个师姐,甚至省大的大部分学生都知道,阮文是个乐天派。
    经常看到她笑盈盈的样子,也没人觉得这人是在装,是那种所谓的皮笑肉不笑。
    她长得好看,笑的时候透着天真,让人打心底里觉得开心。
    陶永安称之为感染力,他觉得阮文的笑很有感染力,事实上她这个人就感染力极强。
    不过如今阮文的笑又不一样,皮笑肉不笑的轻蔑。
    仿佛,拦住她去路的人,不过是一只蝼蚁。
    祝福福读出了那意思,还有阮文的挑衅!
    “那你可别后悔!”
    “若是说后悔,倒也有。”阮文笑容依旧,“不过那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往后有的是机会。”
    阮文往外去,只是这话却萦绕在祝福福耳边,让她有些不明白。
    阮文后悔什么?
    后悔之前没对自己下死手吗?
    她说“往后有的是机会”又是什么意思?
    有后手?
    阮文的确不好动,可也并非是牢不可破。
    但谢蓟生,可被很多人盯着,找到他的漏洞,就简单多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在阮文擦肩而过时,祝福福抓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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