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用棉线取代无纺布,更为隐蔽、方便以及节约生产成本。
凭什么去跟霸占市场的巨无霸竞争呢?当然是依托性价比。
阮文研究消费者,她本身又是消费者,最是有立场说些什么。
这个周末,阮文在实验室里忙忙碌碌,以至于谢蓟生悄无声息的来,又静悄悄的走了,搞的陶永安都看不下去。
“人大老远的来,你也给个眼神好吗?”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一直聊实验,仿佛实验是她的情人。
阮文在那里记录着数据。
这一批是浸水两个小时,其实在三十分钟时,吸水性几乎达到最大,六十分钟,九十分钟和一百二十分钟时,量杯里的水下降十分有限。
因为正巧赶在这个时间点上,阮文没有去送谢蓟生。
她把数据都记录了下来,“生理期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失血也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不过大部分女性的失血量不会超过一百毫升,咱们现在这个应对生理期绰绰有余。”
阮文把那报废了的棉条丢到实验台上,动手拆开这才丢进垃圾桶里。
“我下周去天津看他,正好给你放个假怎么样?”
她今天太过于兴奋,的确是忽略了小谢同志。
阮文打算亲自上门赔罪。
“那可真是感谢您嘞。”陶永安说这话时还特意鞠了个躬,都快九十度了。
阮文忙活着,顺带着关心了句,“你不是有心爱的姑娘吗?打算什么时候表白啊?”
“你急什么,反正又跑不了。”陶永安瞪了一眼,“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去研究所,涂所长给你搞来计算机了没?”
“没去,不是忙书的事情了吗?”
陶永安八卦心起,“涂所长还在生他闺女的气?”他可是听说了,涂宝珍回家结果发现家里门锁都换了,只能灰溜溜地回宿舍,“这出戏,涂所长打算唱多久啊。”
阮文想了想,“顶多到宝珍过生日呗。”
涂安国那么心疼女儿,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演下去,到涂宝珍的生日时,差不多就能就坡下驴了。
这段时间涂宝珍的确过得不太好,多明媚一姑娘,现在憔悴的厉害。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现在被教做人,总比日后犯大错强。
“也是,涂所长挺疼她的。”陶永安忽的话锋一转,“阮文同学,我也快过生日了,你是不是给点什么表示?”
三月份阮文生日的时候,陶永安送了一套书给她,那可是他家老头珍藏的绝版书,陶永安没少磨嘴皮子才搞来的,借花献佛给了阮文当生日礼物。
如今自己生日快到了,自然得好好讨债。
“请你吃饭,随便点。”阮文收拾干净实验台,“我去研究所问问涂所长进展如何,你要去吗?”
“不去了不去了,我舍友过生日,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你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前段时间学校里闹出了不太好的事情,一个学生晚上出门遇到了流氓,要不是有路人仗义搭救,怕是得上报纸头条了。
因为这,省大最近一再提醒同学们晚上离开校园时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女同学。
好在省大距离研究所近,斜对门不过百米距离。
但陶永安还是多嘱咐了一句,没什么比安全更重要了。
两个人在食堂前的岔路分开,阮文往校门方向去。
她刚出去没多远就意识到不太对劲
有人在跟踪她。
阮文的反侦察本领是跟谢蓟生学的,虽然只学了个皮毛,但足以让她有应对能力。
这里距离校门不到三十米的距离,阮文想了下决定折返回去。
她上次被撞了一脑袋,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医生也交代了,不要奔跑用力,等着彻底康复再作它想。
阮文是个相当惜命的人,很听医生的话。
这会儿也不没打算跑,既然对方有心到了校门外才跟踪,那跑过她轻轻松。
阮文只能忽然调头,打这个跟踪者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她刚转身,就被拦住了去路。
“小姑娘,往哪里去?”
阮文错愕的看着这人,气得狠狠瞪了一眼,“谢蓟生你有毛病!”
她手心里都是冷汗!
被吓坏了好吗?
看着气得转身就走的人,谢蓟生连忙追了过去,“是我不好,别生气了,生气伤身体。”
“气死我算了,你再去找一个年轻漂亮的。”
“谁能比你年轻漂亮?”谢蓟生抓住了那细小的手。
阮文狠狠瞪了他一眼,依旧有几分忿忿不平,“你怎么还在这里?”
不是半个小时前就走了吗?
“就猫在这里,打算考验我的反侦察能力?”
“不是。”谢蓟生挡住了她的去路,低头看着这脸上带着几分愠怒的年轻姑娘,“我只是忽的想起来,你还没给我一个告别吻。”
阮文:“……”
小谢同志忽然间的深情让阮文有些无处着手,她声音弱了下来,“那我要是不出来呢?你还打算再去学校找我吗?”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谢蓟生忽然间十分幼稚,幼稚的可怕呢。
“你现在就在我身边。”五月的天空悬挂着彩霞和落日的余晖,谢蓟生低声的说着,“我有直觉,你会出来。”
阮文想要反驳,可看到那双眼眸,所有的话又都咽了回去,她伸出手来挂在谢蓟生的脖颈上,“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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