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老老实实跟着阮文搞研究好了,反正阮文也不会亏待自己。
“也是。”那里有很多的研究人员,思维火花的碰撞是一件极为美妙的事情,可是再美妙的人生也要建立在物质基础上。
有情饮水饱,靠爱发电太消耗人的心气。
尤其是现在全民都在努力致富的大环境下。
“咱们的研发室,说不定也能吸引一些人才呢。”
“对啊,对了阮文,你不是说现在有些研究所日子不好过吗,你为啥不从这些研究所招些人来做研发?”
陶永安这段时间半度假状态,还真没太注意报纸新闻,尤其是这种地方新闻报道。
这会儿听阮文说起这回事,陶永安就有了新的想法——指望今年毕业的大学生来他们的研发室不靠谱。
尽管和西德的高校达成合作,然而他们不是国企。
而且大学生们毕业有国家安排工作,阮文和陶永安可以跟学校申请和省教育厅那边说一声,然而这种能耐不是人人都有。
牛不喝水强摁头,他们总不能联系人,强行给研发室分配毕业大学生吧?
这个行不通,那最好的办法不就是去找那些现成的研究员嘛。
“这也不算是挖墙脚,你想想研发室不可能只指望咱们两个,咱们可以先这样,先去借用一些研究员,他们先给咱们干活,咱们发工资,等什么时候他们研究所渡过难关了,咱们再把人还回去。““你这不算白嫖。”
“什么?”陶永安觉得自己这跟嫖可扯不上关系,他是好公民,才不做那种事情呢。
“你这办法到也不是不行。”摆在眼前的事情,阮文的研发室很难找到人,哪怕是和慕尼黑工业大学有合作,但这种吸引力发挥作用也不是一时半会儿,需要时间。
这个时间用年来计量,甚至可能三五年。
三五年啊,难道这三五年就靠她和陶永安撑着?
再不济就是从那些高中或者初中毕业生里选一些可塑之才。
有道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人才的遴选和培养都是一件消耗极大的事情,阮文也没那么大的精力。
想来想去,陶永安出的主意似乎是最好的。
“我回头问问看?”
“抓紧点。”陶永安很是雀跃,“你是有想法自己难搞,我是能搞但是思路不够开阔,咱俩合作固然能1+12,但是多点人多点思路,三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何况那些研究员也不是臭皮匠。”
陶永安并非资本行为,真要是资本行为,他哪会这么好商好量的,直接趁你病要你命,用钱把人给引来就是了,至于还人……
你觉得资本家会这么做吗?
他就是觉得不能浪费,就像是一份红烧肉,肉好吃能填饱肚子,可是肉汤也不容错过啊。
他嘀咕了半天,最后阮文觉得脑袋有点炸裂,她昨晚没睡好是真要命。
索性把自己昨晚写的那点东西丢出去,让陶永安去扩散思路,她脑袋一歪躺下睡觉。
“你昨晚跟人……”行吧,看着那黑眼圈,陶永安真不好在说什么了。
他去做文字工作者。
……
陈主任有些意外阮文忽然间回来,不过她很快就给两人做了点吃的,说起了厂子里的账务。
“过年的时候,按照你之前的想法,给工人们多发了两个月的工资,然后又是每人五十块钱的年货补贴,按照农历年的结算,那账面上还有九百七十三万五千六百四十九块三毛二的盈余。如果是按照阳历年的算法,那就少了五十多万。”
“这么多?”陶永安有些惊呆,他都不知道工厂竟然这么能赚钱。
“这是年度结余,实际上咱们去年盈利比这多得多,不过其他研究所零零散散都借走了些钱,所以就剩下这些了。”
要知道去年单是机器厂子里就卖出了一个亿,扣除税款还有给一机厂的钱,那也有四千多万的盈利。
再加上卫生巾的出售,这账面上只会更多。
不过到了阳历年底的时候,其他研究所借钱,再加上按照过往的规定,也要给研究所资金支持,所以就剩下账面上不到一千万的盈余。
陶永安感慨万千,“要是今年再能卖机器就好了。”
可惜那一波行情没能延续下去,人家国外自己也在搞机器,有的觉得机器太麻烦,毕竟还要做工厂,索性只做卫生巾的倒买倒卖。
做起了海外倒爷。
今年想要想去年那样盈利,估计有点难。
“不用担心,今年肯定比去年好。”阮文想了想,“那厂里需要多少流动资金?原材料的采买什么的钱留下,您给我一个数,我最多能动用多少钱。”
陈主任想了想,“六百万,我只能给你这些。”
其实原材料采买上,多是月结,彼时卖给香港那边的货款也能拿到,他们厂的账面很好看,资金流稳得很,即便是没有现金也不怕。
可陈主任一向稳重行事,所以还是打算给工厂留一些现金。
“六百万不够啊。”阮文有些犯愁,一个两个的研究所倒还好说,可这次她要搞大事,六百万真的不够用。
可厂子里撑死就能拿出这些钱,她还能从哪里拿钱?
阮文想了想,她和欧文合作的美国工厂倒也有不错的收益,不过那些钱流入国内也不能用到正途,一时半会儿指望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