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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他是代表一机厂来催账的。
当然这个消息阮文早就知道。
另外还有一个称得上好消息的消息,“图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除了我没有人看过完全的图纸,不过我担心的是如果厂长真想要跟首都那边合作,他们买下一台设备搞拆装,根据厂里工人的记忆,那些都是老工人,经验丰富,有了设备再加上之前的印象,说不定能搞出来。”
这其实是阮文和祝福福之间的斗争,梁晓可以不管不问,但保持中立最终只会坑了自己,他更相信阮文。
起码阮文是工业党,和他的理念一致。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在想换一个合作厂,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这话逗乐了梁晓,“你这要把我抛弃,又要我给建议,阮文你这也太残忍了些。”
“我可没说要抛弃你,不如你来给我做厂长啊。”阮文很是认真的说,认真到梁晓脸上的笑慢慢消失。
“阮文,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从零开始创办一个机床厂,可不容易。”
“没想着从零开始,就是这件事得麻烦小谢同志帮我想想办法,找个适合的军工企业,把他弄进去当厂长。”
自从知道谢蓟生还保留着军籍,阮文就知道有很多事情还可以让谢蓟生来做,“你不是让我给你的士兵们安排工作吗?你倒不如先想想,怎么去尽可能的保住一个军工厂运营下去。”
谢蓟生挑了挑眉头,“没问题,这件事交给我。”
他答应的爽快,阮文暗暗思忖,果然有时候就需要大度些,你越是大度他就越是愧疚,一些事情反倒是会利落的答应。
卖惨一时间好用,但面对谢蓟生,只是让他笑话罢了。
收起发散的思维,阮文看着梁晓,“军工厂有车间,他们研究的一向又是高精尖的内容,我估摸着车间里的设备不见得比你们一机厂差,你觉得怎么样?”
那个军工厂在哪里,又是什么类型的,现在一概不知。
阮文自然也不是在问他车间如何,需要增添些什么。
她是在问自己的选择。
是回一机厂做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副厂长,还是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军工厂,带着一个军工厂走向新生?
梁晓笑了起来,“你说我有的选吗?”
他既然来找了阮文,那就是这条船上的人,倘若船翻了,左右不过是成为外人眼中的落水狗而已。
阮文笑了起来,她看向谢蓟生,“小谢同志,我想喝点红酒庆祝下怎么样?之前安德烈送给我的托斯卡纳的葡萄酒还在那里放着,我能小小的喝一口吗?”
她这般好声好气的商量让谢蓟生有些没办法,“只能喝小半杯。”
“当然,我又不是酒鬼,只是觉得是该庆祝一下。”
庆祝她又成功拉拢来一个队友。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以阮文一直在寻找志同道合的人,众人拾柴火焰高,当这么多人汇聚在一起时,所做的事就多了起来,即便不能力挽狂澜,多少也能改变一些什么不是吗?
“干杯!”
葡萄酒上头,阮文夜里睡得很沉,以至于第二天早晨都没起来。
敲门声吵醒了阮文。
谢蓟生还有课,已经去上课了。
至于梁晓,来催账的人自然是去工厂的财务科去堵人,这会儿不在她家。
敲门的人是陶永安。
小陶同志一脸的急色,“阮文,我们的货被扣了。”
第177章 177一波三折
陶永安有些着急,觉得这事不能瞒着阮文。
陈主任说先别告诉阮文,她来想办法。
可能有什么办法?
“哪批货?”
“往香港去的那批货,还有就是咱们做纸尿裤要用的橡胶和原油,都被扣下了。”
肉眼可见的,阮文的脸色白了几分。
陶永安很是不安,“阮文,我觉得这次不太对劲啊。”
原材料和产品都出了问题,很奇怪。
“是不对劲,说的是扣下,还是说要检查什么的?”虽然都是一种结果,可其中可操作性大是不同。
“哦,说的是例行检查,可例行检查个屁啊,之前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陶永安有些迟疑,“是不是祝福福在给你使绊子?”
他不是蠢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可能会做这件事的人。
除了祝福福,还能有谁?
其他人就算是再眼馋阮文,一般人也没这个能量啊,可祝福福不同,她还真能做到。
“或许吧,你再去打听下,我吃点东西。”
她不胜酒力,小半杯红酒就让她这会儿还头疼着呢,得吃点东西醒醒酒意。
“那行,你也别着急,我再去问问看。”
陶永安刚要走,忽的被阮文抓住了,“我记得咱们之前是不是往上海和南京发了设备,那些什么情况?”
“没听说,靳一鸣不是跟着那套冰箱生产线一起走的吗?他今天中午应该就到南京了,回头我打电话问下。”
这要是再出了问题,那可真不好弄。
陶永安有些烦躁,之前怎么没瞧出来,那个祝福福竟然会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
阮文坐在沙发上吃饼干,谢蓟生给她留了早饭,不过她去盛粥的时候不小心把碗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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