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带着几分讥诮,詹妮·刘易斯讨了个没趣,没再说什么。
咖啡是赫尔斯买单,“希望明天能够看到你的报道。”
……
五月份过去三分之二后,省城的天气越发热了几分。
阮文有些贪凉,尤其是瞧到别人吃冰棍,自己就更馋了。
偏生谢蓟生担心,她的肚子忽的就显了出来,像是气球一下子被吹了起来。不算是特别明显,但足够让谢蓟生草木皆兵。
第一次做爸爸没什么经验的人连忙带着人去医院做检查,搞的妇产科那边的医生都眼熟了这位准爸爸。
“你爱人没事,怀孕就像是西瓜,瓜熟蒂落,这不是很正常吗?”
阮文听到说西瓜,有些嘴馋,她小声跟谢蓟生说,“我想吃西瓜冰沙,你给我做冰沙吃好不好?”
“医生说了,你尽可能的少吃一些太凉或者甜食,容易血糖高。”
“就一次,一周就吃一次,求你了好不好。”
她一向都是馋嘴,为了孩子忌口是做不到的,谢蓟生不答应就一遍遍的磨他,直到他松口为止。
医生轻咳了声,“孕妇情绪最重要,偶尔吃一点也没什么。”
知道你们小两口感情好,但别在这里闹啊。
这是医院!
“你听,医生都说了,孕妇情绪最重要,我要是吃不到西瓜冰沙心情会很不好。”
这要挟实在没什么杀伤力,谢蓟生哭笑不得,“那不能多吃。”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
阮文的确不是小孩,但和小朋友一样管不住嘴,谢蓟生去打个电话的功夫,她就把剩下那半杯吃完了,等谢蓟生回来就看到阮文在那里哼哼唧唧的叫着不舒服。
“我吃多了难受。”
她平躺在那里,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医生说了,不能平躺,这样很可能导致脑部供血不足,引发呼吸困难。”他连忙把阮文搀扶起来,帮她揉胃,“好点了没?”
阮文倚在人怀里,“你都能去当医生了。”
做医生还差得远,但怎么照顾人谢蓟生再清楚不过。
“不能这么贪吃,回头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阮文乖乖地听他唠叨,眼瞅着这人跟唐僧似的没完没了,终于忍不住问了句,“刚才谁打来的电话?”
“梁晓,说是差不多了,让你联系一下那个意大利人来催货。”
“还挺快。”阮文一说话,忽的觉得自己被踹了一脚,她下意识地抓住谢蓟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小家伙刚才踢我!”
这胎动来的略晚了些,而且就只这么一下。
谢蓟生半晌也没等来第二下,“倒是个游击队员。”
这话把阮文逗乐了,“整天听咱们俩掰扯,将来能学好才怪呢。”人家胎教都是唐诗宋词,高雅点的还听钢琴曲。
他们倒好,两个人整天各种算账,还捎带着算计一把人。
要不是因为这孩子来的意外,阮文想,她和谢蓟生的确不适合生养孩子。
“我明天联系安德烈,让人来取货,不过小谢老师我在思考一件事。”
“嗯?”
“是不是可以在国内办厂啊?”
再把这批货弄到意大利去实在是太过于遥远,而且还得舟车劳顿的拉回来又太麻烦了些。
倒不如,直接在国内投资建厂。
这样丢出去的五百万很快就能回来,起码不用折腾两三个月。
“可以,不过你这次是要落林家的脸面,在国内办厂的话,很可能就跟林家彻底撕破脸了。”
阮文回头看他,“那你怕吗?”
林三的父亲,祝福福的公爹是个要紧的人。
谢蓟生亲了亲她的额头,“有点,怕保护不了你。”
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可现在心里放的多了,有了软肋不免就开始怕了。
阮文啄了他一下,“我也怕,但是早晚都得这么一天,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闹开了就闹开了,真要是闹大了倒要大家评评理,瞧瞧林家是怎么专横跋扈抢了我的东西,你说怎么样?”
按地位,她自然是远不如林家那般根深蒂固。
大家族也会投鼠忌器。
枝叶不好,砍掉就是了。
伤其根本是不行的。
说不定闹大了搞的林家一生气,把祝福福这个儿媳妇给赶走呢。
反正祝福福也没什么依仗,最大的依靠……
“对了,那个林嵘的腿好了吗?”
阮文忽然间想起来,祝福福肯定有金手指帮忙作弊,搞定林嵘的腿应该不麻烦吧?
谢蓟生挑了挑眉,“没有。”
“怎么可能?”阮文惊了!
谢蓟生倒是平静,“林嵘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除了结婚那次,也就四月份露了一次面,当时是坐在轮椅上。”
祝福福在暗处盯着阮文呢,谢蓟生自然也不敢放松,他也有自己的眼线。
那个女知青很奇怪,有很多可疑之处。
谢蓟生还没有摸清楚,阮文和祝福福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怕到时候祝福福把阮文拉下水。
好在现在阮文还应付得来,先让她折腾。
阮文在思考这件事,她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早前祝福福结婚的时候,林三都能直立行走了,现在反倒是没什么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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