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刘主任笑了笑,“我倒觉得这个阮文还挺有意思,咱们在这多待两天,我想跟她吃个饭,说道说道这事。”
梁晓能说什么?只能先应下来,等回头再跟阮文提这事。
……
阮文没什么大碍,妇产科的孙主任给做了检查,“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嘴馋想吃葡萄和红烧肉。”
孙主任:“……只要别吃太多胃里头难受,吃点也没关系。”
这话是跟谢蓟生说的。
阮文得了圣旨一般,“听到没,孙主任都说我能吃,现在葡萄还没下来,你明天给我弄碗红烧肉吃好不好?”
经历过生死一线,这次阮文倒是淡定多了。
自己的身体怎么样她很清楚,就是当时被吓了一跳。
谢蓟生这多少有些草木皆兵了,不过方便她趁机勒.索。
“不吃多,就吃……”她想了想,“三两是不是有点少,半斤行不行?”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一次不能吃那么多。”
孙主任看着小两口在那里讨价还价,眼底露出几分笑来。
少年夫妻恩爱,向来都是招人喜欢待见的。
谢蓟生跟孙主任道谢后,带着阮文离开了医院。
阮文跟他说了刚才的事情,“我又欠了人情,刚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和梁晓那边‘和解’,这个跟着过来的刘主任也不知道什么来路,我总觉得他好像在怀疑什么。”
“不用管他,没事的。”谢蓟生把她护在里面,“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这些天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先好好休息几天。”
阮文笑着点头,“好,听你的。”
如今也就剩下一点后续而已,慢慢处理就行了。
……
刘主任没能跟阮文一起吃饭,谢蓟生给的说法是“她受了点惊吓,医生要她好好修养两天”。
人家丈夫这么说了,刘主任也不好再勉强什么,倒是和413所的涂安国以及工厂的陈厂长一块吃了饭,聊了几句。
他和梁晓是一起离开的。
谢蓟生开车送两人去车站。
刘主任注意到,谢蓟生的脸色带着几分严肃,“这次是我欠你了,日后有机会再报答你。”
哦,说的是梁晓眼疾手快救了阮文一条性命。
不然那小轿车冲过来,阮文怎么可能躲得开呢?
上了火车,包厢里隔绝了外面的吵闹,刘主任随口闲扯了句,“这么大的一桩事,是得好好查查。”
梁晓若有所思,“也没听谢蓟生提这事,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谢蓟生还没审。
他把人直接丢到了公安局那边单独关着。
送了梁晓离开,他开车去省局那边。
“拷问了两天,终于说了实话,说是阮文害了人,要给人报仇。”
谢蓟生脸色丝毫未变,“然后呢?”
“他喜欢一个姑娘,结果那姑娘的哥哥因为阮文被判了无期徒刑,他就想要报复一下讨好那姑娘。”
那平静的像镜面一样的脸上有微微的变化,刑侦队的中队长轻声说道:“你给的线索我查了,但是没查到具体的内容,实在是没查到任何证据。”
阮文的事情他知道,连带着也知道阮文和首都那位高干子弟的媳妇有过节。
但没证据啊。
谢蓟生说往首都那边查,可没查出来祝福福□□的证据。
总不能捏造吧?
折腾了这么一圈,最终只能落到这人为爱杀人。
谢蓟生又问了句,“他哪来的车?”
“说是偷来的。”
他们查了,的确是偷的车,这不车主还头疼呢。
“几十万的东西说偷就偷了,这车主倒是心大。”
“不敢声张,怕被通报作风有问题。”中队长隐晦的说了句。
谢蓟生眼角泄出几分凉意,“那他还真是踩点踩得够细致。”
从省厅出来后,谢蓟生看着悬在那里的太阳,眼睛微微眯了下。
的确没确凿的证据,然而他并不相信。
为爱杀人?还能布局如此之完善,找不出半点纰漏?
信才怪。
他开车回去。
碰巧看到阮文正在那里和陶永晴嗑瓜子聊天。
不知道那姑娘说了什么,逗笑了阮文。
那个狡邪的像是狐狸一样的年轻姑娘,如今眼角眉梢偶尔露出几分母性,但笑的时候还是没心没肺的可爱。
车子熄了火,谢蓟生远远的跟阮文打了个招呼,往学校里去。
他一大早把人送上火车,如今得去学校上班了。
工厂大院里,阮文在那里晒太阳。
早晨的太阳没那么毒辣,晒着倒还舒服。
“阮文,你有想孩子叫什么名吗?”
“还早着呢,这问题丢给谢蓟生去想,我这理工科的没这个脑子。”
陶永晴看她说的没心没肺,“谢老师不也是理工科出身嘛。”
“也是,那回头麻烦你哥或者你爸爸帮忙想个名字。”阮文思考了下,“其实名字就是个代号,顺口就行。”
她对这孩子的寄托,就是希望能够平安喜乐的长大,倒没指望将来成为一个科学家、学者什么的。
陶永晴看她抚摸着肚子,忽然间有些羡慕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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