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主任倒是知情,不过他也没说明白,“估摸着是想招待合作的外商?怎么她的申请没被批吗?”
“那倒不是。不过,我就是好奇多问一句而已。”
这年头有奶就是娘,阮文能给省财政送钱,省里头自然也给她方便。
至于那地皮到底是盖大酒店还是搞饭店,只要能把买地皮的钱给了,省里头断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正聊着,夏行长跟宴会的主人打了个招呼后被人引着到这边落座。
刘秘书笑着寒暄,“没想到夏行长今天也来了,看来阮文这是又要找你们银行贷款,所以特意请您过来。”
夏行长没想到这省委办公厅的刘秘书都帮着阮文臊自己,他假装没听懂,嘿嘿一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刘秘书,你今天这是……”
“书记他不方便过来,让我过来看看。”
当年被阮文请去413所主持公道的二把手如今已然成了一把手,因为避嫌的缘故,王书记今天没有亲自过来,交代刘秘书送来了礼物。
倒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让他家爱人给孩子做了一双虎头鞋。
那虎头鞋十分的可爱,针脚极为细密,一层层的棉布纳了鞋底,单是摸着就十分舒服。
要不是小元元现在脚丫子小得可怜压根穿不上这鞋子,阮文还真打算让闺女穿上秀一把。
这礼物不算多贵重,但胜在一片心意。
当然送来贵重礼物的倒也不少,比如汪萍就直接给了一对金镯子。
“我妈当初留下的,家里孩子一人一对儿。谢蓟生这一对一直没来得及给他。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元元,这款式太老了,我瞧着你也不太喜欢,就留给元元压箱底吧,等将来她大了,再把这金子融了,随便打成什么首饰。”
阮文把玩着那金镯子,分量沉甸甸的,“你家老太太还挺豪气的。”几个孩子一人一对,这不就得十只镯子吗?
“她祖上有钱。爸妈怕钱财外露惹了人眼,就把钱都打了金镯子留给了她。”
她妈又是把这些嫁妆留给了他们几个。
趁着阮文在这边换衣服,汪萍跟她说私房话,“之前你坐月子也没敢来打扰你。”
“你是想要跟我说你们家老四他们两口子的事情?”
阮文并不遮遮掩掩,她很是平静的打量着汪萍。
“是。他们两口子办错了事,我也不想给他们找托词。这件事老四可能之前没参与,但后来一心护着自己媳妇儿是非不分也够气人的。”
汪萍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谢蓟生有没有跟你说,当时老爷子处理这件事,知道是岳洪梅干的之后让他两口子离婚。这正中了林家人的下怀,他们不就是想要看我们汪家的笑话吗?就像当时满首都的人都在看林家的热闹一样。”
一报还一报。谁让岳洪梅是个眼皮子浅的,人家挖了陷阱,她就老老实实的往里头跳。
汪成斌之前就算是再不知情,那也难辞其咎。
汪萍无意给自家兄弟做掩饰,“当时岳洪梅说她怀孕了,老爷子不信,说就算怀孕了他也不认这个孩子。要么老四跟岳洪梅离婚,要么两口子一起滚,他就当从没有过这个儿子。”
这还真是汪老会做的事情,阮文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那后来呢?”这件事谢蓟生并没有跟她说,阮文忙着做产后恢复,哪有空管这个。
“后来,老四就跟岳洪梅一起回家了。”
汪萍有几分哭笑不得,“我倒是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兄弟媳妇儿竟然这么精明。”
“假怀孕?”
“不然呢,孩子来的这么巧,正好成了她的护命符。”天底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也不是瞧不惯岳洪梅就诬陷她清白,这件事汪萍还真去调查了。
如果岳洪梅的心是稍微放在正事上,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高不成低不就,评职称的时候还得她家老爷子帮扶一把,就这人还觉得家里给她的支持不够。
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可真是岳洪梅最好的写照。
阮文换了一身衣服,“那你怎么跟我说起来这事?”
“我想要你给出个主意,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要你出主意让我们家老四翻然悔悟。他想不通,那活该活得坎坷点。只是林家人现在小人得志我拿他们没办法,你有什么好的主意没?”
阮文整了整衣服上的褶皱,“我哪有什么好主意呀。不过,你说林家现在小人得志,难不成岳洪梅还把这件事给抖搂了出去?”这可是家丑,要真抖搂出去只能说岳洪梅的脑壳不好使。
“可不是嘛。不知道谁给她出的主意,说我家老爷子要面子,虽然嘴上硬,但见不得汪家丢人现脸。她就在外面胡说八道以此做要挟,好让老爷子放下脸面接他们回家。”哪来的这么大的脸,好歹结婚这么多年,家里老头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
越是这样,老头就越是气愤。
这不这次他们来省城给谢元元办满月宴,老四找了过来给包了个红包,说是送给谢元的礼物,直接被老头子丢了出去。
老头说到做到,汪萍是真心服气的。
“查清楚了吗,到底是林家谁做的?”
林家好几口人呢,林家俩女儿,还有祝福福,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汪萍皱了皱眉,“他家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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