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程佳宁愣了下,“去过又如何?我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多年,我比你知道香港是什么样的地方?”
“我知道。那是富人的天堂,穷人辛苦打拼也只是为了口饭吃。”
香港是一个繁华的花花世界。
不过这个世界对有钱人更友好,一如当年的上海。
程佳宁觉得陶永晴这样的感慨有些矫情,“我父亲也是一个泥腿子出身。”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程佳宁烦死了这句“我知道”,她语气很是恶劣,“你什么都不知道!”
相较于程佳宁的暴躁,陶永晴十分的平静,“我知道如果你在这里学不到什么,就没办法回香港。”
“你……”程佳宁很想要打人。
“你打不过我的,如果你打了我我会还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陶永晴十分冷静,在这一瞬间她甚至阮文附体,“你还可以向你爸爸告状,如果程先生心软将你提前带了回去,其实对于我们没有任何的损失,甚至于我们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毕竟违约的不是我们。”
当一个人足够淡定时,就会让对方慌乱不已,“你别在这里要挟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还指望着和我家做生意呢。”
“香港不大,但是安心集团想要找一个合作商倒也没那么难。如果程家单方面撕毁协议的话,程家还需要赔偿我们公司。想要和安心合作的香港富豪不枚胜举,并不只有你们程家一家。”
陶永晴神色极为平静,“程先生纵横商场多年,是香港的商业大鳄。我想他不会为了女儿的这么一件小事,就败坏自己的名声,程小姐你觉得呢?”
程佳宁握紧了拳头,“你故意的对吧?”
陶永晴认真回答,“没有,我只是想要跟你说清现状而已,认清现实更利于你的成长。”
“好,我认清了。你也是一个白切黑,瞧着善解人意的模样,实际上再黑心肝不过,我们走着瞧!”
陶永晴看着气呼呼往前去的人,她有预感,自己这个师傅将很难做。
这种预感很准确,比她的例假来的都准时准点。
当然,这是后话。
大街上的两个女人不欢而散,而在家属院的小二居里,阮文则是度过了一个温馨的晚上。
临近黄昏的时候,谢蓟生终于回来了。
这次阮文确定的确是谢蓟生,这才放心的抱了下。
这小举动让谢蓟生微微皱了下眉,“晚上想吃什么?”
“在外面最想要吃的就是小谢同志你熬的粥,我吃不惯香港那边的生鱼粥,没你熬的小米粥好喝。”
她的夸赞让谢蓟生心情愉悦。
“我给你买了一条领带,你先来看看合适不合适。”
在香港的这几天,阮文也没少跑商场,运气并不是那么的好,Alice可遇不可求。
不过倒是买了不少的东西。
给陈主任买了件风衣,给照顾元元的香梅买了件羽绒服,自然也落不下谢蓟生。
阮文给他买了男士香水和一条宝石蓝的领带。
“喜欢吗?”
她选了好久,最后才选了这个颜色。
“嗯。”
“搭配西装正好,我回头有空去英国,到时候再给你弄一身英伦风的西装。”
在香港的时候阮文看了许久,最后也没有瞧上眼的西装,大都是批量生产的流水线产品,比不上私人定制款。
谢蓟生看着阮文帮忙系领带,他低头亲了她一下,“这次还顺利吗?”
“还行,带来了一个销售人才,附送一个千金大小姐。”
她把和程先生的交易说了下,“我估摸着这老狐狸早就知道的刘海城心思,就等着我上钩呢,不过谁让我缺了这么一个人呢。如果能把程佳宁□□出来,将来她真的能够继承程家家业的话,对我来说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那要是教不出来呢?”
“教不出来那只能说这个学生资质太差,哈佛都带不动的学生,我要是带动了,那岂不是说明我比哈佛还厉害?”说着阮文自己也笑了起来。
谢蓟生瞧着她那乐呵模样,忍俊不禁,“程家那边情况略有些复杂,不过如果能把她带上正途,倒也不错。”
阮文想了想,“你是说程先生和他太太塑料夫妻这件事?”
谢蓟生反应了下,点点头,“侦探小说家发现了什么猫腻?”
“是有一点。”阮文想了想,“程家那个庄园很古怪,有些仿照教堂建造的意思,就很奇怪啊。教堂是用来向上帝祷告、倾诉的罪过,这不就是承认我有罪吗?”
和第一次去程家时不同,这个小庄园留给阮文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香港那边十分的迷信,我就在想程先生是不是也在搞什么风水迷信?所以才搞了这么一出呢。”
谢蓟生帮着她整理了下头发,阮文新换的发型不错,衬得她越发的肤白貌美。
“程达胜的发家源于太太娘家的支持,当年也是千金大小姐下嫁穷小子的故事,只不过穷小子一朝发达便是翻脸不认人。后来程太太的娘家想要支持外孙上位,不过这件事没有做成。事情虽然做的隐秘,但还是露出了马脚,程达胜处理唐家的时候误伤了太太和儿子。”
虎毒不食子,那到底是他的一手栽培的儿子,程达胜又怎么可能认为是自己做错了呢,所以就把所有罪过归咎于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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