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他也不该多问才是。
“好,我过些天来办理这件事。”
“不着急。”
赫尔斯又听到了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在学乐器吗?”
阮文有些懵,“没有啊。”
她唱歌能把人唱死,哪敢啊。
虽说怀孕的时候还特意听音乐进行胎教,但大部分时间阮文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不知道谢元元小朋友有没有听进去。
直到目光落在手上的拨浪鼓上时,阮文这才反应过来。
“哦,你说的是拨浪鼓呀。”阮文举起拨浪鼓到话筒边,摇了几下。
那有节奏的敲击声让赫尔斯闭上眼睛,宛如在歌剧院里观看歌剧表演。
以至于当他听到阮文问他“需要这个乐器吗”时,明明听到对方语气中那微微的讥诮,赫尔斯还是应了下来。
“那你给我寄到……洛杉矶那边的公寓就好。”
阮文看着挂断的电话多少有点懵,这人怎么一把年纪了还喜欢起了拨浪鼓?
返老还童了?
不过这小玩意也不值几个钱,阮文打算给赫尔斯邮寄一箱过去,各种大小包君满意。
看着朝自己伸小手手的女儿,阮文笑了起来,“音乐无国界,对不对?”
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穷人还是富人,音乐总能触动人心底那根最敏感的弦。
……
谢蓟生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家属区大院里飘散着饭菜的香味,他开门进去就看到客厅里的两个女人,阮文和女儿一大一小两个人都在那里喝牛奶。
阮文眼巴巴的看着他,“你可算回来了,要是明天才回来,估摸着就只能看到我们娘俩饿死在家里了。”
谢蓟生被她这话逗得哭笑不得,放下手里的书换衣服,“香梅呢,怎么没让她给你做点吃的?”
“我给她放假了,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呀?”阮文语气里有点怨念。
下午写了两个多小时,阮文觉得自己有点累,哄着女儿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外面天已经黑透了,结果谢蓟生还没回来。
阮文觉得饿得慌,给女儿冲奶粉的时候也给自己弄了一杯。
然而喝奶粉不顶饱呀!
小姑娘对热量需求没那么高,牛奶可以满足她的需求。
可阮文不是小女娃,喝牛奶还是饿。
谢蓟生已经系上了围裙,“那怎么没出去食堂吃点东西?”
为了装可怜呀!
阮文抱着女儿过去,在谢蓟生脸上亲了一口,“小谢爸爸往后就不会回来的这么晚了,对不对?”
谢蓟生十分的歉意,“我应该让人过来跟你说一声的。”
他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点事儿,遇到了个公交车上抢人东西,谢蓟生路见不平去帮忙,后来又把人弄到了公安局。
这么一折腾,耽误了不少时间。
“那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哦。”
谢蓟生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好,没下次了。”
冰箱里还有一些蔬菜,谢蓟生都拿到了厨房。
阮文则是在客厅带女儿玩。
其实谢元元小朋友被她安置在了婴儿车里,阮文在那里写东西。
她忽的来了灵感
“婚姻生活的维系不止需要体谅,也需要偶尔撒个娇,向男人提出一些要求。最开始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当你满怀欣喜的向男人流露出崇拜时,这就能够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他们可真是可敬又可悲的小东西。驯服一个男人要从小事做起,让他以为你依赖于他,实际上是他有了被依赖的心理,这就像是吸食毒.品一般,从大.麻到海.洛.因,越发的上瘾不可控制。操控一个男人并不麻烦,你说呢茱莉亚小姐?”
茱莉亚看着这个不再年轻的女人,她曾经美貌,但美貌并不能永远保鲜,智慧才是能够让人永远幸福的秘诀。而眼前这位女士,她拥有足够的智慧。
可她幸福吗?让自己的人生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或许她就是享受在钢丝绳上跳舞的惊险与刺激。
“茱莉亚小姐,恕我冒昧,您何尝不是一位瘾君子吗?您喜欢戳穿真相时欣赏旁人慌张无措的神色,喜欢犯人走投无路时的慌张,你比其他瘾君子更恐怖呢。”
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声渐行渐远,茱莉亚看着那被风衣包裹起来的瘦削女人,嘴角流露出轻微的笑,“是吗?”
放下树立的钢笔,阮文看着这一段文字,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把茱莉亚升华……好吧黑化了。
那一瞬间,阮文觉得自己像是一位大师,她骄傲极了。
于是,阮文很是得瑟地拿着这张纸去找谢蓟生。
“看看我写的怎么样。”
阮文的字很好看,一个个英语字母像优雅的芭蕾舞者。
“都可以当做底稿来印刷了。”
“还是小谢老师会说话。”阮文从案板上拿了一片黄瓜塞到谢蓟生嘴里,“奖励你的。”
这秋黄瓜能放到现在也是相当不容易,阮文脑中闪过了一个模糊的念头。
“那你也吃点。”
厨房里两人正你浓我浓着,客厅里忽的传出哇哇的哭叫声。
谢蓟生看着瞬间苦瓜脸的人,忍不住轻笑一声,“元元得有人陪着。”
“有了孩子就没有两人空间了。”阮文叹了口气,从案板上拿起那黄瓜头往外去,她要去客厅哄自家小祖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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