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能打搅她睡觉,亲妈的顽皮也不能。
谢蓟生被她逗得有些无奈,“你明天不去厂子里?”
“医生要我好好休息两天,所以你快点回去,这样我才能睡踏实了。”
谢蓟生拿她没办法,阮文又不是几个月大的孩子,哼唱着儿歌就能哄睡的那种。
他最后抱着女儿一块回了去,“我给她换过尿片了,能睡到天亮。”
阮文觉得这话说的,仿佛自己在嫌弃这个亲闺女似的。
事实上,她还真是“嫌弃”了。
以往都是谢蓟生早起后,把女儿抱到主卧来,营造出一种“宝贝其实你是跟爸爸妈妈一起睡”的氛围。
大人哄骗小孩子的时候从来都是手段层出不穷。
之前这一招很好使,但真的让谢元元跟爸爸妈妈睡,这位小祖宗不到六点半就醒了过来。
闲着无聊的小姑娘开始抓自己能够得着的东西,最方便的莫过于她妈妈的头发和衣服。
谢元元从出生起,就只喝过两口母乳。
但婴孩有着本能似的,原本还是抓衣服抓纽扣,吭唧唧的,谢元元已经挪到了阮文的身边,在那里艰难的找吃的。
阮文觉得有点痒痒的,她嘟囔了一句,“别闹,你属狗的吗?”
她的胸委实不算大,即便是怀孕的时候营养一直跟着,胸部也没能二次发育成功。
小巧的东方女人的乳,犹如萌芽一般。
如今被抓得有些疼,阮文拍开那碍事的手,转个身继续睡觉。
谢元元正纠结着,眼看就要找到奶瓶,忽然间奶瓶没了,她还挨了打。
从出生起就乖巧的不得了的小朋友,哭了。
阮文正睡得香,听到孩子哭声有些恍惚,下意识地喊了句,“谢蓟生,你哄哄元元。”
那哭声没有停歇,阮文忽的想起来,这是自家女儿在哭呢。
她瞌睡虫没了,想方设法的哄这个小祖宗。
只不过阮文的确不是太会哄孩子,她带孩子少,即便是耐着性子去逗弄,却也无济于事。
眼看着谢元元的哭声越来越大,阮文听到了开门关门声
谢蓟生终于回来了。
她这会儿觉得谢蓟生不要太帅。
抱起孩子不过就是逗了两下,小孩子当即就不再哇哇大哭。
某些方面心细如发的阮文身为一个母亲却是格外的粗线条,她没有什么失落感,反倒是盛情夸赞起来,“小谢爸爸真厉害,往后元元肯定最爱她爸爸。”
所以,你多看孩子就好,不要辜负这段父女情深。
谢蓟生去给女儿换尿片,“没觉得她身上臭吗?”
“有,有吗?”
阮文没察觉到呢。
小姑娘拉了臭臭,这会儿换了新的尿片后就在那里愉快地蹬腿玩,十分的活泼。
阮文再去抱她时,还主动地给香香。
这让阮文一时间感慨万千,就算是自己怀胎将近十个月生下来的又怎么样?
父母与孩子的感情还是得后天培养,比如她,母性的光辉就不是那么的光芒万丈。
倒是谢蓟生带孩子的时间长,和谢元元父女情深,深知该如何对付这位小朋友。
感情的维系需要时间,偏生她还就缺时间。
在回到省城没几天,阮文就又去忙了。
她从美国采购的那批大部头的机械到了港口,阮文得去弄回来。
然后再送到边疆那边去,毕竟进入五月份后,差不多就得准备育苗种植了。
这次是陶永安跟着阮文一起过来的,他就算是结了婚没多久,那该工作也得工作啊。
上次阮文去边疆就闹出了大事,虽说他跟着过去,真要是遇到麻烦是能帮忙还是扯后腿也说不定,但总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路上,陶永安跟阮文汇报最近的各项工作,“我年后又弄了个塑料大棚,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建设的时候成本控制的不错。年前陈主任不是拍下来一块地要搞四合院吗?我特意让我老爹找了几个建筑界的老朋友,给做了设计。建筑队嘛,是三月初的时候刚确定下来的,谢蓟生在这边搞了一个老兵施工队,我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这个项目给了他们,说是五月底就能把主体给搞下来,至于后期的装修就麻烦了些。”
“三月底的时候我去了趟安平县,你们那老支书胃口还挺好,身子骨可真扎实,那边的卫生巾厂搞得差不多了,等到机器设备到了就能开工,现在缺的是原材料。对了说其原材料这事,研发室那边也在寻找黄麻的替代物,郁煊说可以试试用竹子,你觉得这行吗?”
“竹子的话不是不可以,不过机器的话麻烦了些。”
“我觉得也是,太硬了吧?”
阮文摇头,“那倒不是,竹浆的话其实品质很不错,你还记得我之前提出的用棉花做芯层吧?”
“你的意思是这玩意还能用来做高端品?”
“怎么,你不信?”阮文笑了起来,“年轻人,你还是太小瞧了人们对原生态的追求啊。”
“你这话说的,难道黄麻不是原生态的吗?”
“黄麻的用途是什么,做麻绳。竹子的用处是什么,知道吗?”
陶永安稍作思考,“做竹筏?”
“笨,你要想卖出高价,那得学会营销,竹筏和麻绳有什么区别?竹子的用处是吃,是大熊猫吃的食物,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