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声,好不容易把奶粉倒进去,阮文连忙晃了晃奶瓶,等着这一切都弄好,这才抱着女儿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卫生巾厂员工的家属。
“阮文,刚才有个年轻人站在你家门口,我一过来他人就跑了,咋回事啊?”
阮文有点懵,“可能是走错地方了?婶子您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这不天气好,我打算把被子拆了翻新下,用帮你弄一下吗?”
阮文给她闺女安排了工作,让她这个老寡妇都能跟着闺女来享福,帮忙拆个被子就是顺手的事,不算啥。
“不用不用。”阮文哪能麻烦人呀,“我回头还得指使元元爸爸干活呢。”
“那行,有啥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阮文目送着大婶离开,看着这长长的走廊,她觉得有些奇怪。
年轻人。
之前香梅也说,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这年轻人,都摸到了家属院吗?
阮文当初之所以搬到家属院这边住,那是因为家属院就和卫生巾厂连着,有护厂队的人巡逻安全系数高。
如今连安全都不能保证了吗?
她抱着女儿回去。
奶瓶摇晃了好一会儿,阮文试了试温度发现差不多,她把奶瓶递过去,然而她家闺女压根不喝,还推开了。
阮文一脸尴尬:“……你妈妈我不要面子的吗?”
又没拉臭臭也不饿,这孩子咋了?
阮文实在找不出个缘由来。
她抱着谢元元去打电话。
然而很快阮文就发现了一件事
电话打不出去。
应该是电话线断了。
这就有意思了。
阮文放下话筒,看着电话机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元元是不是也察觉到了危险?”
小朋友脸蛋肉嘟嘟的,七八个月大的小姑娘粉妆玉琢的可爱。
阮文在她脸颊上点了点,“别害怕,爸爸不在家也没关系,妈妈会保护你的。”
她抱着女儿回主卧。
主卧的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一把枪。
谢蓟生过年的时候送她的礼物。
阮文只玩过一次,如今却是把子弹都装了进去。
等她搞完这一切,这才发现床头柜上的礼物盒子。
陶永安之前提到的不知道被丢到哪里的和纸如今可不就在阮文眼前吗?
洒金的和纸上是彭书燕的字迹
生日快乐。
阮文抱着女儿,单手拆开了盒子,看到了里面的三个小工艺品。
亮晶晶的工艺品。
那是三个小动物。
阮文仔细看了眼才意识到这是他们一家三口。
她拿起了那个小公鸡,“元元喜欢吗?”
小姑娘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想要把属于她的小公鸡给夺走,但阮文又放了回去。
“这是彭阿姨送的,回头等元元大了也得送礼物给阿姨知道吗?”她又是强调了句,“爸爸妈妈也要。”
谢元元的小短手伸着,奈何根本够不到。
小姑娘颇是委屈,瘪了瘪嘴,没有哭出来。
阮文亲了亲她,“等先解决了这个麻烦,妈妈再陪你玩。”
把女儿一个人丢在家里阮文不放心,万一对方不是一个人怎么办?
她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打算抱着元元一起出去。
今天外面很是暖和,倒是不用穿厚衣服,那样反倒是容易一身汗,最后着凉感冒发烧。
阮文看着女儿那蜷曲的毛发,想了想从次卧的柜子里找了个帽子给她戴上。
“真可爱。”
捏了捏元元小朋友的脸颊,阮文刚要抱着女儿出门,门又被人敲响了。
“阮文,你在家吗,还好吗?”
是韩建国的声音,阮文松了口气。
这个退伍老兵还是靠谱的。
韩建国发现阮文家里有情况也是偶然。
这事还得从乐薇说起。
她几乎每天雷打不动的给阮文打电话。
就算谢蓟生拔电话线,依旧不能干扰乐薇的信念。
今天又是打不通。
乐薇放下电话后就给保卫科打电话。
她早就把这边的电话都混熟了。
乐薇身份特殊,韩建国虽然退伍了,但当年是乐薇爸爸手下的兵,自然也耐心解释,“谢团真没回来,倒是阮文回来了,她不可能拔电话线啊。”
乐薇觉得这话说的过分,“那不信你打过去试试啊。”
韩建国打了电话过去,发现的确不对劲。
他连忙来阮文家看怎么一回事。
两人都松了口气。
“电话线被人剪断了。”阮文拧了拧眉头,“能够分得清,怎么也是个有点文化的,我这是被人盯上了?”
她想起香梅说的,觉得有人跟踪她。
跟踪香梅有什么用?香梅照看的孩子这才是个金疙瘩。
韩建国登时一脸严肃,“我让大家去检查下。”
还好阮文母女俩没出事,这要是出事了,自己怎么跟谢蓟生交代?
阮文跟着韩建国出去,她去了陈主任的办公室待着。
陈主任今天去省里开会,得下午才回来。
阮文索性从书架上拿了本书给女儿讲故事。
差不多两点半的时候韩建国过了来,“后院墙有个狗洞,那边长了一堆草平日里也没人注意,估摸着是从那里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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