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罗嘉鸣一阵心虚,好像是这个道理没错。
晚饭后,罗嘉鸣主动帮着洗涮碗筷,看着在那里哼着团结就是力量的阮文,他犹疑再三还是开了口,“阮文,你唱的什么歌呀?”
阮文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眼神十分的凉薄。
罗嘉鸣又是一阵心虚,“我开玩笑的,我知道,团结就是力量嘛,你看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也要团结对不对?”
小罗同志兜了好一阵的圈子,这才说出了正事,“能借我点钱吗?”
“你工资也不少呀,没攒钱?”
“我之前攒了呀,可谈恋爱总是要开销的。”他生怕阮文误会学给汪萍听,“我不是说汪萍不懂得勤俭持家,可我们总不能在家里头约会,约会总是要花钱的对吧?我不能让汪萍掏这个钱,再加上看电影买衣服买书买首饰,何况我还得留一笔钱来办婚礼,我那点工资,真的不够花。”
他又要花钱还得攒钱,除了那点工资又没去寻找什么别的门路,钱自然不够用。
“我想争取明年能跟汪萍结婚,结了婚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我们单位分配房子不知道猴年马月呢,总不能带着她来这里住,我总得买个房子不是?”
他倒是有购房资格,但是没这个钱。
早年的积蓄早就被阮文给坑光了,这两年攒的钱如今也所剩无几,满打满算就剩下一千块。
罗嘉鸣觉得买房路漫漫啊。
阮文嘿嘿一笑,“你找错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去找老大?”
阮文:“你敢?”
罗嘉鸣略有些怂,“我是不太敢,可我总不能拉着汪萍回我那小宿舍住吧?”
明面上说不敢,实际上还不是在要挟人?
“我哪有钱借给你,现在我为官司‘焦头烂额’,朝你借钱还差不多。”
阮文说的意有所指,这让罗嘉鸣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做戏给外人看就得了,你干嘛还演戏给我看?”
他的一些同事也在打听,问阮文是不是要低价卖房子了,毕竟她前些时间刚买了房。
要是低价卖的话,他们倒是很乐意帮这个忙。
罗嘉鸣觉得阮文这戏还是演的非常成功的,把国安系统的人都给骗住了,能说失败吗?
当然,阮文不止骗住了外人,连汪萍都以为阮姑姑生了病呢。
她这女人狠起来,自己人都骗。
骗得了其他人,同住一个院子的罗嘉鸣可不会被骗。
他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才不会上当呢。
“你真不帮忙?”
阮文瞥了一眼,“有你这么求人帮忙的吗?我问你,我借了你这钱,你打算还吗?”
“当然。”他又不是老赖,哪能借钱不还?
“当什么然,那我再问你,你准备结婚的钱,起码结婚之前这工资都攒着没办法还我,那你打算婚后还?”
“那要不然呢?”
“我还药不是呢!”阮文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借的钱婚后还,我和汪萍的关系早晚被你破坏,有你这样的一家人吗?还团结就是力量,我看你是敌特分子来破坏我和汪萍同志的革命友谊。”
罗嘉鸣被说得耷拉着脑袋,半晌抬起头来憋出一句,“你不借就不借,哪来的这么多的理由?”
他为什么要找阮文帮忙,怎么就觉得阮文生了孩子后性格好了?
她还是时不时的就想刺她,不是吗?
“你还要不要买房?”
走到厨房门口的罗嘉鸣站住了脚步,有些迟疑的回头看着阮文,“你什么意思?”
“我不借你钱,不过你要是帮我办个事,我倒是不介意给你点辛苦费。”
单纯的借钱没意思,何况还牵扯到汪萍。
交换比较合算,罗嘉鸣帮忙办事,阮文付钱购买服务。
银货两讫两不相欠,省得罗嘉鸣在她面前难做人。
她可没想把汪萍这个朋友给丢掉的打算。
“什么事?”罗嘉鸣顿时雀跃起来,“你说说看。”
“帮我放出去个消息,一共两个,第一个是找到一个矿山,但是现在手头没钱没办法挖掘,第二个就是想把王府井的那个楼给卖了,要倾家荡产跟美国人打官司。”
这两个消息让罗嘉鸣一愣,“矿山?边疆那边的吗?”难怪阮文总往边疆那边跑,原来找到了矿山啊。
“天边的。”阮文没好脸色,“你这智商都掉下水道里面去了是吧?”
这话侮辱性极强,让罗嘉鸣十分气恼又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放消息给林家?”
“嗯,两拨人给祝福福和林二姐。”阮文笑了起来,“记得做得隐蔽些,别让人看出来是你搞的鬼。”
“就这?”
罗嘉鸣觉得阮文跟开玩笑似的,“你这是想做什么,让她们两虎相斗?”
“有这个打算,不过我想让她们把钱都掏出来。”
几乎下意识的,罗嘉鸣意识到阮文最近在装可怜的用意,“那个美国人告的是她?”
这件事罗嘉鸣倒是有心去打听,但有些消息还真打听不出来。
“可是那个法院的传票上,说的是你的名字啊。”
阮文瞥了一眼,“你见到传票了?”
罗嘉鸣反应过来,没人看到传票!
“你可真够大胆的!竟然拿这种事情闹,万一司法部那些人趁机找你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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