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茫然的答应,她有些恍惚的站了起来,“阮文,你爱你的女儿吗?”
“当然,尽管我照顾她的时间不算多,但她是我怀胎九个多月生下来的,我爱她犹如爱我自己。”
Alice看着阮文,似乎想要从这张脸上分辨出什么,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阮文,有些幸福来之不易,要好好珍惜才是。”
“我知道。”
阮文知道幸福并不是那么的牢固,所以她要做些事情来保护自己,这样才能保护她的家庭。
奈何世间事,可与人道者不足二三。
Alice听她答应的爽快,反倒是觉得有些不安。
不过自己就是为阮文工作而已,她已经提醒了阮文,也算是仁至义尽。
“我明天要回去,你今年春节打算回家吗?”
Alice原本要离开,听到这话她恍惚了下,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没家了的。”
所以才会在海外漂泊,无所畏惧。
因为心中的软肋,早已经掩埋在那一抔黄土之下。
阮文低声一叹,“等回头这边市场稳定了,那就回去吧,我在首都给你留了一套房子,到时候你有钱有房,足以安稳过完下半生。”
Alice的业务能力强,虽然是亚裔女性,但女人所具备的天然的亲和力让她在推销消毒柜这件事又比刘经理有优势,而且欧洲到底人多,总比美国那边市场大。
客户虽然龟毛了些,但订单倒是一直没少过,有订单就有提成。
alice如今倒也不缺钱。
她只是觉得在欧洲工作也挺好的,工作让她人生充实起来,可以忘却一个人的孤单。
如今阮文所说的话,让Alice忽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在方才,她还在质疑阮文。
“那边有不少熟人,回去后相互照应着,倒也不会太孤单。”她打算再去泡个澡,从柜子里拿了条浴巾往卫生间去。
Alice没有再在这里多做停留,站在门外,她心头百感交集,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
因为和布兰特的交易,阮文这次并没有在欧洲久留,圣诞节前一天阮文回了国。
回到家中发现自己之前在香港订购的那个床如今就摆在她的卧室里。
没什么比一个香甜的睡眠更能够治愈这长途飞行的疲倦。
阮文麻溜地睡去,等到醒来已经后半夜了。
床头柜前的小台灯亮着,那里有一个石英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钟。
阮文放下石英钟,刚想着去隔壁看看女儿,还没起身整个人被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醒了?”
大概是因为还有些困乏,男人的声音微微的沙哑,让阮文觉得这带着别样的性感。
后脑勺贴在男人的胸口,阮文抓着他的胳膊把玩,“想我了吗?”
手指在谢蓟生的胳膊上不安分的画着圈圈,一个,两个,三个……
从尺骨到臂弯,再到上臂,一路蜿蜒着到了他的肩膀处。
阮文整个人调了个位置,她把谢蓟生压在下面,颇是几分高高在上。
她一向懒散惯了的,尤其是在床笫之间,只需要享受谢蓟生的伺候就够了,才不会瞎折腾呢。
因为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受累的只会是自己。
如今忽的这般,倒是让谢蓟生有些意外。
不过又是五十年代的梅瓶,又是请他做画师作画,如今阮文这般模样倒也不算太奇怪。
“我在伦敦,遇到了一个克格勃。”
原本还半眯着眼的男人忽的神色凝重,阮文伸手按在他唇上,“你先听我说。”
剑桥的高材生,贵族出身却向往着社.会.主.义。
阮文在伦敦的那几天,也没整天吃喝玩乐,有心打听倒也能了解到一些事情,毕竟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职业叫侦探。
“那也不该贸贸然跟他合作,太危险了。”
谢蓟生难得的不赞同阮文,想要得到那家公司的研究进度还有别的办法,并不一定非要与虎谋皮。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谢蓟生是极为敏锐的侦察兵,也曾出过执行过任务,阮文觉得,他或许真的知道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不乏聪明人,虽然知晓历史,但阮文也不敢小瞧这个时代的人。
尤其是她身下这个聪明人。
“知道现在他们那边有多少蘑菇蛋吗?”
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阮文,她想了想,“有一千?”
谢蓟生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是真的不懂。”
“你笑话我啊?”
“不敢。”谢蓟生迅速认错,“上个月,他们的领导人没了,他执政这些年,一直大力发展军事,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太空竞赛、军事竞备嘛。
“咱们早些年也一直在发展军工,这些年改了策略,知道了吗?”
阮文当即明白过来,军工是本。
在两个超级大国的夹缝之中,想要存活下去那就得有自己的依仗。
单单靠蘑菇蛋还不够,他们需要发展更多。
但长期偏向军工发展,势必导致头重脚轻。
毛子家的情况更严重,虽然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但因为地理位置的缘故,头重脚轻的更厉害,轻工业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不然布兰特也不会拿光刻机的技术跟她交换日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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