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吧,我女儿还小,她有些顽皮,怕是养不了。”
埃文斯很是遗憾,“那有需要的话您尽管说。”
苏格兰人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
……
阮文去卫生间里,她打算好好泡个澡。
套房里有大浴缸,可惜之前她来例假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眼看着明天就要回去了,此时不泡澡什么时候泡?
阮文进去就发现谢蓟生正在浴缸里泡着,十分舒坦的模样。
比自己会享受,要知道刚才她还在那里和埃文斯斗智斗勇,拿下一个价格还不错的订单。
只不过旗袍上的盘扣有些烦人,阮文怎么都解不开。
“你过来。”谢蓟生招了招手。
阮文过去,坐在浴缸边沿。
谢蓟生帮着解开了一粒纽扣,但下一秒直接揽着阮文的背,将人带到了浴缸里。
丝绸沾了水,紧紧的贴在身上,这下是真的曲线毕现。
阮文低呼了一声,“我的衣服。”
“回头我赔你。”
“你怎么赔呀?”阮文瞪了一眼,“难不成是打算亲手做一套赔给我吗?”
这提议有些刁难人。
谢蓟生却是应了下来,“好。”
男人床上说的话,能当真吗?
阮文又不是傻白甜,浴缸里说的话一样当不得真。
谢蓟生是行动派,答应赔衣服,所以直接把这套花团锦簇的旗袍给毁了。
丝质的旗袍也不算多脆弱,奈何谢蓟生一股巧劲,撕拉一下那旗袍就从单侧开叉变成了两侧开叉。
“败家爷们!”
窸窣的水声中,阮文低骂了一句,很快便是没入那低低的吟唱声中不见了踪影。
……
小轿车到了工厂这边,保卫科那边当即就有人跑了出来,跟阮文汇报情况。
“汪家大哥走了,不过他媳妇和俩孩子还都在酒店住着,天天都过来。”
你要是拦着她就哭,可不拦放进去又怕惹出事来。
阮文不在,韩建国也有些拿捏不好分寸。
归根结底,是他没有江雪梅那般厚脸皮。
“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了。”阮文递了一盒点心过去,“上海的蝴蝶酥,味道还可以,尝尝看。”
点心的香甜味道似乎透过纸盒传了出来,韩建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让你破费了。”
阮文每次回来都会给他们带着吃食,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让韩建国很是感动,并不一定多贵重。
但这是把你放在心上,人活着一辈子,有的人图名有的人图利,而他图的不就是被人记挂着吗?
……
阮文刚回到家不久,李阿姨就得到消息抱着谢元元回了来。
谢元元小朋友有些乐不思蜀,似乎并不是很想念她爸爸妈妈。
直到阮文拿出点心逗她,她这才巴巴的跑了过来,“妈妈呲呲。”
小孩子说话不清楚,阮文拿她没办法,教了好一会儿还是“妈妈呲呲”。
妈妈还龇牙咧嘴呢!
阮文坐在沙发上,抱着女儿看她吃点心。
她怕孩子噎着。
李阿姨瞧着谢蓟生下楼去看望汪老,忍不住嘟囔了两句,“汪家那个大嫂,这脸可真是比城墙都厚,好在你们陈厂长是个强势的,不然这孩子都被她抢了去。”
阮文把点心推过去,“怎么了?”
“还能怎么着啊。她可真是个有能耐的,把男人赶回去了,就带着俩孩子在这边住着,也不着急回去上班。见天的过来你要是拦着她,她就在那里抹眼泪,还硬往里面闯,你说谁敢动手啊,谁拦着她就被她骂流氓。到了楼下就又是乖顺的儿媳妇,又是给做吃的又是给做衣服。”
阮文笑了笑,“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有她忙活,您不就清静了吗?元元没怎么闹您吧?”
“没有没有,这孩子听话着呢。”李阿姨无限感慨,“这话本来不该我说,不过这人惦记着东西呢,你说要是只惦记着老爷子的,人家是亲儿媳妇,瞧我这嘴。”李阿姨轻轻拍了下。
阮文又是一笑,“您接着说,没关系的。”
作为涂安国介绍过来的保姆,李阿姨其实是记挂着阮文早前给她的承诺的——将来安排给她养老。
不一定非要伺候着,自己腿脚还好的时候她时不时去看一眼,等自己死了有人给自己收尸埋葬了就行。
因为有盼头,李阿姨自然是给阮文当耳报神,一股脑地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她呀还惦记着你的产业呢。”
这阮文还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毕竟在江雪梅看来,她是靠着汪老的扶持起来的,哪有什么真本事啊。
“我知道了,您也别烦,过些天我就把她赶走。”
李阿姨开心的拍了下大腿,“那敢情好!”
正在吃蝴蝶酥的谢元元愣了下,嘴里的酥都顾不得吃了,细声细气的说,“疼疼。”
阮文:“……”闺女打小就会卖萌怎么办,怎么说句话都是叠字?
是因为这名字的缘故吗?
李阿姨连忙安抚小朋友,“元元吃,不疼的。”
她又是跟阮文说了起来,“对了阮文,你走后啊那个刘五斤带着他媳妇来过一次,我瞧着那意思可能是看看你能不能给找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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