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喧宾夺主吗?
行吧,其实阮文挺有分寸的。
宋政委和傅南胜不同,他习惯性的给贾天山擦屁股,所以做事向来不急不慢,说话也像个正儿八经的政委模样,“倒也不是,你好歹是投资人,不管怎么说,周师长他们也会礼遇你的。”
“这个我一点都不怀疑,不过人情这种事还是让咱们贾团长去搞吧,我不需要这人情也懒的去交际。”
哪是懒得交际呀。
宋政委心知肚明,阮文这是不想把自己牵扯太深。
你要是单纯的帮86团建设,搞好了就走,其他团怎么看?
可真要是大包大揽了,中央又怎么看?
这其中有这么个分寸在里面,阮文可谓是拿捏的刚刚好。
让贾天山去忙活,自己在后面遥控指挥就行了。
其实这场会议,还没召开完宋政委都能明白大体上有什么内容。
“阮文,你有没有想过,等到退休的年龄,来边疆生活?”
阮文想了下,“等我退休,大概就是三十多年后的事情,那时候都进入二十一世纪了,我家小谢老师比我大几岁,也退休了,不知道学校会不会返聘他。”
宋政委:“……”你这是不是又跑偏了?
“他现在也不好出国,我们说好了等回头忙活完了,出去走走看看,看祖国大好河山,看国外风景名胜。”
“那也挺好。”宋政委笑了笑,“你安排的倒是挺久远。”
“也还好,就是和他闲聊时,不免扯到未来嘛。”
这语气让宋政委觉得,眼前这并非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同志,仿佛四五十岁看透了世事沧桑。
“你说,未来我们边疆会是什么模样呀?”
“遍地都是红的绿的紫的白的黄的。”阮文挥着手,“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粮仓。”
粮仓?
会吗?
宋政委有些不确定,但看到阮文那信心十足的模样,他又觉得这或许真的有可能。
毕竟有谁能想到,短短两年时间,86团已经开垦了辖区内的半数土地,种上了棉花,甚至用那些大块头的机械来采摘,都不用那么多人力呢?
“那我,可真等着这一天。”
阮文笑了下,瞧到宋政委手里的报纸,她努了努嘴,“报纸上怎么还报道起了北边的新闻?”
她就看到了个大标题,说什么西伯利亚的列车出现事故。
宋政委把报纸递给阮文,“谁知道呢,就说是火车被烧了,不过这车厢又不是木头的,怎么还能烧的这么快,里面都装的什么呀?”
阮文也有些奇怪,报纸上面只有一个大标题,和一则短讯,具体的内容看不出来什么。
“这列车翻车的古怪。”
宋政委神色凝重,“你这么一说我忽然间想起来,头些年也有这么一回事,后来我听说是两边的特工干架,你说这会不会是个信号?”
阮文被这话逗乐了,“你别跟我说这一车厢都是特工,不然在老毛子的地盘上,外国特工能有几个?”
“也是,你看这个,明年奥运会的新闻,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咱们的火腿厂给体育队做赞助吗?谈得怎么样了?”
“我让永晴和陈主任去谈了,具体的可能还得再等下,要是拿不下太多,那回头就搞几个重点赞助就行。”
宋政委连连点头,“我觉得也是,要不回头跟那些练体育的联系下,看他们有什么禁忌,咱们回头给他们特供一批火腿?”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得先谈下来赞助。”阮文笑了笑,“还不着急,你放心,这件事越往后拖,着急的只会是他们。”
……
贾天山在师部开了整整三天的会这才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阮文呢?”
“走了。”
“什么?”贾团长傻眼了,“她怎么走了,谁惹她生气了?”
宋政委觉得这简直不是人话。
那是活菩萨,供着还来不及呢,谁敢惹阮文呀?
“好像是上海那边有点什么事,她过去处理一下。”宋政委也不是很清楚,电话是上海那边打过来的,但具体内容没说。
其实他也有些好奇,谢蓟生不能去处理吗?
这节骨眼上,阮文坐火车去上海那得多长时间呀。赶过去还来得及吗?
不过这件事宋政委倒是欠考虑了,阮文没出边疆就下了车,搭乘上了一架直升机往上海去。
“你也别太担心,或许只是石磊把情况说严重了呢?”
阮文半晌才开口,“我记得徐志摩当时就是坠机死的吧?”
伍功:“……”知道你关心则乱,但能不能别胡说?
“他搭乘的是货机,当时天气不好。”
阮文又是沉默了下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谢蓟生那般身手,竟然会出事。
石磊在电话里的确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阮文现在只想尽快赶到上海。
所有的一切,都不如眼见为实。
伍功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认真点,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阮文的冷言冷语让伍功一时间哑然,想要回一句,瞧着阮文这状态,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其实不止阮文担心,伍功也担心的很呀。
要不怎么敢向上面申请直升机直飞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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