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姐被这话逗乐了,“你这可真是大胆,你看看小徐都吓成小猫了,怎么这么胆小啊,有便衣警察保护你怕什么?”
小徐悻悻一笑,“就是觉得怪可怕的,要是没这些便衣警察,说不定咱们就真的被打劫了。”
郭大姐叹了口气,“可不是嘛。”
她这好不容易弄来的貂皮大衣,要是被抢走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
陶永安有些睡不着,他看了眼下铺的阮文,还在那里看书。
“你说还会有劫匪吗?”
他发现阮文真的一点都不怕,有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风范。
“有也不怕,再拿下呗。不过你得去办件事。”
陶永安好奇,“什么?”
他直接从上铺跳了下来。
阮文觉得车厢里都震了一下,对这个过分活泼的战友有些没办法,“去关人的那边看一下。”
“什么意思?”
“你去了就知道了,最好带着个人过去,以防万一。”
这会儿列车上的灯还没到熄灭的点,理论上还不会行动。
但总要保险些才是。
陶永安反应过来,“你是说车上还有同党?”
他惊了,他们竟然没把人抓完?
要真是有漏网之鱼,那岂不是很危险?
“应该还有,不过也不是太确定,你过去看看呗。”
要是想反杀,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趁着大家都休息的时候偷偷把人放出来,不然单枪匹马的闯关难度太大了些。
陶永安去了。
阮文放下了手里的书,但愿是她多心了吧。
……
列车从首都到邻国首都花费了七天时间。
而列车长已经往那个车厢里关了不下三十人。
全都是上来抢劫的。
这哪来的那么多劫匪?
甚至列车都要抵达莫斯科了,竟然还有人上车来打劫。
列车长气得要杀人了。
把关在车厢里的那些人统统饿上两天。
让你们吃饱了撑的干这种缺德事。
对于帮忙抓人的阮文,列车长则是客气多了。
“有什么需要你给打电话。”
到时候他能办,一定竭尽所能。
阮文笑了笑,“客气了,回程路上也要注意些才是。”
列车长反应过来,“明白明白。”
能顺利制服那些歹徒,全靠阮文带着几个保镖。
回去可没保镖了。
而且这些回去的乘客,多是在俄罗斯赚了钱的人,身上有不少家私,更容易招人眼红。
来的时候有人帮忙,回去的时候可就全靠自己了。
和阮文一同下车的郭大姐还有些惊魂未定,“阮文,你说小徐看着这么瘦瘦弱弱的一个女人,咋能是劫匪呢?”
她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很多事情都这样,行了您也别纠结了,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实在不放心就把钱存起来带回去。”
财不露白,出门在外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郭大姐还想要说什么,看到有车子过了来,小许冲她挥了挥手,“接我的人来了,我先走了。”
看着那坐上了小轿车离开的人,郭大姐怔怔出神。
这真的是来探亲的吗?
为啥她觉得不像呢。
不管了,先把她的貂皮卖出去再说,她还指望卖了这个回头搬家到首都呢。
……
车上是一个身材火辣的美艳女人,她眉眼间带着几分娇媚,“你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阮文笑了笑,“你也很好看。”
女人向来喜欢夸赞,漂亮女人的夸赞更容易让人心生满足。
达利娅对阮文十分的好奇,“你这次打算待多久?要去看芭蕾舞吗?我听说你有一个女儿,她会跳芭蕾舞吗?”
芭蕾,那是俄罗斯的国粹。
阮文看着一肚子问题的美艳特工,十分耐心地作答,“她不会,比起芭蕾来,她似乎更喜欢射击,倒是之前有练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不过这段时间忙于功课放下了。”
达利娅很诧异,“她还那么小就去读大学了,你放心吗?”
作为一名克格勃,对她细致的调查这并不是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事情。
倒是陶永安傻了眼,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阮文倒是颇为平静,“她很有主见,要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主意,作为母亲我负责在她困惑的时候提供参考,用自己的经验帮助她,我想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
达利娅点了点头,好一会儿这才开口,“有你这样的母亲,我想她将来一定会有很大的成就。”
这么一个家庭培养出来的,大概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吧?
达利娅一阵感慨,“我也有一个女儿,我希望等她大一些的时候,能送她去学芭蕾舞。”
芭蕾。
她的女儿可以不会射击,也可以不懂得格斗与政治,但是她必须得会芭蕾。
阮文转头看去,在这种依旧年轻漂亮的母亲眼中看到了一种炽热的光芒。
但很快,那明亮的光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的黯淡。
不知道为什么,阮文忽的就想起了盖伊·布兰特。
曾几何时,她在那位英国贵族的眼中也看到过如此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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