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想她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能够被大家接受的理由,希望一切都是大家多想了。因此,他们最多也只是冷脸对她而已。
刁清霖带着满身冷意,一步步逼到她面前。盯着她掩藏心虚的表情,冷声道:“看在我们毕竟以兄妹相称过的份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主动坦白的机会。如果你仍然选择执迷不悟,那就不要怪我不顾往日情分,亲自送你去坐牢了!”
“!”
“什么意思清霖?你在说什么,什么坐牢?”
“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这,坐牢,是不是--”
刁维超却猛地跳动了下眼皮,看着儿子突然冷沉如水的表情,他大致明白了是什么导致他会当着全家人的面,说出这样看似冷血无情的话。
只怕是,结果出来了。而且,还跟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也是跟清茉有很大关联的信息。
这么想罢,自回到家后他终于开口道:“是结果出来了吗?”
刁清霖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而是执着的看着面前微垂着头,眼皮快速转动的人,执意要听她的解释!
刁清茉浑身发颤的低下头,短暂的错愕后,她忍不住想他为什么对自己的态度突变。即便是在知道自己不是他的亲妹妹时,他也只是跟自己说的少了,接触的少了,脸上的表情没那么温情了。
可现在,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导致了他的态度变化。而且,一定是对自己非常不利的事。否则,他一定不可能当着刁家所有人的面说出要送自己坐牢的话!
到底是什么,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可是不可能啊,自己做那些事的时候都是非常谨慎的。从来没有用过自己的电话,也从来没有露过面-不,要说唯一知道自己真面目的还有一个人,可那人明明已经被解决了!
可是那个刁清岚竟然说她知道那人的下落,还有什么所谓的证据录音什么的,肯定都是她嫉妒自己占了她的位子骗自己的。
这不可能,一定不可能!那些人拿钱办事,自己已经付过钱了他们不可能骗自己!
还是,其实他是在诈自己?为了给他的亲妹妹腾位子?这么想着,她不安的情绪瞬间变得极端愤懑起来。
只不过是血缘,仅仅只是血缘关系,他们就要抹杀自己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感情和痕迹吗?说到底都是一群自私自利虚伪的小人!
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猜到了他的心思,刁清茉当真毫不心虚的抬起头,夹着愤怒委屈和不甘反问道:“哥哥,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么伤害我的话?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能相信我!”
这一番刻意中带着真情流露,毫不似作伪的诉说,一时间让客厅其他人真的有一瞬的动摇。
她的表情,语气,和态度,都是那么斩钉截铁,不带一点伪装的痕迹。让他们不禁暗自扪心自问,难道真是自己冤枉她了?
可,她之前在包厢,为什么又会是那种心虚的样子呢?
刁清茉明显察觉到其他人动摇的心思,便乘胜追击顺势摇着头,无比伤心的往后踉跄着退了两步,身子摇晃,仿佛承受不住这天大的,莫须有的罪名。
刁清霖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甚至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失望,随即眼底便被淡漠覆盖,对眼前之人再没有一丝感情。
“看来你是一定要执迷到底了。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之前清岚被人设计离校上了黑车,中间被人拦下差点被绑架。”
“再有前两个多月清岚和她的武馆突然被全网黑,多次与吴茵茵联系的神秘人,这些联络IP的地址,为什么都显示是在家里!”
“而且,你的账户里,曾经都在那几个时间段多次支出过大额的交易,你来告诉我,那几笔钱你都干什么用了?”
“什么!这--”
不给其他人缓冲这巨大信息量的机会,他又接着发问:“十五年前,清岚本来是被吴家一直藏在家里的,可他们却突然对外宣布女儿病逝的消息。”
“而吴茵茵那天也曾经在那里出现过,并且在那之前,她还接到了一通电话。而这通电话,正是从我们家里打出去的!所以,她们才会突然改变主意,把清岚卖了。而从那以后,吴茵茵就经常跟一个人频繁的联系。”
“你来告诉我,这些你都准备作何解释。或者你该不会是告诉我,是我们刁家自己人要害自己的亲人这种愚蠢的话吧!”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查得到?他怎么能查得到?他不应该查得到的!她明明付了大价钱,让黑客抹除了自己的痕迹,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够查到自己身上才对的!
这还真得感谢在背后默默帮忙的刁清岚,她真是对刁家办事的效率非常的不信任,也不想在这种事上再多浪费时间,便直接交代门下精通计算机的弟子把早早找到的证据送到了负责为刁清霖调查的人手上,否则,等他们自己弄清楚还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拎出来都让刁家人难以接受,他们从未接触过如此自私又恶毒的人,而这人竟然跟自己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啊。这么一想,众人无不是感到后背发凉,不寒而栗。
而且十五年前,“也就是说清岚突然被卖跟你这一通电话脱不了干系。而且你应该是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不管再怎么说,你当时才七岁啊。你怎么就能做出这么恶毒,天理难容,违背人伦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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