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哎呦,哎呦——唔!”万惠儿捧着肚子在马车里如坐针毡。她觉得肚子里的两个孩子不断地在她腹中发泄着被迫改变位置和缩小领
地的不满。万惠儿的双腿直打颤儿,堵着产穴的玉势被万惠儿抑制不住的用力不断地试图往下推挤着。万惠儿怕这样下去撑不住找到女儿就要生在
车上,只得强行将发软的双腿努力并做一处,阻止产程的继续。
江南多富庶,路也是修的平稳,可奈何讲究一个小桥流水,一路上颇多转折。加上再稳的路马车上总也有些颠簸,若是旁人,自是无碍。
可偏偏万惠儿是个临产的夫人,一来一回间硕大的肚腹也跟着上下晃动,两个胎儿更是受惊,宫缩的愈发强劲,可真真是苦了那临产之人呐!
可万惠儿虽自己已经痛得呻吟不断,可却还是催促着车夫快些。方才已有人来报说是在西街一带好像看到了女儿的行踪。万惠儿怕去晚了
就错过了。
一路行驶到了地方,万惠儿几乎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可哆嗦着手一掀帘子,发现女儿正被一人抱在怀里,嘻嘻笑着。
万惠儿在顾不得,拖着临产的大肚哆哆嗦嗦的就冲下车门,喊着女儿的名字。谁料那抱着女儿的人听到声音也一并回过头来。那一瞬间,
万惠儿连临产的剧痛似乎都忘记了。
等回过神来,她不顾作动的大肚就超那个她朝思暮想的人儿扑过去:
“阿桓!”声音里是太多的思念和委屈。万惠儿心中大喜,从未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他。她想着,他肯定是知道他们的女儿了。
“惠儿,你,你这是?”
“阿桓,你,你看,这,这是我们的女儿。你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
“惠儿,你,你……”汤桓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但目光却落在了万惠儿身前怎么也无法忽视的大肚上。
万惠儿欣喜若狂的看着汤桓,自然也顺着汤桓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身前的大肚,一时间整个意识回笼,产痛心痛齐齐在她的身体里爆开,痛
的她直接跌坐下去。肚腹又是狠狠一颤,连带着一股撕心裂肺的拉扯剧痛。痛的万惠儿几乎不能呼吸。
是啊,自己嫁做他人妇,怀着这么个要生的肚子,阿桓怎么可能还要她?яΘцSんцGⓔ.ⅭΘм(roushuge.com)
万惠儿心中绷着的那根弦就那么断了,体内灭顶的产痛再也忍耐不住,在地上难耐的挣扎起来。
汤桓也发现不对:
“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我去给你叫大夫。”
万惠儿咬牙正欲作答,身后却传来一阵任谁听都能明白发声之人正苦苦压抑的怒火:
“这就不劳这位公子费心了。贱内在下自会照料。”
万惠儿寻声看去,发现宗豪不知何时赶了过来,看着他们的目光几欲喷火。
万惠儿知道,这回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走不了了。
宗豪看着这一家三口,简直是怒火中烧。自己听到下人报信,连忙告假赶回来,结果就看到了这么一幕。那女人果然还是旧情未了,自己
是对她太好,此番定是要给她个教训。看着这三人一起的场面觉得愈发刺眼,心中怒火更是滋滋燃烧。他再也看不下去的将几乎在地上打滚儿的产
妇一把打横抱起,又示意下人将她那个野种抱回去,不顾万惠儿的挣扎一把将她扔上了马车。
“呃—啊啊啊!!!”万惠儿这身子哪里经得住这等程度的碰撞,无处安放的硕大胎腹狠狠磕在车壁,痛的万惠儿惨叫出声。
“疼,疼啊!疼死我了,啊!!!”
宗豪看着万惠儿这般痛苦的模样,心中莫名觉得畅快,盯着万惠儿的挣扎不无恶意的道:
“哦?疼?我还以为你见了故人,便欢喜的五感不知了呢!”
万惠儿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更没心思去应付宗豪,她心神俱乱,又被产痛所苦,简直觉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再也忍受不住的顺着宫缩想往下用力,可孩子却被腰侧的白绸紧紧固定在上方,如何用力都是白白受苦,可又实在是难以忍受,万惠儿
一时痛的摇头扭臀,恨不能立时甩出让她如此痛苦的那两团血肉。
再说这厢宗豪见万惠儿居然胆敢忽视自己,心中怒意更甚,看着万惠儿这般模样越发愤怒,只是碍于还在路上,不好发作。便一路强行压
下,只等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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