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慎言也堵不住她们的嘴,我只是不愿她们都将矛头指向你罢了!”
南沚心里其实还有件事情想要与乔昀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哪知乔昀却是先提了起来。
“昀儿知道,因为昀儿的关系,母亲这些年来在朝堂上如日中天,沚姐姐待她也总是宽仁几分。
可沚姐姐如此待昀儿,昀儿却满心愧疚。
沚姐姐看重昀儿的母家,不过就是不愿旁人置疑昀儿的身份,但那些事情昀儿根本就不在意。
能与沚姐姐在一起,昀儿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母亲也的确是有能力的,只是太过于精明,我是怕她忘了初心。”
南沚一直都想与乔昀说乔居方的事情,仗着自己儿子受宠,乔居方这些年来可真是算不得安分。
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官员结党营私,拉拢组织自己的势力,乔居方这些年来可谓是将谢家和方家压得死死的。
“沚姐姐无需顾虑昀儿,只要是为了南国的江山和百姓,沚姐姐做什么昀儿都是支持的。”
“得夫如此,南沚何求?”
乔昀一句话解决了南沚所有的后顾之忧,只要收拾了乔居方,剩下的老家伙们就好办了。
南沚最气的是,明明此时独宠后宫的是乔居方的儿子,她竟还带头要南沚选秀,这不是分明不将乔昀看在眼里吗?
乔家儿子众多,乔居方打的什么算盘南沚可是清楚得很。
乔昀算不得是一个听话的儿子,乔居方自是还想再往宫里送些人来。
有了乔昀的首肯,乔居方第二日便在朝堂上吃了一个闷亏。
随后的几日,乔居方手下的人接连被换,这让她头疼不已。
乔居方托人给乔昀送了信儿,要他在南沚面前多提提她,还让他打探南沚如此是意欲何为。
乔昀将信原封不动地送到南沚手中,心里也暗恼起母亲的贪心来。
乔昀已经身为了君后,但凡乔居方低调行事,谦虚待人,此时的她也一定是这京中第一荀贵。
可那乔居方偏偏还不知足,非要结党营私,一枝独大,这才惹了许多人不快,也成了帝王的眼中钉。
因为乔昀迟迟没有传消息出来,所以在有人怂恿乔居方上书皇上选秀的时候,乔居方便又想着再送一个听话的儿子进宫,想来都是自己的亲兄弟,有乔昀在宫里,办事也能方便许多。
哪知乔居方正好撞在了南沚的枪口上,南沚一句话差点儿将她打回原形。
南沚冷笑一声,手中的奏折在瞬间化为灰烬,站在殿下的众大臣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巴。
这样的皇上她们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见过了,这些年来皇上的喜怒不形于色,让她们差点儿忘记了这位帝王曾经的狠厉。
“呵!怎么?你们身为臣子,不想着如何造福百姓,却是要整日里盯着朕的后宫吗?”
众人不敢多言,沉默许久之后,乔居方才站了出来,她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儿子受宠,知道皇上不会将她怎么样罢了。
“老臣不敢,只是皇上多年来后宫空虚,子嗣单薄,实在是太过于节俭了。”
乔居方这话可谓是让众人大吃一惊,那后宫里独享圣宠的可是她的儿子。
“过于节俭?那依着乔相的意思是,朕应该奢靡无度才好吗?”
南沚心里暗骂乔居方这个傻货,嘴上却又不能说出口来,实在是憋得慌。
“臣不是这个意思。”
乔居方忙躬身应道。
“哼!”南沚不悦道,“如今我南国虽无大祸,朕却不得不居安思危。清减后宫,一来是因朕素来喜静,不喜人多;二来也是为了节省用度,你们怕是不知后宫多养一个男人要花多少银两。”
“皇上,可祖制在前,您应该遵从祖制……”
一个年岁看着不小了老妇人也站站出来,大着胆子奏道。
只是这人话还未说完,便被南沚出声喝住。
“怎么?朕身为皇上,选秀纳侍还得要听你们的不成?
规矩是人定的,如今朕是皇上,朕的话就是规矩。
朕有君后,有侍君,有女儿,你们觉得朕还缺什么?”
南沚特意将方慎言加上,就是要告诉众人,后宫里不是只有乔昀一人,还有一个呢!
“皇上,后宫侍君之位多悬,还应从众世家里选人填补上才是。”
乔居方又硬着头皮说了一句,她是觉得乔昀靠不住了,才想再给自己找个靠山的。
若是乔昀真得皇上宠爱,这几日皇上又怎会如此待她?而自己送进后宫的信为何又迟迟没有回音?
“后宫君侍乃是朕的夫郎,朕倒是想不明白,朕的家事与尔等何干?”
南沚敢如此大言不惭,正是因为已经有了女儿,那些个迂腐的老臣也无法拿皇嗣之事逼迫于她。
“臣等不敢!”
众人忙跪下,齐声道。
要真说起来,这后宫之事的确与她们无关,这些人明里打着皇嗣的旗号,暗地里不都是想要自家的儿子入宫为君侍吗?
一个个的拿着冠冕堂皇的借口替自己谋私利,如今倒也真的有了几分心虚。
“朕今日再说最后一遍,后宫乃是朕的家事,谁若再多言,便是以下犯上,休怪朕不给你留情面!”
南沚将狠话撂下,那些个大臣的确是不敢再提选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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