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管家走了后,洛煊赶紧搓了搓刚才出了鸡皮疙瘩的胳膊,准备去浴室里泡泡澡去去寒气。
他动作飞快,身后的季南行也没有管他,长腿一迈走去茶水间冲了壶开水。总裁对这些生活小事没有多大讲究,凡事看着还是比较亲民的,与常人无异,洛煊心想到底是什么给了他总有种得天独厚的贵气呢?就仿佛每个人看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人就应该与众不同,凡人间的庸俗入不了他眼。
两人都洗完澡后季南行没有立刻放他去睡觉。
他倒像个自己的家长,拿着洛煊带回来的唯一一本书扫了几眼,示意一起去书房。
洛煊倒很乖巧,估计是来跟自己辅导辅导一些专业课的,毕竟季南行可是本市学校公认的学霸型高富帅,信他准没错。洛煊手里拿着杯温水,恰好是刚才季南行泡的,口感绝佳,唇齿留香。
那人拿着书本翻了翻书架,从上面拿出一本厚厚的外文书,放在桌面上。季南行低声解释,声音听着有些许寡淡:“你的专业我曾经了解过一些,虽说不是我的主修课但成绩也还可以,辅导你没问题吧?”
“没、没。”洛煊哂笑一声,心里嘀咕哪敢说你不好呀。
只是季南行这认真的姿势让人倍感奇怪,一他工作也很忙晚上几乎十点就准时睡觉,这个点都要十点半了,还有心情辅导我功课?莫非是跟自己老爸商量好了要辅导自己功课的条件么……
这个怀疑一想出来,洛煊瞬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这样的,老爸真的是用心良苦啊!
他这样想着,嘴上也忍不住说了出来:“季哥,你怎么跟我老师似的,真要辅导我啊?”
正准备给他写几句笔记的季南行手一顿,眉毛有些隐忍,然后终于又憋了回去,冷淡道:“你才二十岁,涉世经历不深,我毕竟你年长你几岁,看着有问题?”
两人说话的声音特别近,洛煊是搬着个凳子乖乖在一边听他讲话的,季南行这人声线总体偏低,那股电流就像从他的天灵盖直冲脚底,全身都酥麻了一瞬。洛煊回过神来听见他的话,又小声腹诽道:“只是大我七岁啦,说得好像你大我一轮似的……”
话音刚落,空气陷入一阵死一般的安静,洛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季南行的表情很黑。
完蛋了,好像又被自己气死了……
两秒后,季南行幽幽开口:“洛煊,你还是安静一点比较好。”
“……”他认输,自己今早在人前有多么得意,现在面对季南行就有多怂和瞎瘠薄怼。洛煊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想清醒一点,无奈白天又是收拾东西又是跟另外两个人周旋,晚上又考了个试,这会儿已经困的不行。
书房里一直都是清香静谧的,角落里散着清新不刺鼻的安神香,空调的温度不冷不热的调试在中等的程度。窗帘被紧紧拉着,头顶的白炽灯虽也明亮,可再也抵挡不住脑海中的困意涌来,洛煊开头还能看着点他的钢笔字迹,虽不是万丈豪情,却也大气狂绢,然而还没看清眼睛就晕晕乎乎闭了上去。
等季南行替他疏离完重要的知识点,转头就发现洛煊已经用胳膊撑着下巴整个人昏昏欲睡。
他没有立刻叫醒,只是稍稍抬眼仔细观察这个人的每一处五官。
与过往无异,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神智、动作、行为都明确的表明,这不可能是当初的洛煊。过往记忆里的洛煊从不会这样,也不可能是这样。就像是……这具身体的内里,已经彻底换了个灵魂。
还没等季南行再想下去,他已经鬼使神差的朝这张脸靠近了下去。
近在咫尺般的距离,大约只差那么一毫米。
第19章、亲亲抱抱举高高(一)
就在一瞬间时,洛煊突然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因为猛地抬头,瞬间和正要俯身下来的季南行撞了上去,唇角擦过彼此的脸颊、和他那微薄的唇,两人触电般的闪开。因为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洛煊还没有反应过来,迷迷瞪瞪的问了句:“嗯,怎么了?”
刚才做了亏心事现在疯狂心虚的季南行没有办法直视他的目光,胸膛剧烈的跳动,低声道:“没什么,睡吧。”
从书房里匆匆走出去的时候,他在心里会想刚才那几个动作。
也许只是为了窥探他的背后到底有什么,也许是想看一看这具身体究竟有何不同。
终究是抱着怀疑罢了。
洛煊只觉一切如常,伸了个懒腰走去自己房间睡了。
隔天一大早他就来了教室,大二的课程不是特别满,这位大爷一般都还是众人上集课的时候抱着试卷匆匆走进来。老孟试卷改的飞快,还没有一夜就已经算好了成绩,每个人都有些胆战心惊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当然,该改完试卷的老师也不会有什么太激动剧烈的反应。
这次老孟跟以往不同,轻轻推了下自己的老花镜,轻咳了一声亲嗓:“这次考试有些出乎大家意料,你们绝对想不到,有个人从当初的倒数一跃到了如今的年级第一名。”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班长最先说话,开了个玩笑:“是谁这么大本事,感情是之前几个学期都伪装自己的真实成绩呢,难不成是这样?”
几名男同学也附和,“是啊怎么可能,要说进步也就是十到二十名之间进步,一下子从倒数飞升至前面,我不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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