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低低在他身旁耳语:“你是不是傻。”
他依然没有放开洛煊,胳膊微微挡着右边一角,而左手却堪堪放在了洛煊的肩上,乍一看夫夫两人亲密无间互相靠在一起说悄悄话。洛煊被这架势给撩的脸红的简直不能看,推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出去?”季南行望了一眼身后又马上转回来,“你让我出哪去,赶我走?”
“哎呀上面有监控,不要拉拉扯扯的!”洛煊趁机从他咯吱窝下面钻了出来,不太自在的将身上的衣服稍微抖落了些,一个人嘀咕了一句:“老流氓。”
逗弄洛煊逗弄的十分爽,季南行心想今天的笑容可都放在他身上了,低头轻笑了一下继续跟在洛煊身后。接着季南行左右环顾了一下周围环境,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在洛煊的注视下慢悠悠坐上了他的桌椅。
洛煊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季总会对自己的上学课程那么感兴趣,于是往前走了两步也同样坐在了自己同桌的位置上,转头看着他:“下面不是还在忙吗,你怎么就跑上来了?”
“老婆都跑了,我还呆在下面干嘛?”季南行回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手中还翻着洛煊的书本,仿佛只是漫不经心说出来的而已。洛煊切了一声,小声道:“你瞎说吧,咱俩关系你自个都知道,老是强调……”
他话语说的极其轻慢,不是很关心季南行的动作到底在干嘛。
季南行悄悄往前靠了一点,拿手肘碰了碰身旁洛煊的胳膊,说道:“你看咱们这样像不像同桌?”
“?”被他说的洛煊也注意起两人现在的姿势,季南行虽然穿了西装,但要是真坐在这里的话……还是不像学生,像是代替自家孩子来参加家长会的。不过他脸倒是很年轻就是了,就算是家长……孩子也应该只上幼儿园。
洛煊想着想着自己神思就飘忽了,离刚才季南行问的话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旁季南行等了半天没听到回话,又继续推了一下:“问你话呢,你跟自己同桌平常也是这样坐吗?”
“嗯……”终于回过神来的洛煊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咬了下吸管:“毕竟是大学,想要高中那种同桌的好关系是没有亲密无间的,而且大部分时间课程都不会维持在一个教室里,也就是早自习夜自习能跟同桌有交流,平常也没那么多时间。”
两人就这样说了一会儿,季南行嘴角有些轻轻上扬的角度,似乎在笑。
他听的倒是认真,说话间突然掏出了洛煊放在抽屉里的一支笔袋,从里面摸了只黑色水笔出来。季南行表情淡淡的,不过拿着笔的姿势也极其规矩,整个人坐姿十分标准,落下眼睫轻轻在洛煊的每一个书本的第一页上写了‘季南行’三个大字。
被这一系列举动弄的有些迷糊,洛煊拿起自己的书看了一眼,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这到底在干嘛,为什么突然要写自己名字?”
正好写完课桌上最后一个本子的季南行放下笔,声音虽然依旧清清冷冷的,不过洛煊能捕捉到语气里有一丝轻快的气息:“宣告主权,写上我的名字,这样他们都知道我在你这里做了标记。”
洛煊:“……”
如果说刚才是震惊和害羞,现在洛煊已经被这个人的骚操作给彻底弄的整个人都头大,表情有些难以言喻。他抬头看了看做完自己的作为而洋洋得意的季总时,伸手拽了拽他的西装袖:“季哥哥,您是被夺舍了吗?”
“夺舍是什么?”季南行一脸茫然,一张俊脸表明了他是真不知道这个词语。
他终于从座位上起身,洛煊赶紧悄悄松了口气,鬼知道这个家伙这么难伺候,一会儿时间就神神叨叨的啊!他咬咬牙,随便坐在不知道谁的桌子上看着季总像睥睨天下的王一样左右观察着教室,只能一个人往后叹了口气。
末了,季南行又开始问:“刚才问题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跑上了楼?”
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洛煊:“!”
他都要欲哭无泪了,索性头一昂,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道:“我害羞,我害羞行了吧?虽然说咱俩那关系都知道,可是他们那个打趣的眼神,我看了听着都别扭……”
说话解释的时候洛煊闭上了眼睛仿若慷慨赴死一般的壮烈,殊不知季南行在他解释的时候就已经悄悄靠了上来,整个人挨着的距离已然十分近。
熟知那些年轻人打趣的语气,季南行也凑在他耳畔念道:“那他们到底说什么呢?是不是说,我对你好不好?或者晚上我们会干什么,我比你高那么多,晚上确实引人遐想呢。”
“……”您为什么会这么了解?
算了,大千世界的腐女和吃瓜群众,的确看热闹不嫌事大!洛煊心一横,干脆自暴自弃道:“唉,他们不止说这些啊,还悄悄打听那什么爽不爽呢,你说这群人年纪轻轻的,脑海里都装着些什么?黄色废料?难道这个年纪不应该充满上进心,好好学习以后努力工作嘛?为什么都对这些充满了好奇!”
他义愤填膺,十分想代替老师好好陶冶陶冶学生们的情操,省的一天到晚不是关心这就是关心那,说不定晚上还有很多人看有颜色的小说和电影呢!不行,简直浪费祖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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