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身体确实有些有气无力。有些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好,好孩子,过来。”玉夫人朝姜清菀招招手,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姜清菀以前是个孤儿,看着玉夫人这么和颜悦色的跟她讲话,心里暖哄哄的。
“娘……”
“景儿身子骨不太好,我们家有些委屈你了……”玉夫人红了眼,欲言又止的看着姜清菀。
“不委屈,不委屈。”姜清菀连连摆手,玉成景的容貌应该和他的母亲一脉相传。玉夫人现在看起来也不过花信年华,一点都不像三十出头的人。美人垂泪,让姜清菀惶然,我的娘啊……真的有人连哭都那么好看。怎么有人舍得让她伤心?!
所以,姜清菀特别真情实感的道哄人:“我怎么会感觉委屈呢?夫君这么……出类拔萃,能嫁给他是我的福分。”
能够每天对着那张绝色的脸,她高兴还来不及。和这么好看的人生活在一起,她做梦都要笑醒了,但是她的心中仅有欣赏,绝对没有任何龌龊的心思。
反派哥哥不是我等凡人能够肖想的。
不过若是以后能够长时间相处,就看看能不能试着改变玉成景,他后期成为反派也是因为家破人亡,现在,如果这部分剧情能脱离正轨,也许玉成景就不会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么好看的人死了也可惜。
玉夫人一顿,看她说的真情实感,情真意切,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将手腕上的玉镯推下,戴到她的手上。
“娘,这——”姜清菀一愣,连忙推辞:“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一般从手腕上取下来的都是自己很喜欢的首饰。
“这本就是我要传给儿媳妇儿的,成蔺虽为哥哥,但是还未成亲,我就先将这玉镯给你,到时候若是你嫂嫂进门,我再将另一只给她。”玉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不用放在心上,你和景儿回去吧。”
姜清菀迷迷糊糊的出来了,越想越觉得手腕上的东西烫手。镯子以后要给玉成景他夫人,现在却带到她的手上。怎么想怎么害怕。
姜清菀眼巴巴的看着玉成景,想要说什么,却不得不闭上嘴。
现在她就是玉成景的夫人,他们眼中的姜清妩,如果她说不收镯子也于理不合,但是收了吧,自己心里又不踏实。
玉成景安静的走在旁边,暮春的风有些微凉,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觉得有一股寒风直往骨子里钻。
姜清菀一眼就看到玉成景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截红绳,本来是女孩家的物件,戴在他的手腕上,意外的好看。
姜清菀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个人还真是龟毛啊。
苍白的脸上,眉间一点朱砂,剑眉星目,俊雅无双。狭长的凤眼好像闪着细碎的光。衣衫配饰,无一不妥帖,行走之间,腕上的红绳若隐若现,脸色平静,波澜不兴,好像一幅静态的画。
纤尘不染!她觉得玉成景病逝之后就能直接羽化登仙了。
不,他现在就仙气飘飘,好像不食人间烟火。
“你在看什么?”玉成景察觉到她的目光,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不过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两眼,好像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看你呀。”姜清菀下意识的道。
玉成景一顿,不过,他到底是见惯了这种情形。世间女子多喜美人,看来他夫人也不例外。
不得不说,玉成景对自己的认知很透彻。
他当然知道了,从小到大只要他出门,在他旁边暗暗打量的人不少,跑过来围在他身边的女子也不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发誓,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觊觎之心!!!”姜清菀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歧义,连忙解释。
玉成景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不知道信了没有?
“对了,刚刚娘说你还有一个哥哥?今日为什么没见到?”姜清菀问道。
“哥哥求学在外,咱们的婚期定的仓促,他没能赶回来。”玉成景顿了一下:“并非哥哥怠慢——咳咳……咳……”
姜清菀连忙扶他在石桌旁坐下:“你不要激动,我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玉成景咳得脸上带出一片晕红。头昏昏沉沉,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了。
这两日实在太忙,玉成景劳累过度,能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姜清菀道:“我让兰溪找人过来背你吧……”
玉成景又咳了两声,不太情愿道:“我还没有弱到那个地步,在这歇一会儿就好。”
姜清菀唇角一抽,他还真没有自知之明,仔细看着,走路都快走不稳了。还在这里逞强。
不过他也有他的骄傲,让他承认自己弱,确实有点不切实际 。
“兰溪,你去沏壶茶过来。”姜清菀道。
“是。”
“你真的不打紧吗?不要逞强啊,若真的不舒服,就看看郎中。”
玉成景淡淡一笑:“你倒是心大,咳咳……咱们昨日刚成亲,我今日就去看大夫,咳咳……咳……少不得会有什么流言蜚语。”
姜清菀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想去看病,是因为这个!她哭笑不得道:“原来是在意这些,没事,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呗,大不了说我是个扫把星,没事,等兰溪回来,让她找人给你找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