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几个孙子辈的,嫁妆聘礼都按照沈羲和他们的来。
那可是大好事,陈氏李氏自然看得出周氏偏心顾筱,可家里生意是顾筱想的,她们也没话说。
周氏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陈氏忙道:“多谢娘!”
周氏点了点头,“除了这事,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这两年家里攒下不少钱,每天起早贪黑,都辛苦。尤其是小小,给家里买肉,陪三郎去襄城读书,又陪三郎赶考。”
顾筱抬起头,意识到周氏还有话要说。
她看了眼沈羲和,他没说怎么和周氏说的,只说说好了。
“在外用钱的地方多,所以小小赚的钱我没要,我也没想小小能赚多少钱。”周氏话音一转,“我是没想到小小能赚这么多,她这两年赚了两千多两银子,自己舍不得花,全存着。”
一屋人目瞪口呆,两千多两,那得多少银锭子,多少铜板。
周氏咳了一声,继续道:“这两千多两银子被三郎置了田地,在盛京城郊买了一百六十亩良田,还欠银庄九百多两。”
陈氏她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赚钱的冲击大,还是欠钱的冲击大。
“一家人就该拧成一股绳儿,不过钱确实是小小赚的多,这没得说。”周氏看着面色各异的儿媳和一脸呆滞的儿子,道:“如果庄子是沈家的,那欠的债也得是沈家的,不能让三郎他俩还。”
陈氏看向李氏,然后飞快收回目光,九百多两,不是小数目,瞧老太太这意思,欠的钱得大房二房还。
多大能耐说多大话,陈氏自己没赚钱的本事,沈大郎一个月赚几两,食肆一月能赚百八十两,这和着白干一年。
以后倒也不是挣不回来,可……他们大房未见得留在盛京啊。
以后分家了,几百两银子能在老家买一百多亩地。
李氏也这样想的,可心底又舍不得,三房出了两千多两,他们只需出几百两就行了。
周氏拍拍大腿,“行了,你们回去好好想想。你爹跟老二刚到盛京,好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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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郎哪儿睡得着,李氏更睡不着,她把三丫哄着了,也没空跟沈二郎说体己话。
“你咋想的?”
沈二郎道:“三郎这是吃亏了。”
那意思是还钱庄子就平分,那么多钱买的,平分可不是亏了吗。
李氏低着头,“可他们有赚钱的法子,咱们没有。几千两小小一年就能赚到,咱们得赚好几个年头。”
李氏不傻,赚的钱哪儿能都往上交,顾筱两年赚的绝对不止两千。
李氏:“咱们能一直留在盛京吗。”
以后回老家,地就没用了。
沈二郎道:“回老家了三郎肯定会给咱们银子。”
李氏怔怔地看着沈二郎,“那你的意思是,娘是为了咱们好?”
“那肯定啊,我看三弟他们也是为了咱们好,不然存着钱买啥不行,”沈二郎拍拍李氏的手,“甭管咱们以后在不在盛京,听娘的。”
这话倒也没错,顾筱对三丫也好,衣裳娃娃,给了不少东西。
李氏点点头,“听娘的。”
另一边陈氏忍不住叹气,“三千多两银子,能在老家买一千多亩地。”
沈大郎:“三郎在盛京做官,回老家买地干啥。”
陈氏道:“我就这么一说,我难道不知道三郎在京城当官?”
沈大郎讪讪道:“你啥都知道。”
陈氏白了他一眼,“欠的钱还就还,不能总占便宜,这是好事,小小愿意拉一把咱们。”
“啥叫小小,庄子是三郎买的……”
“真着笑,我也不是看不起你们老沈家,就你那个弟弟,成天围着小小转,他敢要小小银子?”陈氏看着沈大郎心里来气,什么三郎买的宅子,十有八九是小小买的。
沈大郎:“……”
陈氏估计周氏也知道,心里知道就知道,谁赚的银子多谁当家。
再说周氏本来就偏心小小,遮掩一番也没啥。
以后好日子还长着呢,一家人不能计较太多。
次日一早,陈氏和李氏就到周氏跟前说,愿意一起还债。
周氏点点头,“咱们还没分家,眼看大娃大丫都要议亲了,我这当婆婆的也不能太严苛了,以后赚钱交一半,你们这样,小小也这样。”
这就是能正大光明地存钱了,陈氏虽然想过这是周氏偏心顾筱,但顾筱赚得多,交的也多,想多存就得多赚。
大娃成亲了她都当婆婆了,总不能赚的钱都给自己婆婆。
李氏也高兴,别人赚得多那是别人的,她能攒钱了,“谢谢娘。”
周氏道:“这些年你们俩操持家务不容易,就供三郎一个,现在三郎做官了,咱们好好过日子。”
两人点了点头,陈氏道:“娘说得对,好日子在后头。”
这事一了,顾筱等着沈羲和回来,追着他问到底怎么和周氏说的。
沈羲和道:“我说庄子我买的,钱是你赚的,娘应该猜得出来,都没问地契。”
顾筱松了口气,“那把地契改了?”
沈羲和揉了揉顾筱的脑袋,“以后这种事先和我说,我不是说过吗,我个子高,有事我顶着,欠条的名字也改成我的。”
顾筱道:“欠条也改,可你做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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