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应了那句话,好看的东西千篇一律,丑的各有特点。
现在的人还不知道丑萌为何物,反正看着看着就觉得顺眼了,到后来做的好看的,也留在手工坊里。
以至于桌上摆的墙上挂的,多了不少东西。
手工坊的账好查得多,这个月利润一千二百两银子,比上个月多了二百两,把给张掌柜刘家李掌柜的钱送去,顾筱还剩四百八十两。
顾筱又清点了下个月的食材陶泥,羊毛羊毛线,玉石珠子,列了个单子给铃铛让她去采买。
铃铛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我肯定给买好。”
顾筱揉揉她的脑袋,然后拿了十两银子给她,“想吃什么就去买。”
铃铛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师父诚心给,她扭扭捏捏的不像话,大不了不花攒着给师父买东西,“谢谢师父。”
顾筱笑了笑,“行了,晚上别熬太晚,把门锁好,我明儿再过来。”
沈家晚饭比平日丰盛,桌上摆着张绪买来的花生米,沈老爷子还倒了杯葡萄酒,那叫一个惬意。
吃过晚饭,顾筱跟着沈羲和回屋,“天一下就冷了,我把厚衣裳找出来了,你明天换上。”
点炭盆还早了点,顾筱今天把厚被子找出来了,薄的拆洗一遍,趁着天还没那么冷,洗洗晒晒。
沈羲和:“我知道,你出门也多穿点。”
顾筱回头看了他一眼,“嗯,你要是有空,打听打听有没有庄子,钱存着也存着,庄子大小无所谓,看看有没有带温泉的。”
沈羲和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行。”
顾筱道:“你都不问问家里存了多少钱呀,有没有钱买庄子。”
沈羲和道:“不够的话可以从银庄借钱。”
沈羲和对钱没什么概念,反正他赚的全给顾筱,身上有能买小吃的就够了。
去年九月多买的庄子,钱欠了一年才还完,周氏爱把事记心上,钱还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无债一身轻,几十两虽然对沈家来说不算什么,可年纪大的人就不想欠钱。
沈羲和想的倒是开。
顾筱道:“存了九千八百两了,买庄子肯定够的。”
多宝阁每月四五百两的分成,食肆一个月一百多两,还有刘家的御芳斋的,手工坊开了三个月了,赚了一千多两,顾筱花的也多,抛去给周氏的,一年下来存了这么多银子。
钱放在匣子里一直都是钱,九千多两听着是多,可还不够置办一个像样的宅子,再说沈家有地方住,所以顾筱就想再买个庄子。
两个人的庄子,有空了就过去住几天,烤红薯泡温泉,想想都觉得好。
沈羲和道:“我肯定把这事办好。”
有大家有小家,周氏既然发话可以存钱,那钱怎么用自己说了算,等庄子买好了跟周氏说一声就行。
沈羲和办事让人放心,很快庄子就找好了。
庄子在城北,有个小温泉,拢共一百七十三亩地,里面还有个不大的小湖,不大的小山坡。
要五千八百两银子,顾筱手上有钱,一次性把钱付清,地契上的名字,写的自然还是她。
庄子买下来,就和周氏说了,周氏没说别的,只说挺好。
更没问顾筱攒了多少钱,庄子花了多少。
不过周氏心里也起了置田地的念头,她也攒了不少钱了,每月食肆的收益,加上顾筱给她的,算起来有八千两了。
周氏乐意存着,把银子换成银票,放钱袋里,不过好像买田地更好一点。
三个儿子,等她和老头子不在了,就留给孩子们。
这念头一出,周氏晚上就和家里人说了,要置田。
“咱们家以后差不离就留在盛京了,地肯定是在盛京买,”周氏看着几个小辈,大娃成亲了,张绪以后也在盛京,二娃二丫婚事还得几年,盛京是没跑了。
陈氏点了下头,肯定是要置田的,“娘,地看好了吗?”
周氏:“先跟你们说一声,让你爹去打听打听,买几亩良田。”
沈老爷子一直在庄子里,这段日子晒得脸颊发黑,他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能选到好地。
说是几亩,买肯定要买个大庄子,是子孙后代的福荫。
周氏又道:“咱家是赚的钱交一半,自己存一半,你们手里有多少钱,我心里有数。咱们家就没乱花过钱,赚的钱存着也好,置田产也好,谁都不许乱花,三郎……”
沈羲和正了神色,“娘。”
周氏坐的更直了,三郎自小读书就好,她心也偏,最喜欢小儿子,也总担心他学坏了。
“你做大官了,是沈家最有出息的人。”
这话一点都没错,沈家往上数多少代都是农民,一辈子就赚几十两银子,出了个状元,祖坟上冒青烟。
顾筱看了沈羲和一眼,然后就听周氏道:“娘在盛京住了一年多了,虽然出去的少,但闲话听了不老少……谁家夫人咋地了,谁家又多了个小妾,都听过。”
一群老太太坐一块说啥,就说这玩意,只是周氏不爱听这个,后来就不出来坐着了。
周氏道:“咱们家不兴纳妾,你做大官也不行。做官要做表率,你侄子侄女都看着呢。”
顾筱眼巴巴地看着周氏,她心里是信沈羲和不会做这种事,可周氏说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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