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梨从原来的焦灼状态变得有些走神,像是游离在云霄之外,想伸手去抓却有种抓不住的感觉的感觉。
妗梨想着之前在车上花花的一句无心之语。
“为什么感觉我们比贺影帝那边还着急?”
花花只是想抱怨林远那吊儿郎当的态度,却没有想到这一句无意的嘟囔,却是让妗梨有些醍醐灌顶。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的某些想法,妗梨就开始有些心不在焉。
压抑了许久的情愫像是连绵不断的拍击海岸的浪花不断的在心间拍打。这些浪花在拍击完心头,留下的想法就是贺时越是怎么想的。
妗梨顺从着心意,看向坐在身侧的贺时越,刚好对上贺时越眼里的询问。
妗梨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的收回视线,一时不知道该把这视线看向什么地方时,就听到曼姐的冷静的声音。
“曼姐,可以给我们五分钟嘛,我想和妗梨谈一下先。”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贺时越话语里的毋庸置疑却是流露的一清二楚。
在贺时越话音刚落,林远就非常有眼色的把花花给拉出包间。
“哎哎,你拉我干嘛。”花花甩开林远的手,往被林远抓住的右手腕吹了吹气,“拉就拉了,能不能别那么用力。”
“得了吧你,你眼里就写着八卦两个字。”林远一针见血的戳破花花的小心思。
“你说,你家贺老师会和妗梨姐说什么?”
林远倚着墙边,想着前面一心焦急的人现在在这里一脸八卦也不知道当时怒视他个寂寞的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谁说是我家的。”谁家的还不明显吗。
别以为他不知道,贺时越这狗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明之前有和他说过关于这件事他们那边已经想好方案,只要和苏曼沟通一番就可以了,到时候在网上发个声明就好了,结果贺时越却先让他们按兵不动。
得,反正他是看透了,就算贺时越陷入爱情里,他的腹黑本质也是不会改变的。
花花还想说什么,就见曼姐也从包间里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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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容纳五个人都搓搓有余的包间,现在却觉得十分拥挤。否则她怎么感觉空气有些稀薄。
她想问贺时越为什么突然把其他人叫出去。
可是唇瓣轻启,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出口,最后只是轻轻的咬唇。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贺时越轻笑一声,“你先说。”
妗梨没有理他,只是扭头看向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上面是一个女人在薰衣草花田里的背影。
“那我先说。”贺时越看着妗梨做着发型的头发。
妗梨好像知道贺时越要说些什么,看着油画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只有颤动的睫毛暴露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你应该发现了,对吧。”贺时越像是在询问妗梨,又像是在自问自答。
“小坏蛋。”
什么鬼,妗梨原本以为贺时越要说什么,结果却是这个,妗梨下意识的转身看向贺时越想要反驳回去。
还没说出口,之后贺时越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她心里重重的留了一个印记。
“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在我心里纵了火。”让他着了她的魔。
剩下的话,贺时越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妗梨的眼神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将之前暗藏的情绪再也隐藏不住了。
贺时越看着脸颊泛红,目光有些闪躲的妗梨。
贺时越像是一个等待着审判的囚徒,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天堂还是地狱,向前一步还是止步不前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没有人知道表面镇定的贺时越其实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放在身前得到掌心里也泌出一层细汗。
妗梨启唇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小声的说一句,“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入戏太深。”
她怕是因为这个综艺节目让贺时越有一种他喜欢她的错觉,就像是吊桥效应里那个提心吊胆正在过吊桥的人,错把紧张当成是心动。
贺时越直接被妗梨的话给气笑了,恨恨磨牙,“小没良心的,你周围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就你还揣着明白当糊涂,蠢得很。”
“你不是表白嘛,怎么还人身攻击呢。”妗梨不甘示弱,双手抱胸,“哼哼,你这样,再人身攻击,我不答应你了。”
贺时越抓住妗梨语言中的漏洞,“那我不说,你就答应了,嗯”说到后面语调显得多了几分赖皮的意味。
妗梨瞪大眼睛看着贺时越,眼里写满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贺影帝。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贺时越看着妗梨又想像遇到危险的鸵鸟缩回她的安全地里时,捉住妗梨的手抵在他的胸前,“你听到这里在为你跳动嘛。”
贺时越说完就放开了妗梨的手,而妗梨原本想要缩回的手,却没有收回,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那没有规律而强有力的跳动。
她的手像是号令三军的女王,而掌心下的跳动是她忠诚的骑士,只要她一声令下,便是一场兵荒马乱。
不知道这心跳是不是会传染,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也不受她的控制,像是随着这跳动扑腾扑腾像是要跳出去。
贺时越用着他低沉的嗓音,像是在海上诱惑航行的人的海妖塞壬,“我想一直握着你的手,可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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