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严仲修说。
“刚拍完戏呢。”姜宥主动把手塞进他手里,说:“正缺一个可调控纯天然暖手宝。”
严仲修面无表情地说:“不免费,按时计费。”
呵,看不起谁啊。
姜宥眯着眼笑,有点得意:“在下不才,正好最近手头富裕得很。”
别说牵个手了,就睡他,他现在也不差那个钱!
时南跟过来吃了一嘴狗粮,严仲修这个老心机笑得极为内敛,微微垂着眼,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套娃套得很有技巧,步步为营,姜宥果然还是太嫩了呀。
严钰看得很难受,周围叽叽喳喳的声音,连耳朵也备受煎熬。
“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换衣服吧?”
“哦,走吧。”姜宥说。
严仲修不由分说地跟着,贺江和时南对视,瓜友互相认证现场,很默契地追上他们。
进了化妆间,剧组工作人员也尾随上去,看着他们又一起进了更衣室。
姜宥脱下外套,严仲修很自然地接过去,看他推门进隔间,单手抵住在门上。
黑色眼眸里,涌着暗暗沉沉的波纹,明晃晃地写着他的意图。
在别人面前,他只有正经严肃,清贵骄矜,在姜宥面前,七情六欲总占上风。
“我想进去。”严仲修说,目光说着就热了起来,滋啦啦地点燃着两人之间的空气。
姜宥一听,觉着他语气夹着火,脸悄然红了。
最近比脸皮,都比不过严仲修了,这男人他经历了啥?
这一切的背后,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而且,严钰就在外面换衣服,虽然他的视线全被严仲修遮住了,但能听到衣服的细微摩擦声。
他们俩公然钻进狭窄的换衣间,没有人会不多想吧。
“不行……”
姜宥手上用了点力,但根本不是严仲修的对手。
严仲修俯身贴近他,认真地说:“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被勒伤。”
姜宥后知后觉地活动了下肩膀,肩背和胸口的确被又勒又磨的。
“乖,真的只看看。”严仲修说。
“……”
越听他这么强调,姜宥就不敢让他进去,有种男人口头说我只蹭蹭不进去的既视感,都他妈是骗人的鬼!
但严仲修执着地撑着门,姜宥和他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败下阵来。
只听见嘭地一声,小隔间的门被关上了。
外面三个男人,齐刷刷地坐在长凳上,目光一致地盯着他们面前的门。
“你别动,我自己脱!”
“后面你看不到,我代劳一下。”
“我够得着,诶,裤子,啊啊啊!”
“我帮你。”
严仲修突然把人扛起来,手用力一扯,姜宥用来防走光的亵裤,就被他拉了下来。
逼仄的小隔间里,气息渐渐交融,姜宥力气不敌,最后任由严仲修折腾着帮他换衣服。
严仲修坐在里面的长木凳上,将人固定在膝盖上,脱下他的上衣后,露出奶白的皮肤。
见衣带勒过得地方,烙着一圈深色的红痕,眸色微沉。
平常他连亲带咬都很克制,却被衣带弄成这样,心脏紧了紧,低头轻轻吻上去。
“嘶……”微凉的肌肤,被温热柔软的唇一碰,酥麻的触感,像海浪的轻拥。
“放松,我只亲亲。”
“……”
姜宥无语地哼哼,是不是等下就变成:我只蹭蹭?
说出来有点不齿,但是被亲得挺舒服,他索性两腿一伸,既然如此还不如享受。
“那你……搞快点!”
“快不了。”严仲修笑笑,用大衣把他围在怀里。
从肩胛骨开始,一点点抚慰被勒过的地方,背上亲完又把人转过来亲前面。
不过亲着亲着就变了味,不等姜宥反应,严仲修嘬在颜色浅一点的地方。
姜宥陡然一惊,两腿一阵乱蹬,抿着唇才没出声,只有闷闷地气音飘了出来。
草,太羞耻了!
好激烈,听着隔间木板被撞地哐哐响,外面三人三脸激动,快把门都给看穿了。
时南:“你们猜他们要多久?”
贺江:“一个小时?”
严钰:“……”
时南从怀里掏出块古老的怀表,开始计时。
但三分钟都没到,严仲修就率先露面,脸上又恢复惯常的面无表情,神色镇定。
姜宥紧随其后,头抵在严仲修的背上,跟小孩似的亦步亦趋。
余光瞥到严钰他们还在,硬着头皮说:“你们都在呐……”
“刚来,我们都刚来。”时南说。
瓜友贺江也点点头,说:“对,刚来。”
严钰:“……”呵,演技太拙劣了。
“回家吧。”严仲修说,拉着姜宥走了几步,回头说:“严钰,你也一起。”
严钰呼吸微窒,脸色竟有点发白。
他还是被发现了。
该坦白对峙,还是打死不认呢?
第六十一章
初春的雨温润无声,在夜幕里尤显得温柔。
严钰坐在副驾驶,偏着头看着倾洒在玻璃上的雨花,意志在忐忑和抗衡之间反复横跳。
还以为会被说教,但是严仲修一直没说话,心里渐渐多了一种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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