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别怕,杀人犯法。”严仲修垂着眼,单手抚在他后颈,拇指摩挲着柔软的下颌,“我只会把你锁在床上,干到你不后悔为止。”
“……”卧槽,严老二啊严老二,你好变态!
他就是想领教下老男人吃醋的反应,没想到尺度会这么大!
得,还不是自己作的死。
姜宥脸红地抓着他的手,贴到心口,回过身向他抵近。
严仲修长久浸淫在兰花中,能闻到他身上极为清淡的香味,像从皮肉里带出来的。
掌下的心跳倏然加快,温度也在攀高。
“我怎么会后悔呢,”姜宥讨好地笑笑,“我要后悔,就,就,硬不起来!”
这种绝世毒咒,应该够了吧,他可赌上了男人所有的尊严。
“真乖。”严仲修脸色终于柔和,极为受用,敛眉低目轻笑。
“那你呢?”姜宥说。
严仲修抬眼看他,认真地说:“我不会说,只会做。”
呸,姜宥怀疑他又开黄腔,脸上有点热,不接话了。
时至今日,他总算认清现实,谁都骚不过严仲修。
厅里的宾客已经朝着大厅后方Y字型楼梯围拢过去,他俩在门口对峙好半天,少有人注意到。
时宿和秦小姐换了一身装扮,西装配旗袍,踩着轻慢深情的曲调,从楼梯缓缓走下来。
浪漫梦幻,一曲毕,时南开始主持订婚仪式。
两排燕尾服帅哥和旗袍美女,端着茶酒,姜宥抬眼扫过去,感觉有点眼熟,拉着严仲修往人群里走。
是他!在厕所撞到他的男人!
当时看他穿着西装,头发也弄的很整齐,他还以为是宾客来着。
此刻敛去了阴戾暴躁,看着还算清秀,站在后排,目光却不时斜瞥着弹奏钢琴的时准。
因为时准在楼梯缓台上,视角独特,很显眼。
周围不时掌声雷动,姜宥机械地跟着他们鼓掌,一直都在留意那个男人。
那男人除了奉酒,直到时准离开去了楼上,视线几乎就没从那边离开过。
太痴汉了,姜宥抖了抖,看他有意离开。
严仲修被秦家少爷缠上,攀谈生意上的事,他只好自己跟了上去。
穿过了楼梯后面的长廊,正要出门,眼前忽的一暗。
“你在这里做什么?”严钰刚从院子里抽完烟进来,声音都是哑的。
浓重的烟味,同潮水般汹涌,几乎能把人溺毙。
姜宥皱了下眉,垫着脚往外面探,说:“找厕所呢。”
“那边,你已经走过了。”
严钰从门口进来,指着他后面的标识,两道剑眉中间横亘着深深的沟壑。
被他这么一挡,把人给跟丢了,姜宥悻悻地哦一声,才抬眼看他。
原本被发胶固定好的帅气背头,全被抓散了,目光黯淡,一副精神萎靡的模样。
“你一直在外面抽烟?”
“嗯。”严钰目光落在姜宥脸上,微微眯着眼,咽了下喉咙,攥紧拳头往边上不着痕迹地挪了半步。
可恶,借尼古丁才压下去的心思,看到这人后根本就藏不住。
啧啧啧,抽了一个小时的烟,他咋没成仙呢?
姜宥啧舌,说:“大哥他呢,没跟你一起?”
严钰现在跟他不怎么亲近了,他想从严钰那里拿到股权的话,现在应该挺急的吧。
要不是沈瑟瑟问起,给了他提醒,他还不知道他们俩都不见了。
“唔,随便聊了几句,他就走了。”严钰说。
姜宥没多问,说:“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说完冲严钰摆摆手,当真去了厕所。
严钰在长廊里靠着墙,盯着厕所门口,半晌淡淡地哼了一声。
姜宥比他还小一岁,在他面前,却总爱充当成熟的长辈,让人郁闷至极。
他低头自嘲地笑,又接着出去抽烟去了。
姜宥从厕所出来,回到前厅时流程正好结束,人群四散,幸好严仲修身高拔尖,压根不用找。
路过楼梯的时候,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黑色身影,匆匆而过。
他直接走向严仲修,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可能只是他想多了,痴汉不等于变态。
决然地走了几步,脑海闪过男人衣袖上的粉末,万一……
姜宥疾步往回走,提着口气奔向二楼。
走廊里空荡荡的,刚才没能及时跟上来,也不知道人哪里去了。
大理石地板,皮鞋踩上去,发出沉闷缓慢的声音。
相比楼下,楼上的灯光幽暗,让人莫名紧张。
姜宥放轻脚步,握住房间把手,轻轻一拧,空的。
他一间间开过去,始终没看到人。
是他眼花了吗?
快走到走廊尽头,终于听到动静,气恼的声音,夹杂着几乎急喘。
“哼,丑东西,敢暗算我!”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呼……叫你来招惹我,你他妈的,招惹我!”
“你,你知不知道,啊?”
“呼,上一个觊觎老子的人,已经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快走到走廊尽头,终于听到动静,时准气恼的声音,夹杂着几乎急喘。
还真是赶巧了,姜宥抿抿唇,这个人指的应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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