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汝男一边拉开客厅的门一边埋怨着?刚买的筛子太?贵:“一个竹编的破筛子竟然要一斤米,怎么不去抢呢他。”
曲仲斜眼一瞟,无奈地说:“那你?还?不是买了,带出去的米面都用完了吧。”
“咱家就是粮食多,其他什么都缺,不换能怎么办!”柳汝男理直气壮地翻了个白眼。
正国的治安现在已经基本稳定,派出所和各种民政单位也重新开始工作,由于?各种人?群的不同需要,以?物换物的市场也跟着?出现,离着?苍山村最近的一个交易市场就在旁边的一个村。
苍山河的鱼和山上的各类野菜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东西,苍山村的村民也因为这些东西终于?混到?了温饱。
吃的问题一解决,其他
各类的生产生活活动就能跟上,苍山村空了几年的地现在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就算是城里来的那些新住民,也找了些犄角旮旯的地方?开荒。
曲仲就能经常看见林墨染家的大人?们扛着?锄头回家,至于?两年前她带回来的那条狗,还?没出现过,就连张成俊这么八卦的人?都没有找到?黑狗的踪迹,一时间到?成了个秘密。
没想到?他正好想到?这里,柳汝男突然也提起了这家人?:“嘿!我?听说后边的两家林家要结亲家了。”
“结亲家?”曲仲抬了抬头,顺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斜靠在靠垫上:“结就结了呗!”
“跟你?说就是白说,早知道就不让大姐这么快回村。”柳汝男总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柳娥等局势刚稳就闹着?要回自己村里,那座房子已经有不少?陌生人?来打探,她坚决要回去守着?自己家。
“说起大姨,我?们哪天去看……”
砰砰——
话还?没说完,曲仲脸色忽地一变,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好似心脏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一下子让他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耳朵里一片嗡嗡作响。
“小仲!你?怎么了?”
柳汝男吓得赶忙丢下筛子,绕过沙发扶手抱着?曲仲好一通摇晃。
嗡声?渐散,疼痛消失,曲仲用手撑着?柳汝男的手臂,无奈地喊停:“妈,你?快停下,我?快被你?摇晕了。”
“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我?们去医院看看。”柳汝男眼泪涌出眼眶,连医院没有开门的事都忘了个干净。
坐直身?体后轻轻呼了口气,曲仲扯唇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柳汝男:“妈,我?刚才是一下子扭到?脖子了,你?一通摇晃又?把我?摇好了。”
“扭到?了?”柳汝男不信,对着?曲仲的脑袋翻来覆去地看,直到?确定他脸色红润,神情?也没有异样,这才放下心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都让你?起来活动活动,每天都瘫在沙发上,不扭着?才奇怪。”
“嘿嘿!那我?上楼去换个衣服出去走走。”
一个翻身?从沙发上跃起,曲仲贱兮兮地光着?脚窜上楼,又?引来柳汝男的一通骂。、
刚一爬上二
楼,曲仲笑着?的脸一沉,刚把房门一关,他就钻进了空间。
刚才的疼痛感?有点熟悉,应该是某种术法被打进了他的身?体,能用这种符纸的人?,除了林墨染不会有谁,但奇怪就就奇怪在,那道术法好似只是经过了他一样,最终并没有打到?他灵魂上。
可符纸明明是进了身?体,他的灵魂并没有感?觉到?,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原主的灵魂……还?留在这具身?体里。
曲仲的身?影刚一出现,三彩立刻就闻到?一阵烧焦的味道,它?飞到?曲仲身?边疑惑地闻了又?闻:“你?的身?体明明已经受伤,为何主人?你?还?能站在这里。”
“我?怀疑,受伤的是原主。”曲仲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那里若有若无的一道心跳声?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我?瞧瞧。”三彩头顶的紫色叶子伸出无数根枝条,曲仲的身?体被迅速包裹住,好似无数光点融进了身?体,他觉得灵魂好似渐渐脱离这个身?体,就在要飘出身?体之际,又?有股力?量把他拉扯了回去。
等再次睁眼时,空间里已经飘着?具沉睡的灵魂,他浑身?都被黑雾所包裹,那些黑雾好似在源源不断地吸取着?这具灵魂的生机。
“这是原主?”曲仲立刻认出。
“对!”三彩点头,绕着?这具灵魂飞了两圈后才抬头问曲仲:“我?们救吗?”
“救!”
刷——
得了曲仲的话,三彩的枝条好似脱衣服一样开始从原主身?上剥离这些黑雾,曲仲耳边甚至听到?类似塑料被拉扯开的声?音。
黑雾不停挣扎,幻化成条条丝线争先恐后想找到?空隙,几番推拉下,终于?把三彩惹怒,它?枝干旁的两根细枝变成人?手的形状,直接掐着?黑雾一扯,黑雾瞬间变成两半,没了动静。
“小样,还?不给我?现形。”
狠狠把黑雾往地上一丢,一条至少?一米六多长的大黑狗缓缓出现,它?瑟瑟发抖地匍匐在地上,泪水随着?小幅度摇摆的头撒开,看上去又?恐怖又?滑稽。
“这只狗是怎么了?”曲仲疑惑,看它?的样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又?无法说出口一样。
“这条狗
早就死了,这是它?的灵魂。”三彩轻声?回答,它?结满果子的巨大本体树干轻轻摇晃,一阵一阵带着?叮铃铃的清脆响声?伴随着?星星点点的光点笼罩住了这条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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