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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悬突然觉得右手手腕被灼烧的很痛,他左手捂着那颗发热的珠子,那股热量烫了他一下,楚悬左手推开那颗珠子,右手手腕上已经被烫的有些红,红色的珠子里面像水一样疯狂流动。
    这颗珠子和其他珠子完全不一样,只有这颗是会流动的,是会发光发热的。
    这代表了什么他还没弄懂。
    正在思索呢,突然听到一旁的人打了声招呼,“颜少爷回来了?”
    楚悬应声偏头看去,男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黑色风衣,走路仿佛带着风,锐利冷冽的黑眸,刀刻般的俊脸上毫无瑕疵,那淡漠的神情仿佛是天生就不喜让人亲近,也不喜近人。
    等楚悬抬头看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
    “哥……”
    颜梦生轻嗯了一下,坐到了楚悬旁边,身上还带有着些外面的冷意,没离楚悬太近。
    楚悬只是轻轻唤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颜梦生摩擦了一下双手,等搓出点热乎气儿之后才把大衣脱掉,露出里面穿的宽松圆领毛衣。
    楚悬看着颜梦生这身全副武装,忍不住一笑,“穿这么多,不热啊?”
    “也不知道哪个傻子穿短袖四处跑,让穿上我的大衣也不穿,回来冻得和个小狗一样。”颜梦生轻笑一声,好看的唇弯出一抹弧度来。
    当事人楚小狗:“…………”
    楚悬这次没和他拌嘴,收了声,望着茶几上的水杯发呆。
    “你心情不好?”颜梦生从回来就看到沙发上的少年心事重重,那犯得愁都写在了脸上。
    “没有。”楚悬回道。
    其实他应该更加珍惜和颜梦生相处的时光,毕竟知道了最后一个阻碍,回到现实世界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心脏就闷得难受,连说什么话都不知道。
    “还没有……”颜梦生淡淡睨着他,看着他今天如此反常,脸上丁点笑容都没有,伸出手轻轻捏过楚悬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板了过来和他对视。
    这暧昧的动作、惊奇的操作、引人注目的姿势,给一旁的女佣们看呆了。
    男人眼里的光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爱人,既有几分宠溺又有几分爱怜,女佣们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发现她们根本不是在做梦。
    “我会等到你和我说心中秘密的那一天吗?”
    楚悬心微微一疼,酸涩的情绪充斥着他的鼻尖,也差点红了眼尾。颜梦生这话问得小心翼翼,渴望中还有着几不可察的乞求,或许在颜梦生的眼里,自己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会很怪,心中一直藏着不能告人的秘密。他很聪明,也知道自己不能接受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心中的那个秘密。
    他深吸一口气,直视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说着,“会有这一天的。”
    至少在回到现实之前——告诉他。
    ……
    车温书在外面透了会儿风,他在消化着楚悬和他说的那些信息,在刚开始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可当他听到楚悬说他上辈子是抑郁而自杀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件事,最后不得不去相信。
    原来并不是只有他重生了,甚至还有知晓他们上辈子所有人结局的旁观人。他自嘲地一笑,结局被人知道的这种感觉可真是……糟透了。
    手机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之前预约心理医生时间快到了,他把手机揣到兜里,开车到预约的那家私人心理诊所。
    私人诊所,收取的费用也是更昂贵一点,他虽然重生,但也把上辈子的抑郁一同带来,甚至这辈子的抑郁中夹杂了对颜梦生的怨念,心中的压力更重,他不指望着能治好,只希望能缓解他的症状,让他放松一些,不用那么痛苦。
    心理诊所即便装修规模大,但待客处人员很稀少,只有前台有个小姐姐,为了显得不那么冷清,在一旁的沙发上放了几只可爱带笑的玩偶。
    “车先生,您来了。”小姐姐主动和他打招呼。
    车温书对她淡淡一笑,笑容浅淡,很快就消失了,在消失之前,人也转身走了。
    前台小姐姐被他的笑容击到心扉,忍不住低声喃道:“很奇怪,像车先生这么爱笑又温柔的人,怎么还会有心理疾病?”
    车温书推开门走到屋内,屋内坐着一个穿着灰色毛衣,面相可亲,胸前挂着一块工牌,桌面上还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
    这位心理医生是他几个月前换的,虽然不能说治好他的病情,但是和这个人谈话的感觉是和以前遇到所有的心理医生不同。
    温文尔雅,话语停顿有序不会惹人烦躁,而且眼前这位仿佛很擅长攻心,就连屋中的陈设都很普通自然,不会让人反感产生防备的心理。
    “外面的天气下着雨,车先生穿得这么少不冷吗?我把空调的温度调高几度,”心理医生说的话就像是在聊家常,而不是在治疗,也自然而然会让人放松下来。
    “谢谢。”
    心理医师笑了一下,见到车温书的反常,说道:“这个不用客气,我们就是朋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车温书垂下眸子,以为他问的是自己怎么突然迟到,轻声说:“就是路上有些堵车,今天没什么事发生。”
    这位心理医师从车温书那细微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不对,“车先生,我们总共聊过五次,虽然你没说明,但是我从这五次的简单交流中我大概了解到你,你一直把一个很重的担子压到自己的肩膀上,这个重担几乎压的你喘不过来气,已经让你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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