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炮好长。
风全被身上人挡在了外面,男人还会故意道:“哦,有人举着火把来了。”
这样似真似假的话语下,叶苏安一颗心彻底崩溃,他眼睛鼻子通红,死死咬着牙发出痛苦的抽泣声。
贺长淮柔情蜜意地吻去泪珠,真心话说出。
“好媳妇,想死你了。”
*
荒唐一夜过去。
苏安第二天醒来后,沉重地眨了眨眼。眼皮好似压了千斤顶,他费力地去敲敲了瓷杯,车帘子掀起,春桃惊喜地道:“爷,您醒了?”
苏安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晚的那身衣服,他脸色一变,哑声问:“我怎么在这里?!”
“爷?”春桃被他吓了一跳,讷讷道,“一早天还没亮,贺二爷就将您抱回来了。还让队里的大夫给您看病,说是您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晕在了树脚下。”
叶苏安神色恍惚。
竟然是贺长淮将他带回来的,那贺长淮有没有抓住那个土匪?
……是不是知道他遭遇什么了。
叶苏安脸色骤变,青红交加,春桃将熬制好的药物端了过来,“爷,快趁热服用。”
“这是什么药?”
“您受了一夜寒风,又不知怎么晕倒了过去,大夫说您受了风寒,这几日都不能下车,”春桃忧心忡忡,下了结论,“爷,您这几天就先躺着吧。”
叶苏安默然无声。
他也确实动不了了,苏安感受着余韵,眼角滑落一颗绝望的泪。
太厉害了贺长淮。
作者有话要说:绝望喷香的泪水
苏安:下个世界我要当酷哥,能三天三夜之后也活蹦乱跳的酷哥
第37章 唱大戏14
“去请二爷过来,”叶苏安闭上了眼,“就说我请他过来说说话。”
春桃听话去了,没过多久,脚步声响起,贺长淮掀起车帘,“叶老板,您感觉怎么样?”
“贺二爷……”叶苏安艰难地问,“您是在何处发现我的?”
贺长淮眉头一皱,也疑惑道:“说来奇怪,叶老板怎么会晕倒在了老树底下?这大冷的天气,还好发现的及时,否则就要麻烦了。”
叶苏安,“您只看到我晕在树底下?”
贺长淮肯定地应了一声,爬入马车中将药碗拿在手中喂他,“自然,莫非叶老板不是晕在那儿?”
苏安刚想说话,一勺药就送到了唇边,他一口一口的喝了,心里又起了坏主意。
面上长睫垂着,扑闪一下,泪珠就顺着眼尾滑落。
男人慌了,手忙脚乱将药碗放下,“怎么了?”
苏安默默流泪,瞧起来脆弱极了。贺长淮即便知道他有可能是在做戏,但还是心中一片揪疼。他把苏安抱在怀里安抚,动作轻柔,唇不着痕迹在发上亲了好几下,“叶老板莫哭,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
叶老板的眼泪威力实在是过大,轻而易举就让贺长淮升起了愧疚和后悔。
但出乎贺长淮意料的是,苏安抖着手放在了自己衣衫的盘扣上,一个个解开了盘扣。
贺长淮瞬间涨红了耳朵,不知是惊喜还是惊吓,“苏安——”
两个盘扣下去,苏安拉了拉衣领,脖颈连同锁骨处便露了出来。本应该纯白无瑕的皮肤上现在却布满了青紫咬痕,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
“二爷,”叶苏安眼泪啪啪,麻木,“我昨晚被……”
贺长淮惊喜的神色僵在脸上,重新压了下去,怒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叶苏安难堪,喉咙发出悲鸣。
贺长淮连忙擦去他的眼泪,哄着,“不哭了不哭了,爷我为你做主。敢做这件事的人我早晚把他找出来扒了他的皮,好不好?”
又怕自己反应过于平淡,贺长淮沉着脸一掌拍上了小桌,“叶老板大胆说,是不是我们队里的人?”叶苏安默默摇头,“是一个土匪。”
土匪两个字出去,他又没忍住红了眼睛。
血丝满溢,恨意灭顶。然而苏安这幅略显狰狞的神色看在贺长淮的眼中却变得无比动人,贺长淮眼中早已露出了情愫,一腔柔情怎么也忍不住。
“这儿哪来的土匪?”贺长淮柔声,“叶老板确定吗?”
“我确定,”叶苏安表情扭曲,情绪激动,“贺二爷,我求求您帮我找到那奸人!若是找到,我必有重谢!”
那叫奸夫。
贺长淮:“叶老板所托,我贺某必当做到。叶老板也不必忧愁在心,那样的狗东西死就死了,叶老板冰清玉洁,哪怕现在也是如此。”
叶苏安一愣,苦笑勾起,泪珠又滚了下去。
贺长淮的声音逐渐冷酷,真的因为苏安的表情而恨不得狠狠教训一顿昨晚的自己,“这样的人总是欠些教训,叶老板放心,我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叶苏安擦了擦脸上的泪,“二爷愿意为我出头,我感激不尽。”
贺长淮,“应当做的事,叶老板不必道谢。”
他换了个姿势将苏安抱在怀里,轻声细语,“这事严重,叶老板,如今是否只有你知我知?”
苏安点了下头。
“那便不怕了,”贺长淮道,“待让那奸人再也开不了口,世上就再也没人知道叶老板受过什么样的委屈。叶老板还是如以前那般,什么都无需去想,也无需忧愁,只管向前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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