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时雨是咒术界的中介人,在伏黑甚尔还是一个人游荡的时候经常会和他合作。两个人算是合作愉快的合作人了,除了任务孔时雨还会提供一些情报。这次伏黑甚尔就是为了向他咨询他一件事。
“来找你自然是有事找你。”伏黑甚尔摸出根烟叼在嘴里,却在鹤彦的眼神中生生止住了点火的动作。
孔时雨注意到伏黑甚尔这个动作,笑着眯了眯眼:“这位是?”
鹤彦立即回答:“我是甚尔的——”
话说到一半被伏黑甚尔硬生生打断:“是我的大哥。”说完还怕鹤彦追问孔时雨的身份随口也一起给介绍了:“这是情报贩子孔时雨。”
鹤彦谴责的眼神投过去,怎么能打乱辈分呢?
孔时雨也不在意,本来也不指望会有什么正经的介绍。
伏黑甚尔全部当做没看见,如果让鹤彦顶着他祖宗的名号在孔时雨面前晃悠,他的一世英名全部毁了。而且鹤彦在这里待不久的,也就没有让他和孔时雨那种人认识的必要。
实际上孔时雨看他们的眼神还是很奇怪,伏黑甚尔一个二婚有孩子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叫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人叫大哥,实在是一副奇怪的景象。
不过客户的私人问题不在他收集情报范围内,听一耳朵看一眼没关系,管得多了不是谁都和伏黑甚尔一样脾气好的。
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毕竟有两个人还在被赌场追捕,孔时雨带着他们去了一家买夜宵的地方。
孔时雨在前面带路,伏黑甚尔带着鹤彦跟前面的人隔得远远的。
等到距离足够远了,伏黑甚尔对着鹤彦小声道:“我不在的情况下不要和那个人说话,就算我在也可以不用理他,那不是个好家伙。”
鹤彦:“……”伏黑甚尔是把他当做过于天真的那种人了吗?不管是自己还是炼狱杏寿郎都不是天真过头的人啊。
鹤彦:“……他不是你的合作伙伴吗?”
伏黑甚尔撇撇嘴:“是暂时的合作伙伴,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种。”他可是非常清楚,他在高专判的劳改,有一半是夏油杰从孔时雨那里翻出来的。
对于身后的窃窃私语孔时雨听不见也当做没看见,七拐八拐带着后面两个人进了一家居酒屋。
“这里的清酒不错,就当是我迟到的歉礼吧。”晃悠着杯里的清酒,孔时雨颇为自在地品尝着佐酒的小菜。
伏黑甚尔对喝不醉的酒都不敢兴趣,最近一次的喝醉还给自己招出一个祖宗,对带酒精的东西都敬而远之。
鹤彦就不一样了,他对孔时雨那种分量小的食物一点想法都没有,倒是想要热腾腾的红薯饭吃到饱。
“请问我可以点红薯饭吗?”猫头鹰对老板小炉子里煨着的红薯很感兴趣,无论作为甜品还是作为主食,甜蜜的味道永远不会厌倦的。
伏黑甚尔嘴角抽搐:“你每天都吃这个不会腻吗?”
“绝对不会!美味的食物无论吃多少都不会腻的。”
伏黑甚尔把头扭到一遍去,他已经想象到等下会发生什么了。
孔时雨倒是觉得伏黑甚尔的这位“大哥”很有趣,咒术师们性情古怪的不少见,像“炼狱杏寿郎”这种真性情的人是真的少见,比起和那些心思深沉的人打交道,他还是更喜欢“炼狱杏寿郎”这种直爽一点的。
“没事,吃吧吃吧,吃多少都算我的。”说完孔时雨喝了口清酒,和伏黑甚尔攀谈起来,“伏黑能要什么情报高专那边找不到吗?还需要来找我。”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他们也许能查到吧,但是我不敢全信。”
负责情报工作的后勤,从一开始就被上层那些老橘子(五条悟取的称呼,伏黑甚尔深表赞同)掌控在手里。哪怕是最近几年新输入的新鲜血液,就像他的后勤伊地知洁高,就时常对上层和五条悟的命令左右为难。
在高专待了好几年,伏黑甚尔甚至觉得高专的失败的任务里面,有一半都是上层的使的绊子。这不是伏黑甚尔才知道的事情,只是暂时没有撕破脸皮而已。
伏黑甚尔不想和孔时雨废话,直截了当问他:“银座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消息?”
端起清酒的手一顿,孔时雨微微睁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们连那里都知道了,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吧?”
作为混迹在咒术界的普通人,孔时雨比大部分的咒术师的情报更为灵通,虽然不至于像伏黑甚尔说的那样当一个情报贩子,但凭借着消息的灵通,至少可以让他不会不清不楚死于非命。
银座那边的确没有发生明面上可以引起高专注意的大事。没有一个受害人死在了那里,而且出来之后除了失血没有什么不好的现象。但是单单是失去血液这一点,就会让高专联想到吃人的恶鬼。
伏黑甚尔敲敲桌子,并不打算把高专那边的消息告诉孔时雨,鬼杀队的消息,至少对外界还是机密。
“看来你知道内情。”
孔时雨把酒杯放下来:“你们高专也不调查得差不多了吗?”
“啧!”有点不爽,但伏黑甚尔没有反驳“你们高专”,“受害者大都为女性,也有少数男性,受害者身上无咒力反应。”
孔时雨补充道:“受害者都没有被取血的记忆,陷入昏睡前的记忆也都不一样。”
这都是伏黑甚尔已经知道的情报没有任何作用,孔时雨看到他不耐的表情了,轻微勾起唇角:“但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因为这个消息去了一趟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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