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小仙子奇怪地问。
“我终于找到你了。”小锦鲤笑了,高兴地想要拍手,却忘了自己还在悬崖上,手一松就掉了下去。
冷冰冰的小仙子被他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
一笑便倾国倾城,小锦鲤脑子里“嗡”地一声,直接傻掉。
于是,这次他结结实实摔到了山崖下,半晌爬不起来。
“你这小妖怎么这么傻?”小仙子轻飘飘落在他身边,忧心地看着他,“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我想……”小锦鲤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想再摔一次给你看。”
小仙子:???
这怕是把脑子摔坏了吧?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季西池回过神来。
他飞快跳下床,赤脚跑过去打开门。
裴青时在门口,担心地看着他:“你平时都起很早,今天是不是……”
季西池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抱得很紧很紧:“老婆。”
裴青时愣了下,季西池这两天都叫她“老婆”,但这次的叫法,似乎有点不一样。
具体怎么不一样也不好说,就……听着莫名有点心酸。
他抱得她那么紧,好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做了噩梦?
裴青时回抱住他,手掌轻抚他的脊背,温柔地哄道:“我在,怎么了?是不是做了噩梦?”
季西池将头埋在她颈脖处,感受她身上的气息,顺着她的话道:“嗯,做噩梦了。”
“梦到什么了?”裴青时安慰道,“我最会解梦了,给你看看。”
“梦到你不记得我了。”季西池低笑着说,眼眶却慢慢红了。
“你故意的吧?”裴青时想去掰他脑袋,跟他面对面。
季西池却不肯松手,抱得她更紧,几乎要没法呼吸,他自己还委屈巴巴的样子:“是真的,你不是会解梦吗?给我解解吧。”
“好好好。”裴青时发现自己拿他真没办法,只得顺着他道,“你松一点,我没法呼吸了……好吧,这个梦很好解啊,梦都是相反的。你梦到我不记得你了,就说明我肯定不会忘了你,放心吧。”
季西池还是没松手:“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就是忘了呢?”
这人今天怎么回事?
同样是穿书,明明他才是什么都不记得那个人吧?她可是什么都记得。
不过,季西池现在情绪不太稳定的样子,他从来没这样过,裴青时有点担心,还是挖空心思哄男朋友:“就算我忘了,我也会再一次喜欢上你,这样就等于我们又重新谈了一次恋爱,也是好事,你说对不对?”
她从来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说完脸颊就情不自禁烧了起来。
但这话的效果似乎还不错,季西池像是被安慰到了。
他慢慢抬起头,眼底的赤红一点点褪去,半晌才点点头道:“有道理。”
“这样才对嘛,人生已经够艰难了,何必为难自己。”裴青时心大地拍拍他的肩膀,试着挣脱出来。
这次季西池终于松开了手。
裴青时不着痕迹地活动了一下被他抱疼了的肩膀,盯着他打量:“你真的没事吧?只是做噩梦了?”
“真的。”季西池点点头。
裴青时放下心来,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有一丝难过一闪而过。
“怎么了?”季西池的眼神一直黏在她身上就没离开过,一下就注意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裴青时看了他几秒,说:“反正也瞒不住,就告诉你吧,荷花出事了。”
“嗯?”季西池一瞬间差点没反应过来。
“荷花昨晚掉了。”裴青时可惜地说,“都还没开呢,幸好没告诉老爷子,不然他肯定会伤心难过。”
季西池这才想起那颗莲子,他顿了顿:“我们去看看吧。”
裴青时点点头,两人走到养荷花的缸前。
秦舜还在那里看着,看到季西池,哭唧唧地说:“季哥,荷花没了,它走得好可怜,我们要不要把它捞起来葬了?”
季西池:“……不如把你先葬了。”
秦舜:???
他又怎么了?
葬个花也有错?
季西池走到缸前,看到昨晚还是花骨朵的荷花,这会儿已经成了一堆枯萎的花瓣。
他们似乎都没注意,这不是花骨朵掉了,而是开了又谢了。
“肯定是季小白干的。”秦舜毫无道理地推锅,“昨晚只有它在院子里。”
旁边窝里的季小白听到自己的名字,还以为有吃的,摇摇摆摆地走过来。
裴青时下意识往季西池身边挡了下。
季西池抬眸朝季小白看了一眼。
季小白顿住脚步,几秒后突然转身就跑,那模样像是有谁在背后追它。
“就是它干的!你们看它心虚了!”秦舜觉得自己抓到证据了,追着季小白而去。
“小秦同学好像越来越傻了。”裴青时无奈地摇摇头,“昨晚下过雨,荷花可能是被风雨摧毁了,怪我没保护好它。”
季西池手掌搭在缸的边缘,眼睛看着裴青时:“这怎么能怪你?”
“我本来可以保护它的。”裴青时自责地叹了口气,又瞪着季西池,“不过也怪你,昨晚要不是……我就割灵芝救它了。”
季西池本来在笑,闻言皱了皱眉:“割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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