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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的理智,”燕梨笑了笑,“可是一个人显然不可能只有理智。”
    “这些顾虑是真的,可我对你的感情,那些心动和心疼也都是真的。我无法忽略,也无法抑制,所以干脆就不再抑制。”
    “我告诉我自己,如果我不迈出这最后一步,这些顾虑就会是一辈子的顾虑,可我迈出了这一步,我或许就会收获一个美好的人生。人有的时候,还是要胆子大一点,不是吗?”
    她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明白了吗?阿珩?”
    他明白了。
    顾珩胸口剧烈起伏着,他说:“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他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她,脸颊在她颈窝间欣喜地磨蹭:“我不会让你后悔的。”
    “嗯,”燕梨也抱紧了他,笑道,“我也觉得你不会让我后悔的。”
    他抱着她就不想松手,最后足足过了一刻钟,燕梨终于忍不住推了推他:“我们今天难道就这样一直抱着啊?”
    顾珩脸色红红地松开手:“你觉得热吗?”
    “我饿了。”燕梨道,“我没吃午饭就回宫的呢。”
    “那正好,我也没吃。”顾珩的笑容多少透着点傻气,“我去给阿姐做红烧肉。”
    “哎,不用。”燕梨拦住他,“这道菜做起来太麻烦了,等哪天你空闲了再说吧,今日就吃御厨们做得就好了。”
    顾珩眼尖地瞧见她手腕上的红痕,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这是怎么了?”
    他很快反应过来,脸色难看得吓人:“是我捏的?对吗?”
    “没事的。”燕梨赶忙安慰他,“我皮肤白看着明显而已,根本不疼的。”
    “我刚刚还说不会让你后悔......”他声音沉沉的低落下去,“可我把你弄伤了。”
    “你又不是故意的,”燕梨小心的顺着他的毛,“我又不怪你,别不高兴了。”
    “对不起。”他仍旧自责着,表情黯淡。
    “那这样吧。”燕梨看出来他根本没法原谅自己,“给你一个小惩罚,怎么样?”
    “是什么?”顾珩瞬间抬起头,眼睛亮起来。
    燕梨憋着坏笑,指了指早就跳到柜子上的小狸花:“就由你来带它减肥,好不好?”
    一人一猫同时愣住,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燕梨。
    小狸花“喵”的一声炸了毛,以从未有过的矫健身姿跳了下来,敏捷地溜没了影。
    “瞧瞧,”罪魁祸首笑眯眯地鼓着掌,“效果立竿见影!”
    “阿姐,”顾珩略带着点埋怨地看了燕梨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我故意什么?”燕梨笑得更开心了,“不是你自己自责的不得了必须要我罚你才开心吗?怎么我真罚了你又不愿意啦?”
    “行吧。”顾珩无力地接受了这个残忍的刑罚,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油,“我先给阿姐揉药吧。”
    “不要。”燕梨闻到药油刺鼻的味道皱紧了眉,满脸抗拒地道,“我这连个伤也算不上,过一阵子就自己消退了,不用这么麻烦。”
    顾珩坚持:“涂了药才万无一失。”
    燕梨把手背在身后:“哪里就有这么娇气了,皮都没破一点还能有什么失。”
    “好吧。”顾珩拗不过她,只得无奈道,“那就先不涂了,要是过一阵子又疼了要记得告诉我。”
    “你上次自己中了一箭也没见这么婆妈。”燕梨推着他往外走,“我又不是水晶做的,碰一下就碎,快走吧我都饿了。”
    顾珩小声道:“那怎么能一样?”
    “什么?”燕梨没听清他说什么,“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顾珩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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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过后略微休息了一会儿顾珩就又要去处理政事了,燕梨本打算回房睡个午觉,顾珩却不肯放她走。
    “我真的困了。”她睡眼迷离地抗议,“怎么能连午觉都不让人睡!”
    “不是不让你睡,”顾珩小声哄着她,“我叫李德福搬来了一张软塌,你可以就睡在这里呀。”
    “你什么意思?”燕梨简直服了他的异想天开,“你在台上批奏折,我在台下睡大觉吗?”
    顾珩红着脸点了点头。
    还好意思脸红呢,这事情真干出来才是丢人丢到家!
    燕梨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阿姐,”他黏黏糊糊地撒娇,乌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嘛,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就让李德福他们都退下不就好了。”
    他睫毛又长又翘,这样抬着眼看人简直就是犯规,燕梨清晰地听见自己内心的坚持“咔嚓”裂了一条小缝,她强自倔强:“不,不行......”
    顾珩乘胜追击,他有些黯然地垂下了眼睛,浓密的眼睫在玉白的脸颊上投射出一片落寞的阴影 :“可是我看不到阿姐,总会觉得害怕......”
    ......好吧。
    燕梨没出息地妥协了。
    大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燕梨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闭眼假寐。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就忍不住睁开眼,正正地和顾珩看她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燕梨恶声恶气:“不许看我,干正事!”
    顾珩笑笑,听话地不再看她,埋首案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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