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师姐说话不得体,还不让人说了?”那内门师兄素来打压女修惯了,以往他贬低谴责那些女修的时候,都能说的她们哑口无言,顶多就是气急了红了眼眶背地里偷偷抹眼泪,哪有像林毓秀这般直接不客气当场顶撞回来的,一时也有些回不了嘴,只得抓着周语书的“错误”反复说事,“考核试炼还未开始,你师姐便说其他人比不上你,她这不是胡言乱语造谣吗?”
林毓秀听后当即就想呵呵了,她对着这位内门师兄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师兄,你在家你爹娘是不是从未夸奖过你?你若是有师父,你师父是不是也从未夸过你?”
“在自家亲朋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最棒的!我师姐与我亲近,喜欢我,夸我几句又怎么了?”林毓秀说道,她看着四周目光注视着这里好奇观望吃瓜的修士们,高声问了句,“我就敢问在场诸位同门,你们在家爹娘兄姐是否时常夸你们?”
“是这样没错!”
“我是我娘心里的小宝贝,我娘觉得我最厉害了,谁也比不上。”
“实不相瞒,我爹曾一度认为我是天选之人,生来要做大事的。”
“我爹也……”
“我娘也……”
……
……
周围的天玄宗弟子们纷纷出言道,表示这都是大家都有发生过的事情。
林毓秀听后,目光看向前方内门师兄,说道:“听见了吗?不过只是一句寻常话而已,是师兄你不依不饶上纲上线,非要拿出来说事,我师姐平白无故遭你一顿谴责,被你教育该怎么说话做人做事,我师姐才倒了大霉!”
“……”
该内门师兄被林毓秀怼的面色青白相交,心头难堪,他听着耳畔那些窃窃私语,只觉得一股血气冲天涌上,目露愤恨,瞪着林毓秀,咬牙忍声道:“我只不过是说了你师姐一句而已,你便如此纠缠报复我。”
林毓秀:?????
兄台到底是谁纠缠不放啊,报复?谈不上,谈不上。
“我要是报复你,绝不是这样。”林毓秀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道,“我报复人向来动手不动口。”
内门师兄:……
威胁,她这是在威胁我吧?
他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她,忍无可忍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只是个区区女修而已,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别以为腰上别把剑,就是剑修了,剑修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女修就好好的去侍弄花草,修习双修合籍之道,自称剑修不过是哗众取丑罢了!”他满脸不屑轻蔑说道,话里对女修的轻视和恶意冲天。
“锃——”
一声,拔剑出鞘声。
一柄锋利寒意的长剑指向这位内门师兄的脖子,剑尖抵在他咽喉,他的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神色惨白,目光顺着长剑看去,眼神瞬间瞪大惊惧,是枫林晚。
枫林晚目光看着他,飒美艳丽的脸庞上带着盈盈笑意,“何师弟慎言,在场的女修可不少。”
“你是想把所有女修都得罪光吗?”枫林晚说道。
何建南脸色苍白,嘴唇蠕动了几下,“……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枫林晚嗤笑了声,“曾道君知道你在外这般给他长脸吗?”
“……”
“何师弟下次说话还是过过脑子,否则就是曾道君也保不了你。”枫林晚说道,然后收回了剑。
何建南听了她这话,猛地抬起头,目光盯着她,“……枫师姐此言何意?”
“呵。”
枫林晚呵笑了声,看着他满脸嘲弄说道:“你可知,被你指责说没教养不会说话,你还想着教人如何说话做人做事的师妹,正是周玄君与岚莺仙子的女儿。”
闻言,何建南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周家的女儿,举天之下怕只有你敢说出那等替其父母教她为人的狂言吧。”枫林晚语气嘲弄说道。
何建南脸上神色难看的仿佛被人狂扇了十个巴掌。
好半响之后,他才咬着牙,走上前去对着周书语说道,“抱歉,周师妹,是我出言不逊,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周书语看着他,语气冰冷,说道:“你可出言不逊,我可不原谅你。”
“请回吧,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她丝毫不给情面的说道。
“……”
大约对于何建南来说,向一个他轻视看不起的女修低头,低声下气的道歉,已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而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修居然不接受,如此不该他面子。实在是让他心头难堪愤恨,他的自尊决不允许他再做出有损他颜面的事情,因而他不再低声下气,他站直了身,抬起目光盯着她,对着周书语说了句,“你亦不过是仗着个好出身罢了。”
旁边的林毓秀闻言,说了句,“你也不过是仗着根……”
站在她身旁的枫林晚耳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好孩子不能说脏话。”枫林晚对着她微笑说道,只是眼底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威胁吧,是威胁吧!
林毓秀:……
我不就是说了句大实话,大实话都不让人说的吗??
他不就是仗着一根……
“别让那腌臜东西污了你的嘴。”枫林晚语气不赞同说道,“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便可,太肮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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