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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继续哭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儿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刘泽只得跟着从屋里出来哄他:“爹,娘这不是正在求村长嘛,村长一定会为我们家做主的。”边说边怯生生地往村长那头看。
    村长冷哼一声:“你们也别哭也别嚎,看我更是没用,谁让你们三年前贪林家的好日子要卖儿子,如今可不就报应来了。”
    “我们哪里贪林家的好日子了,三年前是她林家挟恩图报,我们不过是一时心软……”
    刘母话未说完,村长又是一记冷哼:“是,一时心软就替未成年的儿子应了这么桩亲事?当时的林昔除了父母有钱和现在又有何不同?”
    一样的好吃懒做不着调!
    村长本不想当着刘泽的面儿说这些,怕伤了孩子的心,可刘家这两口子啊!算盘打得也忒贼了。当她真不知道当年林家许过什么东西给刘家?
    只是后来林家长辈没了,林昔又一路把家给败得精光,如今什么也没有留下,她刘家这才不乐意了。否则别说一顶青轿,就是光着脚去,她刘家都乐意。
    “村长,你,你这话可就过了。”刘母脸上挂不住,朝刘泽父子嚷嚷:“谁让你们出来的,快进屋去。”
    刘泽咬着唇扶着刘父重回了里屋。
    村长叹一口气:“也不是我话说得难听,实在是……要是这次顺利把昔丫头救回来了,不行你们就应了这门亲吧。好歹昔丫头看重泽儿不是?”
    里屋立时就响起了抽泣声。
    刘婶一咬牙,拿出一包东西来往村长跟前推:“村长,一点小意思,拿去给您小孙女买糖吃。”
    村长拐杖又是一杵:“我是贪你这点东西的人!”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村长可是心系咱们王家洼的每一位村民,大公无私的大善人呢。”
    “你呀!行了,这事我来想办法。”村长缓缓起身,也不伸手去拿桌上的东西便往外走,刘母追上来把人扶住亲送出了门。
    刘父探身出来:“收了?”
    “收了。”
    “哎!这叫什么事啊!”
    刘母揉着额角一脸乏累:“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一抬头看到儿子刘泽,想起刚才村长那番话脸上略有些不自在:“泽儿,刚才…”
    “我是不会嫁的,我看不上她。”刘泽说完绕过她也出了门,最近一直因为这些糟心事而烦恼,他想出去走走。
    林昔又在山上转了一圈,大概了解了一下树植分布的情况,这才绕到山后随便找了条路下山了。
    说来也巧,竟然完美地避开了上山寻她的人,进村后闻着家家户户飘出来的饭香,她的肚子骨碌碌叫了起来。
    “赶紧回家煮蘑菇汤去。”她加快了步子。
    村子里刚忙完了一阵春耕,此时地里的活儿不多,大家伙吃完饭就会出来闲聊,尤其是那些夫郎们,最喜欢饭后这段闲暇时间聚在一起松快一下,聊聊儿女妻主、聊聊家长里短。
    几位夫郎正巧在聊林昔时就看着她从村口走了过来。
    “嘿,昔丫头啊,可真不简单。”一位身形瘦高的夫郎撇撇嘴:“把个刘家给耍得团团转,还愣是拿她没办法。”
    “可惜了,要是林家还有人在,这事早顺当了。”另一位也道。
    另一位夫郎挪着胖身板笑了起来:“听说当初刘家是看上了林家的钱,现在好了,这昔丫头怕是反过来看上的不仅仅是刘家的小子吧?”
    “哟,还真难说。”
    “这可真是……算盘打得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林昔充耳未闻,眼瞅着就要从几位夫郎身边过去。
    “瞧瞧她这副模样,那眼睛都快长到头顶去了,从来眼里都没有咱们这几位长辈。”几位夫郎竟然压着嗓子还在念叨。
    “可不,见了面也从不打招呼。”
    刚说完,就见林昔嘴角扬起了笑:“几位叔叔歇着哪,吃过饭了?”
    瘦高的夫郎下意识就应道:“啊,吃过了。昔丫头回来啦。”
    “嗯,回来了。”她这才微微笑着走了过去。
    几位夫郎目送着她远去,这才七嘴八舌重新聊了起来。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给咱们打招呼了?”
    “感觉还挺有礼貌?”
    “不知道啊,这是在山上受什么刺激了?”
    “对啊,她回来了,女人们呢?”
    “对呀,我家妻主怎么还没回来?”
    “哎?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个夫郎瞬间慌了神,伸长着脖子往村口瞧,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就林昔一个人回来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瘦高夫郎一回头,突然大叫一声:“啊!是小泽啊,你,你没事站我身后干什么?”
    “乐叔在看什么?”刘泽不答反问。
    “当然是看…”他刚要答,突然捂着嘴乐起来:“我说这昔丫头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小泽在附近啊。”
    不等刘泽答话,几位夫郎凑过来将他团团围住,一副了然地模样拍了拍他的手:“好日子,近了。”
    第3章 003 妻主   烂泥难上墙
    外面的八卦林昔一概不听,回家就找来个豁口的瓦罐装水煮蘑菇汤去了,现在吃饱肚子最要紧。
    林家的日子之前应当是很不错的,青瓦大房,院子也修葺的十分宽敞规整,结果这才三四年时间,墙院就倒的倒塌的塌,漂亮结实的正房如今也是既漏风又漏雨,那窗棂上已经半点窗纸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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