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孝在身?”季云知傻眼了,就没想到最后是因为这个原因:“可你…已经三年了啊。”
对于林昔的家事,他还是很用心的了解了一些的。
“是,”林昔叹息一声:“但我想守五年。”
“五年?”季云知顿时觉得她这是借口,三年孝已经很重了,五年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何况…
“你之前不是向刘家…”所以刘泽行,他就不行?
季云知心里堵得难受:“我知道,你不想娶我,何必找这样的借口。”他认了还不行?
“我去睡了。”
“哎?等等,我是说真的,啊!嘶~”林昔见他要走赶紧蹭着床边去追,结果动作一大手上倒是没怎么样,膝盖上的痂一不小心也不知道被什么给勾住了。
本就已经开裂,但因为没有完全长好并没有抠掉,这下好了,直接被勾掉露出红白新肉和鲜红的血来。
还是勾出了新伤,一时间倒是疼的很,但林昔却是松了口气,可算是掉了,天知道她每天想挠又不敢挠有多痒。
只是这次季云知明明听到了她的呼痛声,也没有再紧张地从里间出来,她试着喊:“云知,破了,疼,流血了。”
季云知躲在黑暗之中摸着自己的额头哼哼唧唧,不娶他,那刚才亲他干什么?
“登徒女!”不想娶还来勾他,他现在心跳还平复不了呢。
“太可恶了。”
听到她喊,他撅撅嘴以为这是她的伎俩,不理睬。
“没磕没碰的,疼什么疼。”他小声嘀咕:“我心里也疼着呢。”
“嘶~药膏在哪?”初时以为不会太严重,谁知道这血痂太厚,一被勾掉还真流了不少的血,林昔拿来绷带不停的擦不停的流。
“云知~”
里间咚的传来硬物砸在床铺的声音,还有季云知小声的抱怨:“不给你,叫你骗我。”
他就认定了这是林昔在骗他呢。
“我没骗你,”林昔提了些嗓门:“是真破了。刚才我也没骗你,并不是借口。”
原主守孝三年胡闹一通跟着林家二老一块去了,她再续两年为的只是对林家二老的一个尊重和对原主的一个交待。完全处理好原主的身后事,沉淀自己的心情,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彻底成为这里的一员。
两年时间,差不多了。
她没办法把这些解释给季云知听,便胡诌了个他能相信的原因:“之前我在刘家胡闹一通后差点没命,那段时间就经常做梦,梦到娘爹骂我不孝,后来我在梦里跟二老说醒来后定尽满五年孝,这才重见光明醒了过来。”
“这次受伤也是如此,我发现自己对你有些不一样的情愫,便有了些心思,结果…”她把这次突然昏迷三天的原因也给圆了进去:“娘爹说我为何不信守诺言,还说若是晚上两年,咱俩必能心意相通,恩,”
她越胡诌方向竟越偏了,一时间感慨自己怎的胡说些这些,又觉得自己说得没错。
“定能恩爱两不疑,携手共白头。”
年纪太小生育有风险,这个时代又没有很好的避/孕措施,总不能成了亲什么也不做吧,她看着刚擦净又往外冒的血珠,眨了眨眼:好像也行?
随即又摇摇头,不行,太危险。
首先屋里的那位没成婚就如此,要是成了婚…她得炸!
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刚才不就没把持住做了出格的举动。
一时间吸吸嘶嘶地处理起膝盖上的伤来,生气的男人还真挺狠心的,竟真的不出来看她一眼,还不能抹伤药了,明明刚才手没事…
“哎?对,手上有药。”她艰难的扭着手背往膝上小心地蹭,结果药没蹭上去多少,感觉伤口好像更大了。
手背上的血痂也挺硬的,十分锋利。
“两年后,我肯定娶你,要不然你是想看着一睡不醒,当两年的睡美人吗?”说着说着自己都要信了那个画面:“也行,反正也是你伺候我。”
里间的门帘终于有了响动,紧接着就是一句恶人先告状:“你怎么都不知道喊我的,流了这么多血,呜…”
季云知倒先哭了起来。
林昔哭笑不得,却也不忍跟他讲道理,只得哄着:“是我不对,快别哭了,又要把水灵灵的眼睛哭肿了。”
季云知破涕为笑,这场小风波终于算是过去了。
只是季云知接下来的话,却让林昔作了难。
季云知:“那,不成礼先过了文书,你在梦里问问…呃…二老可不可以?”
他举手发誓:“我一定看好你也管好自己,不做与礼不合之事。”
这是看管好的事儿吗?林昔挂上一副痛苦面孔,借着膝盖上的痛暂时躲过了这个话题。
正房厅门外,倚靠着一个生无可恋的人影。
王景红是听着动静怕林昔这边又出什么事才起来的,结果…从头经历了一场小两口的打情骂俏、床头打架…咳反正最后好了。
她心里悲苦,一时间竟还真如了村长的意,心头有了些别样情怀,想要做些什么似的搓了搓手指:“没种啊~”
第37章 037 妻主 未婚夫郎
江蛮打算进县城一趟, 前段时间好好地躺了一段时间,因为怕被昔日好友们笑话,她躲了不短的日子一直不敢出门。
今天终于憋不住带了银钱往县里去, 准备好好地耍上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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