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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脸色一变,悄摸着打量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单名一个峦字,笑着说道:“本王与祭酒素来交好,倒不知少将军也如他那般牙尖嘴利。”
    周峦说完话,便瞧着匪徒,说道:“左丞之女也敢欺辱,本王瞧着你们也是活得腻歪了。”
    背处的男子手握弓箭,三支齐发,直接将那四五名匪徒戳了个穿,血迹喷溅,只一瞬的功夫,四下再无声音。
    燕真的小丫头吓得直抖,燕真咬着的嘴唇发白,她强打起精神,却不看那周峦,而是直直地望向文乐。
    文乐捻了捻指尖的血,说道:“今日血孽不断,惹了一身的债去拜佛反倒不美了,乐想着回金林瞧瞧家妹如何。听闻燕小姐与家妹常一同参加诗会,不知燕小姐是否愿意一同前去?”
    燕真细想一番,这镇国府家中只有嫡孙两位,哪儿来的妹妹。
    文乐像是看出了燕真的疑惑,笑着说道:“家妹姓傅,闺名澈儿。”
    “原是聂夫人!”燕真惊喜地握住手帕,对小丫头说道,“我与少将军前去聂府拜访故人,傍晚你便叫左丞府的人前来聂府接我。”
    小丫头抖着手说:“可、可......”
    燕真握紧她的手心,说:“少将军人中龙凤,乃是镇国将军嫡孙,为人正派,可不是那些无耻宵小,若是怕捱罚,你便搬出少将军名号来,爹爹定不会罚你。”
    三人说着话,倒把二皇子给忽视了。
    周峦玩着手指上的戒环,说道:“聂家......原是聂寻正妻傅澈,还是少将军的小姨子。”
    文乐不管他话中暗含的意思,行了礼说道:“日头高升了,文乐与燕小姐便不打扰二皇子的事务,先行告退。”
    周峦笑着看他,微卷的长发往旁一扫,说:“都说傅家庶女做得一手好菜,倒是没尝过这滋味,不如本王一同前去尝尝。”
    文乐面色不改,笑着说道:“二皇子说笑了,澈儿即将临盆,如何能做饭?若是他日临盆之后行百日礼,文乐定代替澈儿亲自去二皇子府上送上请帖,叫二皇子来尝尝澈儿手艺。”
    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峦却仍死咬着不放。
    一旁的男子却俯身说了句什么,周峦总算停下了非要跟着去的心思,摆了摆手,任由三人离去。
    等人走了,周峦才抬眸瞧他,问:“祝青松,客卿说过,追心爱的女子,需青梅竹马、天作之合或是英雄救美,女子爱话本,总归得沾上一沾。如今青梅竹马是做不得,天作之合观星苑又不肯给看字,只有这英雄救美还能玩上一玩,可如今,这招也坏了事儿,本王瞧着燕真的心是越走越远了。”
    祝青松头上落了一滴冷汗,他这主子啥都好,就是对于男女之事过于迟钝。
    能够管束周峦的客卿樊桦又在玉书院求学,已是两年未归。
    祝青松瞧着燕真今日的脸色,暗想若是樊桦再不回来,只怕二皇子不把自己作出个孤寡一生是不罢休了。
    马车仍在,燕家主仆二人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
    马夫早已被匪首所杀,如今文乐坐在前头驾车,夏末的风吹得人极其舒适,太阳顺着密密麻麻的竹叶往下照射,只留下像斑点一般的光圈。
    燕真与小丫头缓了一炷香时间,总算是将喉咙口的心脏压到了胸腔中。
    文乐拿着长鞭,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马匹的屁股,说道:“一会儿到城中,文乐送小姐回去,这几日便不要出门了。”
    燕真沉默了一下,说:“燕真倒是真想见见聂......傅小姐,不知少将军可有时间陪同?”
    “这是自然。”文乐瞧着日头,今日去找孙煜儿也晚了,倒不如借着机会瞧瞧澈儿如何了。
    金林城中热闹非凡,傅骁玉一下朝就接到了盛夏的消息,说是文乐带着一女子去了聂府。
    傅骁玉拧着眉想了好一阵,大摇大摆地将所有的事儿堆给了岳老夫子,自己装病装得炉火纯青,快速出宫,去聂府找他那小丈夫去。
    路上瞧见一个卖面人的,捏的小猴子与闹脾气的文乐倒是相像。
    傅骁玉嘴角一勾,甩下二两银子,也不管店家找不找钱,取走小猴子往聂府走去。
    马骋忙不迭地跟在后头,还不忘回头跟那七老八十的老板说:“不用找了,日头大,您早些回去歇着......”
    作者有话说:
    盒盒:我怎么就狗尾巴草了?
    第107章 酸角糕
    聂寻的娘亲为人和善,却不愿意管事,自从傅澈嫁过来,便把整个府邸的管事权力一并交给了她。而她则到处走亲,一会儿去陆洲一会儿去徐州,总归一年到头都不怎么在金林待。
    聂寻还有几个哥哥嫂嫂,住在大大的聂府中,都是些金贵的人,可傅澈不同。傅澈虽说是傅家的庶女,却是镇国府少将军文乐亲口喊下的妹子,镇国府是什么地方,金林的人,哪怕是那龙椅上坐着的人,都得仔细着相处。
    妯娌之间,难免有摩擦。
    更何况傅澈手握聂府的管事权力,更是如此。
    如今傅澈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照着大夫所说,这前三月后三月,都得注意着房事,可不能由着以前那般胡来。
    聂寻惯是个疼人心的,心细如发,生怕给自己的娇妻折腾出个什么岔子来,别说什么前三月后三月了,就是中间几个月都不敢动弹。瞧着傅澈越发丰盈白润的身子,起了兴也去那院中冲凉水,不管自己憋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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