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心魔塑造的思维混乱,难以分辨,干脆不要分得那么清楚,简单粗暴地把所有事情分成真和假。
所有让莫长空快乐的事情,都是他亲自做的,所有让莫长空难过的事情,都是心魔胡说八道在造谣。
万年时光,幽妖城的恶棍都死了,寝宫的事情很隐秘,谁也不能证明他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可以颠倒黑白,纂改事情,重新忽悠,塑造出新的认知,彻底抹掉犯罪的痕迹,把“真相”改成两情相悦,有点过火的游戏。
这种事很难启齿,需要演员的自我修养,好好想想那些垃圾电影里不知廉耻,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角色,释放天性,释放天性,释放天性……
他能行!
陆云真深呼吸一口气,重新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镇定地说:“对,我喜欢男人,喜欢被强迫对待,在幽妖城的时候,我不就告诉过你了吗?”
“可,可是……”莫长空想起自己做的那些事,不敢置信,“我做得很过分,师尊的表情很痛苦,不停求饶。”
陆云真梦到过的幽妖城事情只有一小段,被折腾得都快哭了,但不妨碍他爱徒心切,睁眼说瞎话:“快乐和痛苦的表情是很相似的,不信你去看看小电影,有些人嘴里求饶的时候,代表欲拒还迎,想要更多……我就是这种类型。”
他会下载几部符合要求的片子,给徒弟做教学指导的……当然,要选择尺度没那么大的,免得自己倒霉。
莫长空焦虑地说:“师尊被我……操哭了。”
他说话素来粗俗,用词毫无顾忌。
陆云真硬着头皮,死撑到底:“那是我被你……快乐到云巅,情难自禁……流下的幸福泪水,是人类的生理现象。”
莫长空愣了许久,继续问:“师尊骂我,指责我……操得太狠,不想继续的那些话呢?”
“我从来没说过,都是心魔搞的鬼,是幻觉,”陆云真毫不犹豫地把解释不了的破绽和逻辑矛盾,通通甩锅给凶手,“我只有最开始的时候不适应,说过几次不要,后来就喜欢了……幽妖城里,我说的都是喜欢、很舒服,还想要。”
莫长空难以置信:“我粗暴地把师尊用黄金锁链锁在床上,不准挣扎呢?”
陆云真咬牙忽悠:“我喜欢你的粗暴,捆起来玩起来最带感了。”
莫长空难以理解:“我做事疯狂,还强迫你伺候,说不知廉耻的话……”
“我害羞保守,没经验,心里喜欢,也不好意思那么快答应,而且……伺候自己喜欢的情人,那不是屈辱,是情调,”陆云真彻底豁出去了,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幽妖城里的那些人转述的都是对的,我被你玩得快活极了,还喜欢花样……不好意思说,害怕被大家发现不知廉耻的本性。”
莫长空惊呆了:“这些是真相?”
他一直想知道幽妖城里,最疯狂的时候,师尊说了什么……原以为诱人的话语全是心魔作祟,失望和怒骂全部都是师尊说的,如今师尊告诉他,事实全是相反?
师尊喜欢男人,还喜欢他的疯狂?
莫长空磕磕绊绊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师尊,你那时候……为什么不肯对我笑,还想分手?”
“上古时代,师徒背德是严重问题,会被唾骂,”陆云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从善如流,“我为师不尊,不但喜欢男人,还喜欢自己的徒弟,更……更喜欢被强迫折腾,太丢人了,若是传出去,无剑峰还有脸见人吗?我怕对你影响太大,强迫自己分手的。现代社会,男人可以结婚,没这个问题了。”
莫长空愣愣道:“所以,师尊对我……”
“对!我早就觊觎你了,还偷偷在你体内打下追踪烙印,”陆云真顺势把自己做过的奇葩坏事也招了,混合场景,拿来做撒谎的伪证,“我一直在勾引你,抱着你睡觉,还在你面前洗澡,就,就是在等你……”
故事编得有些过火。
他实在说不出那个害羞的字眼。
陆云真的脸涨得通红,他偷偷看了眼,见莫长空似乎还有点疑惑,干脆直接扑上去,狠狠地在唇上亲了一口,笨拙生涩地向里面探去,纠缠胡闹,直到把对方脑海里最后一丝疑虑都打消掉。
“长空,好好记住,剑是凶器,剑修与剑相伴,从不害怕被其所伤,伤痕只是磨合适应的过程,”他附在耳边,轻声教育,“我比谁都了解你,喜欢你的本性,包括危险和赤忱。我从来没有不愿意,没有难过,我喜欢被你……做那些事,很舒服,很快乐……所以,你记忆里那些拒绝你,指责你,欺负你的师尊都是假的,那些痛苦煎熬的师尊也是假的,忘了那些糟糕的东西,看着现在的我就够了。”
莫长空喃喃道:“有人说,男人是会被睡服的,所以要努力……”
这是心魔留给他的烙印。
陆云真再次亲了亲他的唇:“对,你很努力,我被睡服了,永远属于你了。”
莫长空的眼睛慢慢地亮了,浓郁的痛苦阴霾也渐渐散了许多,师尊说他不是恶棍,说他没有犯错,他虽然做得很过火,但师尊很喜欢,你情我愿玩游戏,并不算强迫。
他没有让师尊承受痛苦。
他的兴趣爱好没有问题,还可以继续做那些喜欢的事情?如,如果师尊扭捏不愿,就是害羞,在暗示他可以用强迫的手法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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