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希恩俯身行礼,知道是皇宫里传来消息了。
去吧,先到马车上等我。玛尔斯拍了下希恩的肩膀,然后和兰伯特一起走到艾琳跟前,这是五千金币。
您花这么多钱,结果自己却没能看见烟火表演。艾琳望着递来的定额支票,会不会太可惜了?
原本打算早些过来的,但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不过没关系,过生日的人看见了就不算可惜。
啧啧,您对希恩也太偏心了。艾琳有点羡慕。
玛尔斯只是浅笑,没有说什么。
嗯?希恩学弟是要走了吗?他还没有吃蛋糕。艾琳愣了愣说,我都给他切好了一大块。
先把他借给我吧,剩下的蛋糕让兰伯特陪你们吃吧。玛尔斯嘴角微勾,随意摆了摆手。
哼,给他吃,那还不如我自己都吃了。艾琳瞧了眼身边紧绷着张脸的男人,忍不住抱着蛋糕闷头嘀咕。
你脸上沾到奶油了。有人在她的身后说。
哦,是吗?在哪里?艾琳还没缓过神来,一只手从她的脸颊边擦过。
沾了奶油的手帕被放在桌上。
看到凑到自己身边的男人,艾琳的呼吸近乎停止。
吃那么多,等会儿抱怨裙子紧。男人将蛋糕盘拽过来,冷冷地说。
兰伯特!少女萌动瞬间化为乌有,艾琳心头冒火,攥紧拳头,你这个不会说话的混蛋家伙!
你干什么,突然发疯
艾琳学姐。站在艾琳想要对兰伯特大打出手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叫住了他。
啊,艾瑞克斯。艾琳一只手拽着兰伯特的领子,另一只手勉强收回了拳头,你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戴地那枚面具可以还给我吗?
面具?艾琳愣了下,随后转身在座椅上翻找,喏,在这里。谢谢你借给我用。
没关系艾瑞克斯笑了笑,眼帘微微下垂,学姐,希恩他有被你吓到吗?
艾琳重重叹了口气:虽然这个铁面具确实挺阴森可怕的,但是要吓到希恩学弟哪有那么容易!我还没有开始表现,他就直接认出我的身份了!
这样啊艾瑞克斯低着头,紧紧握着那冰冷的面具。
怎么感觉他有点不高兴?是我说错什么了?望着青年独自离开的背影,艾琳困惑地摸了摸下巴。
笨蛋兰伯特理了理自己被弄皱的衣领,你居然和他借了这个?
怎么了?一个面具而已。我就借用了一下。
你真的不知道吗?兰伯特投来的眼神有点复杂,那个面具是他死去兄长希恩?卡贝德子爵的遗物,你难道没见过吗?
子爵的遗物?我、我不知道啊。艾琳的小脸立刻僵住了,身体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马车从玫瑰庄园离开,刻有卡贝德花卉家徽的铸铁大门被仆人缓缓推开。马匹从山坡而下,整个车厢都随之微微倾斜。
那座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古老建筑依旧矗立在高处,黑色树林距离他们越来越远。
这不是去皇宫,也不是去学院的方向,希恩放下车帘,望向坐在对面的皇子殿下。
你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
殿下想去哪里,我没有异议。
去河边玛尔斯说。
我们去河边要做什么?
看风景
这样漆黑的夜晚在河边能看到什么风景呢?希恩没有再过多询问,玛尔斯则阖上了眼睛似乎在养神,车厢里的氛围变得静谧。
其实自从玛尔斯将猎鹰会交托给兰伯特,自己完全投身于帝国政务后,两个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在这段时间里,希恩在准备跳级所需的各项手续证明,玛尔殿下斯在为自己兄长收拾烂摊子,他们只能用书信代为交流。
显然,无法待在皇子殿下身边是很难执行侍从的职责的,况且抱着尽早踏入帝国核心的想法,希恩在入冬前就向对方请示过这一问题。
但是有些出乎意料的,玛尔斯的想法则是希望他以学业为重,如果不方便,可以将日常服侍的工作部分先暂且停下。
我对你抱有更大的期待,而不是将你看作普通的佣人。当时,玛尔斯是这样对他说的。
因为都城夜晚戒严的缘故,白日繁华喧嚣的街道上早已空无一人。压着帽檐的车夫慢慢将马车停在格兰德河边。
小心脚下,殿下。希恩说。
火苗刺啦一声点燃烛灯烫破了墨黑的浓夜,也照亮了周围的景象。
海风吹来的灰蒙蒙雾气笼罩着这条圣维亚「母亲」河,它从环绕都城的灰墙穿过,绵延而出。
两岸除了鳞次栉比的建筑轮廓,还有好几处通商良港旁,旁边停靠着几艘风帆商船。
果然什么都看不到啊。玛尔斯双手背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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