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招财摇头:“没有啊,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是不是乱说的?”
“哥,她是不是喜欢你,你多注意一下就清楚了。”
应德佑不愿意说太多,都要离婚了,说得多没有意义,钱招财和彭秀珍都不是那种喜欢纠缠的性子,双方一旦说开,很大程度上不会变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找到钱进宝,跟她商量:“我们回庄水村一趟,到时候直接从那边去鹏城,就不来江市这边了?”
“好端端的为啥要回去?你是记挂家里人吗,不是让徐贵给家里带了钱吗?”
钱进宝不太想回去,庄水村有应家人,那些人老喜欢吸应德佑的血,她不想看到他委屈。
“我也是临时想起的,当初我们结婚只是简单办了酒席,还没领结婚证,我们回去把证领了。”不领证他不安心,看到钱招财和彭秀珍闹离婚,还得去民政局办手续。
要是哪天钱进宝跟他闹离婚,手续都不用办,说不定她直接跑了。这种不负责任的事钱进宝干的出来,他不敢冒险,还是老老实实把结婚证领到手才心安。
“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小宝都有了,何必在乎一个证。”钱进宝觉得都老夫老妻了,而且她都答应好好跟他过日子了,大老远跑一趟干啥!
应德佑盯着她,一言不发,眼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摆明了要回去领证。
钱进宝妥协,给他顺毛,“你要是想领,我们明年回去也是一样。”
“今天就回去,我去买票。”应德佑不容拒绝。
钱进宝知道他的性子,劝也没用,只能顺着他。她要把应德佑要回庄水村的事情给钱健说了,还想让钱健劝劝他,没想到钱健直接答应了。
“领证好领证好,酒席是酒席的事,那是给大家伙看的,要国家承认还是得领证,阿佑说的没错,早晚都是要领的,还不如早点办好。”
钱进宝唯一的借口都没有了,随便收拾了一下,带了几身换洗的衣服,在大年初一这天带着小宝踏上了回庄水村的路。
他们刚走没多久,钱家来了亲戚。
“亲家公,我在家里就在念叨啥时候过来走一趟,这么多年咱们两家都生分了,以后要多多走动,这是我上门的礼物,礼轻情意重,你千万别嫌弃。”彭母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要是钱健是女的,没准直接抱住喊姐姐了。
钱健嘴角抽了抽,走亲戚就拿一条咸鱼,这就算了,来的人居然有六个,六个人上别人家的门,他们怎么好意思!
“秀珍呢,我家秀珍呢,怎么不见她,正月里能去哪里?”彭母到处找人,借着找人的理由在钱家这里摸摸那里扣扣,明明厨房里没人,她还一口一个‘我的秀珍哟’在厨房里翻找。
钱健脸都黑了,几乎不用猜他都知道彭家人来干啥的,肯定打秋风,当初把秀珍娶回家的时候明明给了他们一笔钱,还说好了以后没有关系了,这才几年就等不起了。
钱健一个大男人不好跟彭母计较,转而跟彭父说话,彭父装傻,钱健说几句他应一声,就是不表态,把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
彭秀珍暂时还没找到住的地方,还没从钱家离开,她不想待在家里,在邻居家唠嗑,听到小康急匆匆跑过来,说是外婆他们来了。
彭秀珍脸都白了,回到钱家,看到父母带着四个哥哥坐在院子里,他们嘴里吃着瓜子花生,满地狼藉,她母亲还在厨房里翻找,一边找一边嫌弃。
“怎么都是冻的,亲家公,你给热热,弄点饭,我们一早过来的,走了老远的路,这会儿累的不行。”
彭母看到彭秀珍,一喜,“秀珍啊,你回来的正好,我们都还没吃饭呢,你给我们弄点吃的。”
彭母没管彭秀珍脸上的表情,或者说她从来不在意闺女是咋想的,自顾自道:“你家公爹真是的,客人上门都不招待一下,我跟他说话也爱搭不理,摆明了瞧不起咱们家,你给人家当儿媳妇硬气点,不然你娘家别人都不放在眼里。”
“你们来干啥?”
“你这话说得,当然来看你,这么多年你不回家,都快忘了我这个当妈的,你跟我生气我还能跟你生气不成。”
彭秀珍冷下脸:“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快回去,别在这里闹,正月里别触人家霉头。”
“你这孩子,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彭母不喜欢闺女是有原因的,养不熟的白眼狼,赔钱货,嫁了人就不认娘家了,“咋没事,我来跟你说一声,你小弟要结婚了,你这个当姐姐的帮衬点,给他点钱,让他风风光光把人家姑娘娶回家。”
彭秀珍浑身发寒,早就知道对他们不能抱有任何期待,他们除了吸她的血,不会管她死活,“我没钱,你们最好现在就走,我跟钱招财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上这儿不合适。”
“啥,离婚了?”彭母一声尖叫,并不是因为彭秀珍离婚,而是因为拿不到钱,“你个赔钱货,怎么给人当儿媳妇的,是不是你没做好,人家不要你了,要退货,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
彭母往她身上打,情绪激动。
“住手!”钱招财找了几个要好的兄弟喝酒,听人说家里来亲戚了,他还纳闷谁家正月初一上他家门,没想到是彭家人,一回来就看到彭母打彭秀珍,“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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