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张家人要走的时候,应老大从外面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大冬天的跑得一头汗:“妈,不好了,老三被打了。”
应老三就是贾英的心肝,一听到应老三居然被打了,当下不干了,对着还在喘气的应老大骂:“你这个当大哥的到底咋回事,你弟弟被打你不去帮他跑回来干啥。”
贾英一脸不耐烦,对着大儿子道:“还傻站在这里干啥,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谁敢打老三,我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提老三讨个公道!”
应老大回来报信居然还被骂了一顿,心里不舒服又习惯了,自从老二不在家以后,他就成了被骂的那个人,在贾英心里只有老三,谁都没有老三重要。
应老大甚至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说了,反正老三已经被打了,不说就不会挨骂。
张家人听到应老三被打了,贾萍眼珠子一转,跟在后面,想看看应老三到底被打成什么样了,说不定有机会还能补两脚。
“五哥,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行不行,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饶过我这一次,求求你了。”应老三哭的满脸泪水,一个男人哭成这样怪怂的。
老五踢开他,不让他抓着自己的裤脚,嫌弃道:“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动货车,你倒好趁我不注意把钥匙偷走了,还差点出事,你倒好,躲起来啥也不管,烂摊子全扔给我们,有你这样的兄弟我只觉得丢脸。”
老五早就想打了,一直找不到借口,这次的事成了发泄口,他又是两脚踹过去,要不是徐贵拦住他,还得踹几脚。
应老三哭的难看,怂货成这样,一点都没有佑哥的影子,要说他们是亲兄弟恐怕都没人相信。
应老三怕被打,顾不上丢脸不丢脸,噗通一声跪下,“五哥,贵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徐贵和老五其实没那么生气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教训他只是想让他安分点,不管佑哥和应家的关系到底咋样,他们都不能做的太过分,免得让佑哥在中间不好做人。
本来佑哥回来,他家里已经准备让佑哥一家过去吃饭,被贾英一闹,家里也不敢叫他们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村里人几乎都是沾亲带故的,有些事不能做太绝。
“你们在干啥,不许打我家老三!”贾英过来时正好看到老五按着应老三的脑袋,火气往上涌,啥也顾不了,冲过去要打他们。
徐贵和老五避开疯子一样的贾英,让她扑了个空。贾英还想去打老五,被老五扣住手腕,“婶子,我敬你是长辈,可你要是跟我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贾英不敢真的打老五,甩开他的手,去看应老三,发现他哭的很惨,鼻青脸肿的,疼在心尖上的儿子被人打成这样,贾英难受的哭嚎。
骂老五和徐贵,骂的很难听,徐贵假装没听见,老五性子急,听不下去,抓住贾英的头发,凶恶道:“你有本事再骂一声。”
贾英被吓到了,不敢骂了。只是她还没把应老三带回去,跟着过来的贾萍看到应老三,大喝一声:“抓住他!”
应老三暗叫不好,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张家几个儿子团团围住,张老太还躺在床上,张家人下手比老五狠多了。
贾英想要去阻拦,贾萍抓着她的头发,两人扭打在一起,至于应老三,被张家几个兄弟打的尖叫连连。
贾英再也忍不住,哭着嚎叫:“赔,赔,我赔医药费成不成,别打了,再打下去要把我家老三打坏了。”
贾萍占了上风,一点都不怕贾英,反正钱进宝已经说了,他们两口子不会插手,没有应老二应家人算个屁啊。
“我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现在后悔了,晚了,把应老三带回去,让他去你们奶奶面前磕头道歉。”贾萍松开贾英的头发,“要想应老三好好的就快点把医药费送到我家来,不然应老三要是被打坏了我可不负责。”
张家人把应老三带走了,贾英跟在后面追,被贾萍打了一耳光。
人都散了以后,老五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咋瞧着不对劲,会不会出事?”张家人都红眼了,下手没轻重,应老三的叫声听着怪慎人的。
徐贵没在意:“反正跟我们没啥关系,别管他们了,走,跟我说说你在沪市那边的事,我还没去过沪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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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德佑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些瓦片,钱进宝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他就在屋子附近转悠,把堵塞的小沟疏通了,又把墙外面一人多高的杂草拔了。
旁边的应家吵吵闹闹的,好像还有贾英的哭声,钱进宝学贾英,把自己当成聋子,好像啥都不知道。
简单做了一顿饭,钱进宝冲着外面喊:“饭好了,应德佑你把小宝叫回来,也不知道他去哪里玩了,大半天都没看到他人。”
回了村以后,小宝像脱缰的野马,到处乱窜,钱进宝已经习惯了,让应德佑去叫人是怕小宝玩的太疯忘记回来吃饭。
应德佑应了一声,没过多久父子俩回来了,一家三口坐在小桌子旁边。
菜弄得很简单,小炒肉小火锅,素菜就是贾萍拿过来的那颗大白菜。吃饭的时候钱进宝简单的跟他提了一嘴贾萍的意思。
应德佑应了一声,钱进宝没看出他到底啥意思。
小宝一直说着有趣的事,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无论庄水村咋样,对小宝来说,这里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村里的小孩他全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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